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章见庐山真面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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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又出现了一匹白马,这事让江文涛想到了,在此条官道上一路马不停蹄的朝前奔跑,这匹白马在自己的视线中已经是多次闪晃了:一次是在赶往一座县城的官道上,二次是吃饭的时候,拴在一家饭店门外的木桩上,眼前之下已经不止是第三次了。

  这种事再而三的出现,如果说不是怪事,那是见怪不怪了。在江文涛一阵扬手催马之下,已与前面的白马并排而跑着,忽然它加快了速度,两马之间便拉开了距离。

  江文涛在不断的拍打着马身,一直紧追着上去,那匹白马的体能耐力不如这匹枣红色的马,眼看着又快要赶了上去——当江文涛的双眼眺望着前方的物景之时,凭着在自己大脑里闪现的记忆,很快将要进入沿着江家村边的一条小河而向前的地带。

  这马上让他想到,且不说,不想着再次进入前面的新野县城,再在此经过时,肯定会引起江文涛的一阵思潮翻滚,那里必定是十三年之前生他养他的家。

  等江文涛稍微迟疑一会,在前方飞奔的白马,已经远去了二三百米,由于江文涛一时眺望着,那已从这片大地上被抹去的江家村,十三年之前,倒在血泊之里的一具具尸首,化变成一团团飘忽的亡魂,在这块土地的上空,还在哀嚎哭泣。没有扬手策马了,自然就慢下了速度。这已经是处在第三次的追赶之中,让白马再又又一回给溜跑了。

  枣红色的马顺着一条小河的大道而下,坐在马背上的江文涛,看到了被怀抱在树林之中的新野县城,再往前行,到了一个渡口,“驭——”江文涛赶忙叫马停下了脚步,枣红色的马嘶呀嘶的在叫着,翘起的头,刹住了四足,脚下扬起了尘雾,随后便停住了。

  坐在马上面的江文涛,张望着近在咫尺的渡口,在那里聚集了一些等待着过河的人员,及已乘达渡船撑过去对岸的平民。

  有一个老汉手中拎着一只竹篮,问道:“年轻人,过不过河去?”

  江文涛先扎了一下头,再摇了一下脑:“大爷慢走。江某人只是瞅瞅,还不急着过去。”

  接着转动头,眺望着被层层叠叠的树林掩蔽之下的新野县城,那里正是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两百多无辜村民惨遭在一阵屠刀之下,几乎一个活口也不留,制造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一桩血案。

  江文涛这次下山,主要的目的是暗中查明,当年江家村为什么会发生痛下杀手的屠村惨案?从一番打探和深入的观察之中,根本上已经掌握到了其中的一些内情……凭着江文涛一人之力,还无法解决这个十三年之前的那桩迷离奇案,以至为枉死的亡灵报仇鸣冤。

  在去京城的途中,硬闯新野县城之时,与渡口的官差大打出手,还跟守城门口的官兵兵刃相见,以江文涛的身手,对付那里的什么校尉和将军,还是绰绰有余,然而,江文涛在国师跟前,就被一个“喷嚏”发出的一股强气流给掀翻,而被他们拿下,身上的财物全被搜刮一空。

  关进了大牢,多亏他有从青云山上下来的身份,自报了自己的师门,才化险为夷。

  国师轻巧的一下,打败一身傲骨的江文涛,居然会出人意料的释放了他,还补偿了丢失的一切经济损失。

  如若再过去那里,进入新野县城,肯定会得到相应的欢迎,既然此次的目的已达到,不想再过去了。还是加紧赶回青云山,免得师父师娘在山上,挂念在外面世界闯荡的自已。

  江文涛又张望了一会,收回目光,便双手一勒缰绳,马摆正方向,手中的马绳往怀中一甩,加上口里喊着:“驾、驾……”的声音,紧接着枣红色的马,便加速着奔跑了起来。





  顺着右边的一条小河而下,奔驶了一阵,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前方出现的状况,希望能发现还能再又又一次追赶上的那匹白马。

  在此渡口,江文涛停留磨蹭了那么久的时间,那匹白马和骑马的人,早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以江文涛坐的这匹强壮枣红色的马,只要都处在一条官道上,就能追得上她。很想知道那匹白马是不是自己被马贩骗走的那匹,从马的体形和毛色,还很难确定,就只能从坐在马上的主人,通过端详和询问,来揭开这个困惑的谜。

  江文涛放弃再次进新野县城的念头,接着下来,还是一门心思想追赶到,差点就将超了上去,而已经远去的那匹白马。

  在此之后,已过去了一些时间,心里估计,那匹白马只怕已经跑着远去快十华里的路程了。

  在此官道上,一条直通平坦的大路,有的地段,视线好,能望到老远的距离。江文涛一旦催促起马来,就想着快了再快,一直扬鞭催马,一路上扬起的尘土像飘起的烟雾,加速着飞奔而去。

  就一口气,跑了四五十华里,总算看到了前方有一匹在奔跑的白马。再是一阵你追她赶,追逐了十多华里,还是没有赶上那匹白马。前方是一座县城,到了那里,一旦进入人群拥挤,来来回回的行人,擦肩撞身,加上街道错综复杂的地形,就不好跟踪人家了。

  白马先进的城,还真的进入了行人熙熙攘攘的一条街道里,不一会,人与马被向前拥来的人群给淹没了,很快的就消失了身影行踪。以江文涛的个性,不会就此而罢休,还是尽力而为之的跟了上去。

  在行人如此接撞而往的街道上,能再次与白马上的那女人,撞上面的话,就要看缘分了。

  在这个时候,吃饭的事,早已经过了,但是还得补上。江文涛边牵着马,边随人群往里进,转动着脑袋,张望着两边,找着饭铺。

  吃饭的地方是找到了,当想到自己的口袋里,只有那四个铜钱,吃一顿饭的钱还不够,要一碗面条虽然够数,但是填不饱肚子。于是让江文涛犹豫不决的站住了。

  立了好一会,忽然门口出现了一个在张望街面上的小二,扫视了几下,当看到江文涛之后,向这里小跑步而来,到了身前,打量着他来,接着问道:“小兄弟,姓江吗?”

  “不错,是江某人。有什么事吗?”江文涛虽然感到纳闷,但还是答了话。

  小二再上下打量了一遍:“有人请江少侠进店用餐。”

  “有这种事?!”江文涛吃了一惊。

  “楼上有一小兄弟,指着一个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路过门口的少侠,进店上楼用餐,”小二说道。

  这对于江文涛来讲,已经不止是第一次了,每到吃饭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冒出来那么一个不留名,不图什么,为自己买单打理一切。这一次,再又……有人请他上楼吃饭,一听小二这口气,与前面的几次有所不同了,能跟邀请自己的人同桌一块享用,不再让江文涛有一种神神秘秘之感,而可以见到庐山真面目。前几次,那些为自己的吃喝住宿垫付钱的人,总是躲着,做了好事,给别人的施舍不留名,正愁着连见一次面,说句谢意的话也没有机会。

  现在有人宴请江文涛上楼聚餐,见到了人家,总算有了见见要感谢人家面的机会了。

  江文涛把手中的缰索交给了小二,跨开了腿,直奔小饭店的大门,刚一进前厅,守柜台的老板迎了上来,问道:“请问是江少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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