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蛇窟 第三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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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柏沿路标好了记号,来到一片低洼处,林被逐渐密集,杂草覆盖的太深俩人行走的很艰难。忽见开路的张二爷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张秋柏放下百宝袋压低身子蹑手蹑脚的过来问他发现了什么。

在前面一片密密灌木林中有一条断断续续被挤开的路,张二爷在刺枝上发现了一撮毛。棕黑色相间,略微发硬,这东西张二爷可不陌生,一眼瞧出来是成年老虎的虎毛,立刻警觉起来。看迹象这头老虎路过至少是半个月以上了,但也无法证明它已经离开了。于是吩咐张秋柏留在此地找个安全的位置搭好简易帐篷,他沿迹再往前看看。听说有老虎张秋柏也吃了一惊,压迫感顿生,知道山上虎狼多又猛,但通常也都避着人很难见到。但要是闯进它的地盘,那就不好说了。

张二爷手握一柄钢刀,悄悄往前探过去。前面草木越来越稀视野逐渐开阔,走了两里开外,发现尽头是片清水湖。左右观察无异后,在湖边放下刀洗了把脸,双手舀水从脸上浇下来。八月的西南秋风正爽,昼热夜凉。下午时的一汪清水浇脸上,那冰凉尤其解暑。待暑气散去后,水面平静下来,张知林正打量着湖四周,猛的看到水底一拳头大的蛇脑袋正呲着牙吐着信子盯着自己。

虽是打猎老手,但冷不丁的来一大蛇仅隔数米对着你,要命的是你还没发现,论多老资历的猎人也会吓一跳。张二爷握紧钢刀,背上闷出一层细汗,但不曾感到热,反之能感受到汗滴的冰冷。

仔细观察这蛇,拳头大的脑袋,体壮如成人手臂粗细,蛇头立起来身子盘了两圈,还有一截身子在深水里看不清,通体黑亮,约不下于四五米。张二爷欲往后退,打算先撤回去再做盘算。迈出腿没走几步,听到来时的树林里窸窸窣窣似一大物正往这奔来。林被密集又看不见来者何物,心生不妙,别是给那老虎盯上了,只得挨着湖边头也不回的往南方向跑,打算绕一圈回去找张秋柏。跑了一刻钟,回头看看似乎没了动静,也不敢靠近水边。扶树歇了口气之余,想着应该不是老虎,那玩意根本跑不过。

正放松,就听到后面老远的传来张秋柏的叫声。仔细一听确实是,连忙回应。会面后问张秋柏怎么跟来的,张秋柏在张二爷离去后,本来是找了一处挺大的树洞,容两个人睡觉足够。正待铺上地铺,就听到山坳背面有野兽的低哼声。张秋柏心头一紧,壮着胆子摸过去,打算看看是什么东西。

不去不打紧,一去差点没把魂给惊没了。比牛还壮的一只老虎在草笼里啃食着什么东西,被吃的剩条后腿,隔得又远辨认不出来是个什么。心里又慌又怕,见老虎啃食正酣,想趁此时还没惊扰那老虎,悄悄撤回去找张二爷,以免待久了招惹了它的注意。哪知一回头发现了山坳顶五六头灰狼正打量着自己。屋漏偏逢连夜雨,此刻张秋柏感觉浑身跟蚂蚁爬一样又痒又不敢动,心想第一次入山,连打猎的门槛都还没摸到就要把小命交代于此了,想自己年芳十八九人生还未修的圆满,那小芳子都没过门可不能够啊,霎时间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说也是命不该绝,只见那老虎啃几口后好似吃饱了,心满意足的趴旁边舔爪子上的毛,像极了人在伸懒腰,然后起身慢悠悠的蹒跚离去。一声狼嚎后那几头狼就奔向老虎吃剩那只腿,大快朵颐了起来。

原来这几个是在等老虎吃完,吃点剩菜。张秋柏感觉捡了一条小命,赶紧溜回去拿上袋子急忙奔张二爷留下的痕迹去,头也不敢回。

快到清水湖边时,这跑动的响声给让蛇吓得高度紧张的张二爷又吓一大跳,于是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张秋柏到湖边看到了远处张二爷奔跑的背影,喊了几声没听到不说还跑没影了,于是又直追边追边喊,终于是在湖尽头边的一片岩壁处叫住了。

眼见快天黑了,叔侄俩继续沿清水湖边向南走,打算找个地方装上帐篷过夜。没走几步就看到前面湖连接岩壁处是个直径十多米的大洞,清水湖也是连接到洞里的。二人进到洞里勘探了一番,是条地下河,估计就是这清水湖的源头,里面还有流水声,于是在洞口处搭起了简易帐篷。张二爷捡了几捆柴,生了一堆火,把中午抓的狐狸兔子给收拾了。山里的野味都是吃野草果子长大的,肉质鲜嫩无比,烤的滋滋冒油,无需放其它佐料,仅撒上自制的粗盐,小刀划一块吃一块,能鲜掉舌头。

吃饱后张秋柏想在洞中的河里洗澡,张二爷劝住,心有余悸的说天黑水里面不安全。让其赶紧老老实实的睡一觉,一会轮流守夜。添了几把柴待他睡下后,张二爷又拿着火把往河边探了探,月朗星稀,除了河水冰凉刺骨之外,倒也没其他动静。于是转身往洞深处探了探,发现了河底有具骨架,看样子是头鹿或者羊的。而岸边逐渐显露出了一些动物生活过的痕迹,八成还是那只老虎的,估计这一片地都是它的地盘。不过这洞里留下的痕迹,至少也是几个月前的了,说明它最近没有来,还是可以放心睡下的。

半夜叫醒了张秋柏换班守夜,张秋柏睡眼惺忪,打量了一番周围没异常,坐到了火堆边又眯了起来。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在洞穴深处叫他,张秋柏迷迷糊糊的站起来,拿了根火把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声音源头,越来越近声音逐渐变大。这回似乎听清了,应该是张二爷在叫自己。张秋柏虽然迷迷糊糊的但也纳闷二叔怎么会在里面,于是继续往里走,走了不知道多远,火把忽明忽暗像要灭了。声音突然没了,眼前开始明亮起来,走近了发现张二爷站在对面背向自己,前面散发着猛烈刺眼的白光,照得张秋柏眼睛都快睁不开。

张秋柏喊了几声他没应,然后就走近前去问问他在干嘛。还没近跟前呢,张二爷突然整颗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过来,面部已经扭曲的不成人样,鼻子耸立出来一大截又长又尖,眼睛似乎肿胀的快爆裂出来一样,嘴巴整个裂开到耳朵根,牙齿又尖又锋利吐露着浓浓的血腥味。张秋柏哪见过这场面,大叫一声撒腿就要跑,但是腿上没劲使不出来力气。楞呆着看张二爷一瘸一拐歪歪扭扭的走向自己,由于张二爷的头是转过来的,身体正面在另一边,所以走起路来是在倒退,那样子看上去格外的惊悚。突然张秋柏想起来张二爷是二叔急忙要喊,但是喉咙像是塞了棉花一样出不了声而且很干。眼睁睁看张二爷在岩柱上扯下一块红绸子蒙在自己脸上,绕脖子一圈使劲勒,边勒边喊自己名字“张秋柏……张青松……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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