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杀神白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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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

  一哥听得一愣,眉头一挤后压下了不快。

  他将手枪装进枪套,并没有退膛、关保险。

  “徐桐院长,你怎么回事?”

  一哥扒着台阶看了看徐桐院长,只见他战战惶惶的,像是要和冰冷的水泥地吻别。

  “噤声。”

  徐桐院长大人只道。

  一哥轻巧地翻身跃上台阶,进到屋里,四下踅摸,竟然没有一个人。

  “人呢?人呢、人呢!”

  “大声喧哗,你他娘想死呀,可别拉着我垫背。”

  徐桐院长大人骂道。

  “你小子说什么!”

  一哥过来,抬脚踩在他指头上,轻轻用力,徐桐院长便哼叫不止了。

  “你他娘看不到吗?身边,门里,不都是人么!拿开你的臭脚。”

  人?

  身边,空荡荡。

  哪儿有什么人。

  他娘的……

  ……啊!

  我们的一哥突然就看到了将军。

  他的嘴巴将将儿能够到将军的胸脯。

  他可是一米八零的高个子啊!

  不得不说,面对突发情况,我们训练有素的一哥并没有失态,他迅速镇静下来,退后三步——

  “噗通!”

  摔到了台阶下面。

  竟没有“哎呦”一声,爬起来,再次镇静,整理过仪表,端端正正地打量了一会儿将军,对徐桐院长道:

  “他是什么人?”

  “将军。”

  “什么将军?”

  “秦朝的将军俑,我带你见过的,美女解说员也给你讲过了。”

  “没记住。”

  “没记住?那你听了半天什么。”

  “那……看大长腿么瓜子儿脸么。”

  后面的半句话,一哥本来死活都不会说的,但此刻却走了嘴。

  “你待见她?”

  “谁不待见。”

  又是一句心里话不知怎么脱了口。

  “调走她吧。”

  “你这是在犯罪的边缘。舔刀,是要见血的。”

  “没贼胆?”

  “你小子少他娘胡说八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也刚来。”

  “刚来就趴下了?”

  “跪下!”

  将军发出一声冷喝。

  “叫你跪下呢,一哥,快跪下,来,跟我一样,咱俩跪整齐。”

  “跪谁?”

  “始皇帝陛下。”

  将军伸手示意道。

  一哥顺从地看过去,老嬴,赵政就悬浮在门里。

  看了片刻,他道:

  “反帝反封建,你还是高级干部呐,反到狗肚子里去啦。”

  “一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别听,更他娘别说。”

  “跪下!”

  将军又念道。

  “我是无神论者,但我不妨碍有神论者,那是他们的信仰,不违法不犯罪,便不是我管的事情。”

  “嗡——”

  什么声音传了过来。

  徐桐院长扭头看,看到一哥头顶上方的空气发生了扭曲——

  类似高温天气,马路上的空气发生的热畸变,形成了水波纹视觉效果,但是线条状的,呈竖线排布,无色,或者说,它周边环境什么颜色便是什么颜色。

  当徐桐院长的惊讶被一哥看到后,一哥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从头顶徐徐压来。

  “我艹!”

  一哥惊讶地发现了头顶上的畸变,正笼罩着自己。

  紧接着,那些无形的线条震颤起来,一股更加强大的压迫感霎时限制住了他。





  “怎么了?”

  “我哪儿知道你怎么了,跪下就好了吧?”

  “就算,老嬴是秦始皇,就算嬴政在世,但是世道,变了,没有权力能够让我、让别人下跪,最后一位皇帝,爱新觉罗·溥仪,死了半个多世纪了……”

  徐桐院长白他一眼,安分地跪倒在地,不言语了。

  说不通。

  有些人,有些事你怎么都跟他说不通。

  要想说通他,语言和道理,并不是必需品。

  所以一哥承受了威压——

  是的,那无形畸变便是威压的表现。

  随着威压的一步步加强,我们的一哥,钢铁般的男人,曾经动摇过的钢铁般的男人,终于知道自己顶不起一块儿天了。

  一块儿?

  想屁呢,他的头顶,巴掌大的天空,他都顶不起来!

  “噗通!”

  我们的一哥,头顶强大的威压,又坚持了不过031秒,便跪倒在地,他跪得比徐桐院长大人还要彻底,如同一块儿泥巴,被甩在了地上。

  威压,并没有消失,而是凝固住了。

  这是一哥该承受的惩罚。

  惩罚者便是老嬴,我们的始皇帝陛下。

  “一哥呀,你这哪里是跪呀,分明是……趴?不,不不不,比趴还要彻底……我艹,你比五体投地更加五体投地,你他娘的是心悦诚服呀!”

  一哥,没办法说话,他身体的每一道肌肉都不属于他了。

  他只能忍受徐桐院长的奚落。

  这便是不听话的下场吗?

  谁给他的权力,比领导还要大的权力。

  虽然不能说话,但一哥思考的能力还是有的。

  “服了没?”

  将军问道。

  “服了。”

  老子不服。

  “口是心非,那便怪不得本将军了。”将军扭头朝门里抱拳道,“臣奏请,车裂了这小子,望陛下恩准。”

  “可。”

  慢悠悠的一句话传来,将军便一脚踩上一哥的后背,伸手抓起他的一条胳膊,稍稍用力一拔,便扯了下来,就好比各位看官老爷鸡撕鸡腿一般利索。

  将军没给一哥再说话的机会,我们的一哥自己主动争取道:

  “等一下!”

  “啪!”

  将军甩出一道禁制,封禁了他的嘴巴,随手扔掉胳膊,又抓向另一条胳膊。

  疼痛。

  剧烈的疼痛。

  撕裂伤。

  血迹。

  原来酷刑便是这样的感觉,痛入骨髓,透彻心扉。

  当敌人决定处决你的时候,我们的烈士、前辈便是遭受了这样的过程吗?

  同胞们呐,兄弟!

  我们的3500万前辈,他们遭遇虐杀、蹂躏的时候,心中便是我这样的感受——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无法反抗,而我们也来不及救赎。

  艹他妈的!

  疼痛之余,一哥的眼洼里闪出一道道冤魂,他们来自抚顺平顶山、来自吉林小丰满、来自辽源方家柜、来自鸡西煤矿、来自哈尔滨平房、来自天津、来自上海、来自苏州、来自南京,来自大大小小的城市和乡村……

  他们,来自历史与灵魂的深处。

  小小的倭奴国。

  艹!

  当一哥念及这些的时刻,将军住手了,随后徐桐院长听到了老嬴的话:

  “芈白起,饶了他,虽然他不跪我,愿以另一种形式跪舔别人,但他良心未泯。”

  白起?

  徐桐院长猛地想到了一个名头——

  杀神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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