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那就让他等着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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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子墨从床上下来,先是看向裴黎。

  裴黎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动,显然是不打算出去了。

  她才看向白锦夜,可还没等说话,白锦夜就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出去。”

  裴子墨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白锦夜也明白,凌珞让裴子墨到他身边,是为了办事的,如果他已经表现得对她非常信任,可她还没有完成凌珞让她办的事,那显然凌珞就要怀疑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司空和左辞带人在门外围成了一个半圆,不准任何人靠近房间门口。

  在他们的前面,一边是只有一个人的凌珞,另外一边,是带着一队侍卫的白玉衡。

  裴子墨微微眯了下眼,她把裴玲珑带走的事情,白玉衡的人回去自然是对他说了,这会白玉衡当然是上门要人。

  凌珞用扇骨轻轻地敲着掌心,“今天这里还真是热闹,不过我的事不急,这位好像是急匆匆来找人的,不如你们先聊?”

  这些人其实已经在这里僵持很长时间了,凌珞之所以没动,是因为他感受到这房间里有一股气息,那气息强大,他大概不可能是对手,而且陌生里又像是带着一丝熟悉,他一时拿不准,所以才在这里等着。

  至于白玉衡,来找裴玲珑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白锦夜在宫中不告而别,白砺寒那边气到吐血,捶床大吼——“他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其实白玉衡心里清楚,现在谁还把白砺寒这个皇上看在眼里呢?

  只不过他想名正言顺的登基,他想要有皇上的传位诏书,他不想落人口实,所以这会还在顺着白砺寒的意思,不然他可也真不愿意伺候他这个脑子不大好用的皇兄了。

  他过来,也不过就是走一遭,最好白锦夜把他赶出去,打他一顿,只要不伤得太重都没问题,这样他就能去找白砺寒告状,添油加醋再说一番,白砺寒只会更气。

  他真心希望他这个一事无成的皇兄,能在死前帮他除掉白锦夜,那他这个皇兄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凌珞的话落,白玉衡又打量了他一眼,这个人看着很是陌生,也难分是敌是友。

  不过他刚才提到了——地府。

  若是以前,白玉衡听到这两个字可能不会想太多,但是现在……他微微眯了眯眼,目光又落在裴子墨的身上。

  他身边的人告诉他,是一个女子带走了裴玲珑,而且那女子看着不一般,只是挥了挥手,就把他们所有人都打飞了,这显然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所以去地府,应该就是他想的那样了。

  微微犹豫了会,他才开口,“皇弟,你招呼都没打一声就从皇宫离开,这事恐怕得给皇上一个交代,还有……我的人说,你身边这位姑娘,带走了我府上的人,不知道玲珑是如何得罪这位姑娘了,本王在这里先赔个礼,还望不要和玲珑一般见识。”

  裴子墨看着他,“裴玲珑自己有腿,说不定只是去外面找小倌儿寻欢去了,这会估摸着已经回府了。”

  “哦?”白玉衡微皱了下眉头,立刻打发了身边的一个人去查看,随即才看向白锦夜,“皇弟,皇兄那边,等着你回话呢。”

  “那就让他等着吧,我不忙了,就进宫去跟他解释。”白锦夜掸了掸袖子,随口道。

  白玉衡轻笑了一声,朝着白锦夜点点,“行,那我这就先进宫去复命。”

  “去吧。”白锦夜倒也不在意,见他转身要走了,才好心提醒,“听说西河城大捷,岐风王拿了西夜国的降书进京,这会……可能已经到城门了。”

  白玉衡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白锦夜一眼,随即快步向外面走去。

  等白玉衡带着人走了,白锦夜才看向司空和左辞,“你们退下吧。”

  如果凌珞要动手,多少人在这都会是炮灰。

  凌珞看着院子里的人都离开,才往前走了几步,打量了白锦夜几眼,“之前就听说你往返地府,该去的不该去的地方逛了个遍,不过听说是找人,也不算是影响什么。不过这一次……好像闹得有点大吧?”

  白锦夜微微皱起眉头,“他们有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

  凌珞“哈哈”一笑,“你见过哪家小孩子惹了事,对方来问责小孩子的,不是要找大人说理么?”

  白锦夜脸色一黑,从“神冥公”的血脉上来说,凌珞确实算是他长辈了,即便他根本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我们去办点事。”裴子墨先开了口,“事情办完了,之后不会再去了。”

  凌珞看了看裴子墨,顿了会才道,“自从第一任‘神冥公’从地府拿了华精玉回来,地府的人对‘神冥公’一脉就防备得不行,只要有人去地府,他们就恨不得派上无数的人来看着,就怕再从地府拿走什么宝贝。”

  裴子墨微微抿了下,他说这话,就是提起华精玉,含蓄的问她进展。

  隔了会,她轻咳一声,迈步往旁边走了几步。

  凌珞也就跟了过来,抬手一挥,用一道透明的墙隔住白锦夜,也隔绝了声音。

  裴子墨转头看了白锦夜一眼,示意他放心之后,才对着凌珞开了口,“你骗了我,你上次说,那人带着华精玉去琼华山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但是那人在琼华山留下的阵法,就是为了防你的,这世上,只有你去不了琼华山,就连袁澈都可以畅行无阻。”

  凌珞被拆穿,脸色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笑了笑,“子墨,有些事没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

  “你能在这件事上骗我,就能在其他的事上骗我,华精玉说不定还有别的用处。”裴子墨看着凌珞,“那个人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不让你得到华精玉,我觉得的,他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凌珞嘴角的笑容慢慢收起,挥开了手里的扇子,又把扇子一折一折的收起,半响之后,才阴鸷地开了口,“子墨,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开始忤逆我的意思,嗯?”他说着抬眼朝房间里看去,“房间里没出来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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