施主莫怕,来,化个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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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隐约可见城墙,周围生机盎然,满目春色。

午后,云彩很白,天很蓝。

今晨的阳光晒染着青郁大地,是个好天。

只见碧海青原之间,一辆牛车缓慢而行,一众六人缓缓而行。

女人在前走着,反观牛车上有五人,两位在赶车,两位在躺着,一位和尚在禅坐,剩余只有三个大包裹放置在了车尾,这一行人看样子倒像是在迁家。

只不过本是艳阳好天,但一声声的哼哼呀呀,打乱了美感。

男人很惨,车好硬。

前夜的星辰祛不净人身血气,是个煞人。

但,此时的煞人,只看表面,基本与昨夜那位引刀成一快的少年,聚焦不到一块...

“你知道木乃伊吗?cospla你倒是copy像点啊!”

项华源抬了抬左臂,看了眼不太“严谨”的包扎。

这么说吧,正常人就是拿着包扎细布,缠着支棱不齐的老树根,都比“心灵手巧”的安大直指,绑的立正。

“尻?靠!”

安霜薇一听,直接无视了什么木乃伊。

眉目一竖,冲着躺在牛车木板上的项华源就是一掌...

可不吗,项华源讲的英文,谁能听懂?而且还说个带谐音的。

索性,一旁还有讲义气的老安,急忙象征性的拦住。

不象征性不行,安霜薇真下死手,除了坐在牛车尾端的老和尚,以目前这阵容水平还真没人能挡下来。

项华源一看安霜薇一言不合就来一掌,也是吓一跳。

只不过不知道他此时是心里憋屈,还是认为有人拦着来了劲,下意识的一起身,撕裂了伤口后,呲牙咧嘴指着安霜薇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你这彪妇!还讲不讲道理?!说伤人就伤人??你..你”

本来就对安霜薇押老白刀回通天阁的态度气不顺,再加上身上伤痛来的闹人,一股急气顺着所思所想,就从嘴里跑了出来。

项华源嘴巴不笨,在后世还有“网络纠察队”之称。也就是俗称的喷子。

可是当面对安霜薇时,总觉得跟她讲道理,就像是重拳打在棉花上,所以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甚至还来了这么一句说伤人就伤人,略感俏皮的话来。

只不过事实证明,组织语言的重要性。

女人可以讲道理,女人也会听道理,只不过要分场合。

更何况...暴躁的女人有时在听到你说瞎了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不要讲道理...

“你!你说我是,我是彪妇?好,真好!!”

安霜薇笑了,笑声很冷。

项华源呆了,脸色很白。

再加上一旁理解万岁的老安,急忙“救场”

“项兄弟,你怎么能管安小娘称妇呢?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还没嫁人呐!名彪,这以后她还怎么嫁得出去啊!”

也不知道老安是与安霜薇有多熟,很认真的喊道。

不,近似与吼。

单看脸上的不平之色,国之大侠!

“....”老和尚老僧入定

“....”老白刀别过脸去

“....”安霜薇低头发抖

“....”项华源指头抠手

在场可能除了小芽子没听出个所以然之外,剩余四人表情,各不相同。

“我特么..服了。”

项华源知道,自己没事了,但有人会很惨,而且是很惨很惨。

论如何把话题往死了聊,项华源还差点,起码他还懂得点好赖脸。

可老安绝对是这方面的领域中,佼佼者。

“阿弥陀佛,安施主,控制情绪。”

“对了,爽薇。那个,前方是不是快到渤海城了,咱们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真是累坏了。”

项华源声音温柔,表情大方,转移话题,自认风流。

“滚!”

一个字,就破防了项华源的“自认温煦”

“咻~”

正在打闹之时,一声破空之音而至,还未待回神之际,停在了众人前方三尺之处。

“嗡~”

项华源定睛一看,是支羽箭伫立,振动产生的音波嗡嗡作响。

“谁!是谁?”

只不过回应项华源的,只有寂静与微风。

“别嚎了,此人臂力好生了得,眼及之处,你可看到了人影?”

项华源一听,才反应过来除了远处目所能及的城墙轮廓,周围林子都没有,一眼望去何来之人?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不会是四品吧?”

“单修箭术,天赋异禀,五品亦可。”

“五品?我不信,我是五品,你对比一下,可能从城墙射到这吗?”

“呵。”

安霜薇冷笑一声,安直指以往对谁不屑,顶多也就是体现在面上,除非她嘲讽值升满,用专业角度来说,就是没憋住。

“这什么意思?此乃官道,难不成要走ETC?”

“疯言疯语,应是已进渤海范围,射箭之人,为此城戍守”

“咱说咱的,还打扰他们了?犯法啦?”

“临城喧哗打杀者,犯法。不过她不敢对咱怎么样!”

安霜薇看向城门处,略有不屑。

“你认识?”

“不仅认识,还有恩怨。”

“...那怎么办?咱总不能不去渤海吧?”

渤海城,许太守,是这行人的目标。

“吵打犯法,走路又不犯,你...是不是傻?”

“项兄弟,安小娘,没事儿”

项华源正纠结呢,一看善解人意的老安,已经越过羽箭,向他们招手...

“.....”

“哼!小妮子,有恃无恐。”

一道倩影立于城墙之上,一身绯色,发系马尾,英姿飒爽,是个妙人。

精致的琼鼻,撅着小嘴。一双英眉杏眼,发差俏皮。

双目一闪而过绿芒,转身下了城去。

“这..这也太热闹了!人也太多了,卖啥的都有!”

菜芽子应该是长大后第一次进入这么热闹之地,眼睛停不下来,嘴巴停不下了,甚至鼻子都停不下来,比如现在项华源一行人,之所以坐在二楼的食馆里,就是他从城门就闻到的歇脚之处。

当然,众人从前夜到现在,也是饿的不行。在前夜虎皮沟事件之后,对于那六个铁箱,项华源掩埋之后,就草草上路了。至于虎皮沟剩下的山匪,也都让安霜薇拿下,只不过他们没有老白刀的待遇,送到通天阁候审,而是再等了半宿之后,被安霜薇的沿途纸鹤,叫来的一帮神秘人带走了,包括山寨里的钱财,一扫而光。那些匪人送哪不知道,但项华源知道这些钱财,肯定多半是被送回通天阁了...

这一点倒是让项华源很庆幸,当时魏府给他的教训,历历在目,幸亏自己把之前几个山寨的搜刮来的藏到了虎皮沟外,否则还能拿出来放牛车带过来?没准那时候也顺着就当赃物,被那些神秘人划拉走了。

饭馆人不少,只不过此时项华源人品,又让安霜薇不太爽了。因为这小子刚进食馆就把身上的绷带拆了去,啥事都没有,甚至嚷嚷着什么小爷我要报复消费?也就是说之前都是装出来的,就这么躺在牛车上,舒舒服服赶得路!

“噗..”

“你干嘛!”

安霜薇双目一瞪,恶狠狠地刮着项华源,要不是自己反应快,那一口热汤就要喷到自己身上了。

“哈哈,抱歉抱歉,就是小芽子说卖啥的都有,莫名的戳中了可笑之处”

项华源解释道,不过解释等于没解释,即使在他没来到这里之前,他的笑点就很低,同学们经常不知道他笑在哪,脑回路在哪。

“哎你说,老和尚长的那面向,是吃肉?是吃素?”

项华源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嘿嘿的问道。

一桌四人,余者,老白刀在食馆后院的牛车上,躺着。

老和尚,在旁坐着。

不知为何,项华源脑海里蹦出了七月七,老黄牛,和尚,白刀..鹊桥相会,斗,地主...

一想到此,项华源的笑越来越让人看不懂。

至于为什么不让他们上来?一个半残废,一个那脸相...

还是打包回去吧。

“哎,还吃呢,我可哪找你,走啊,一会错过了就白来了。”

“不急不急,明明还有半柱香时间,从这到街台才耗多久?”

“你..真是不足与谋,三年才一次,你我满腹才华,他人不是?准备许久只为稍候半日,诗赋本是异曲同工,若延后方才你我二人,可还有多少精彩之处,方能一鸣惊人?你若不急,为兄只好先自行前去,占个前头。”

“哎哎,我没说我不去啊,弟这就予兄去。”

项华源四人离着不远,倒是听个全和,看着两位儒生打扮的男子,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倒也引得老安芽子好奇。

“项兄弟,他们这是干嘛?”

“呃……”

“你问他?”

安霜薇坏笑着看着项华源,不知为何,只要在他身上出现了恶趣味,她的心情就莫名的好。

“咳..你没看那些人的装扮吗?儒者好学,估计是三年才有一次的学术大会,他们共同成长,一起分享去了。”

“喔”

“呦呵,没看出来啊小老弟,可以啊,还真猜对了...皮毛。”

安霜薇倒是不吝夸奖,当然,只是她认为的夸奖。

“我说安大直指,你能不能继续保持住你那高冷的形象?说话这么俏皮,小哥我不适应!”

老安、芽儿菜子听不出来,不代表项华源也傻呵呵地接受着“表扬”。

没面子的事,我不允许!

“咱们大楚每三年一次文诞评,在各地举行。各地儒者皆可参加,以辩论、注释、诗词为主,备选楚国庙堂文臣为纲。这渤海许大人也是个儒者,上任以来,每逢三年不落,甚是热衷。”

安霜薇没搭茬项华源,为老安二人做出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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