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摔杯为号!(1 / 1)

加入书签


  傍晚时分,坐在副驾的张若愚吩咐韩江雪:“我今晚有个应酬,韩家饭局你帮我推了。”

  刚启动车的韩江雪眉头一挑:“今晚家宴是专程为你准备的,姑姑一家也从京城赶回来见你,你不去?”

  人家真正的大老板都是推掉外面的饭局,回家聚餐。

  你倒好,还没当上老板呢,就倒行逆施了?

  “韩江雪,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张若愚淡淡说道。“见不见,什么时候见,不是看韩家人从哪来,而是看我有没有时间。”

  韩江雪懵了。

  她在韩家算横行霸道了,就算见了长辈,也仅限于打招呼,不算客气。

  可跟张若愚一比,自己简直是孝子贤孙。

  这混蛋,韩家一家老小全聚齐了就为见你这上门姑爷一面,你居然摆谱不去?

  韩江雪开始替他找缺席家宴的理由了。

  她知道,这混蛋说不去,就算韩家死绝了他也不带看一眼。

  典型的刀子嘴,斧头心,贼横。

  “左拐,再左拐。”张若愚单手拖着下巴,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在前面的地铁站停车。”

  韩江雪停好车,想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给家里人解释,问道:“我怎么跟家里说?”

  “说我死了。”

  张若愚推开车门,大步离开。

  “混蛋!”韩江雪咬牙切齿。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哄着她,顺着她。

  头一回遇到这么狂的!

  天天上班送,下班接,睡个觉都得打地铺。

  现在连全家请他吃饭都不赏脸,甚至理由都懒得找一个,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路上,韩江雪接了好几个家里打来的电话,全是问什么时候到家,菜都备好了,就等两口子回家上菜。

  韩江雪支支吾吾说快了,心中却憋屈坏了。

  刚到家,韩动就满心欢喜地迎了上来。

  可一看就姐一个人回来,不由追问道:“姐夫呢?”

  “他加班,要晚点过来。”韩江雪心情也不好,随口应付。

  “那你回来干什么?”韩动急了。

  “嗯?”韩江雪冷冷瞪了韩动一眼。

  怎么那混蛋不来,连我也不能进家门了?

  韩动也察觉失言了,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姐你怎么不等等姐夫?他又没车,待会路上一堵,不是更回不来了?”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你爹?”韩江雪面若寒霜,走进了别墅。

  跟在身后的韩动却嘀咕道:“我爹能跟姐夫比?”

  韩江雪听了却没骂他,愈发觉得张若愚的担忧不是多虑。

  这小屁孩去了趟追悼会,的确开始崇拜那混蛋了。

  来到客厅,韩家人齐聚一堂,连平时不怎么下楼吃饭的老太太都正襟危坐,等着两口子回家。

  见韩江雪一人进来,老太太皱眉问道:“若愚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韩江雪淡淡道:“他说今晚有约,不回来吃饭。”

  “那你回来干什么?”老太太闷哼一声道。“若愚有应酬,你不会陪着他?万一被哪个小狐狸拐走了,有你哭的时候!”

  韩江雪气的肝疼。

  她是万万没想到,家里人非但不埋怨张若愚,反而一个个指责自己。

  叮咚。

  手机传来一条信息,一看居然是张若愚发来的一张自拍照。

  照片明显有痕迹,眼睛大了,皮肤白了,脸瘦了,都快认不出是本人了。

  “给你姑姑家看眼照片就行了。”

  张若愚又发来一条消息。

  韩江雪差点气笑。

  这孙子真够可以,人不回来,就给看眼照片?

  都横成这样了,咱就别装有礼貌了行吗?

  ……

  张若愚乘地铁来到滨海东城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孤身一人走在林荫道路上,不知什么时候,身后跟上了一个女人。

  她气质阴冷,五官精致。

  一双美眸中,仿佛蕴含着嗜血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你来干什么?”张若愚如同老大爷一般背着手,在林荫道路上溜达。

  “不是让你跟着我老婆吗?”

  女人叫鸢。

  自诩张若愚的影子,如影随形。

  “她死了最好。”鸢不咸不淡道。“你娶我当老婆,我给你生个足球队。”

  “胡说八道。”张若愚仍背着手,沉凝了下喃喃道。“生那么多我哪养得起。”

  女人撇嘴,虽说自诩影子,却也没见她有多尊重主人。

  张若愚继续前行,也没太在意女人跟在身后。

  “你要是担心有人害你老婆。”鸢的嗓音冰冷磁性,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我替你全杀了不就行了?”

  “住嘴,我一生精忠报国,铁血丹心,怎么能滥杀无辜?”张若愚不满道。

  “别装了,你杀的人比我见的人还多。”鸢一点也不客气。“少杀几个就不下地狱了?”

  “我杀的都是坏人!”张若愚据理力争。

  “你一会要见的人,也不是好人。”鸢撇嘴。

  张若愚知道,唐四海的确算不上好人。

  草莽出身,曾跟老丈人韩道尉并驾齐驱,在滨海更有着王不见王的美誉。

  这样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大人物,但凡有点良心能活到现在?

  不知不觉,张若愚来到一座独栋大别墅面前,这里是唐四海的家。

  “用我跟你进吗?”鸢道。

  “不用了。我是来讲道理的,不是打架。”张若愚摇头。

  等了下,又道:“要是真打起来了,我会摔茶为号,你仔细点听。”

  “你多摔几个。”鸢撇嘴道。“我感冒了,有点耳鸣。”

  “什么?”张若愚眉头一皱,回头看了鸢一眼。“你感冒了?”

  鸢淡淡点头,美眸中,闪烁着期待之色。

  “那你还靠这么近?”张若愚不悦道。

  “你不知道春天的流感传染性最强?”

  “走了。”

  鸢丢下一句话,遁入黑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