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开个条件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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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萧尺寒就着人来普宁街告知裴清歌,说三日后来府上赴宴。

  那日本来是她和白锦夜约好见面的时间,但如果去萧府,她和白锦夜约见的时间就要往后推了。

  不过好在那天白锦夜也要去萧府,说不定可以在萧府找个时间简短的碰个面。

  既然要去萧府,也总不能空手去,不过裴清歌也不打算带什么贵重的礼物,就让桑榆去买了两罐茶叶。

  萧府距离裴府不太远,裴清歌本来也没在意这个事,但是路过裴府的时候,见裴府门口停了辆马车。

  马车上正好有人下来,她随意地瞟了一眼,却发现下来的人是裴玲珑。

  而且裴玲珑一身珠光宝气,身边跟着几个下人,抱着不少锦盒。

  她微微皱了下眉,裴玲珑嫁到孟家,孟家可不会给她这么好的待遇。

  只不过这念头只是冒出来,裴清歌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以后裴家和裴玲珑如何,跟她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到了萧府,管家亲自迎她进了门,到堂上的时候,才见白锦夜已经在了。

  萧尺寒正陪着他聊天。

  裴清歌进门的时候,萧尺寒赶紧站了起来,白锦夜也就跟着起了身,她和白锦夜对视了一眼,便很快收回目光。

  寒暄了几句,萧尺寒才道,“爷爷进宫面圣了,不过他也早就知道二位今日会来,所以午膳之前定会赶回来。”

  本来定的赴宴就是午膳,所以裴清歌和白锦夜也就是临近午时才来,这会离萧公瑾回来大概也要不了太久。

  裴清歌便低头喝茶,听着萧尺寒和白锦夜聊天,偶尔应和一两句,再解释下自己向来独来独往习惯了,不太习惯和别人交谈的场合,让萧尺寒别介意。

  等厨房都准备好膳食,甚至来问萧尺寒要不要传膳的时候,萧公瑾才急匆匆的回来了。

  他本人倒也没什么太师的架子,见到裴清歌和白锦夜便先赔了罪,说自己有事耽搁了些时间,怠慢了贵客,让他们别见怪。

  之前萧尺寒都说了他是进宫面圣,什么时候出宫哪是他能决定的?能在午膳前赶回来就已经很好了,裴清歌和白锦夜自然表示理解。

  去饭厅的路上,萧尺寒的父亲萧天阔才来,说是在忙着公事,回府虽然比萧公瑾早了片刻,但是怕他在白锦夜和裴清歌会不自在,毕竟他们的年纪和萧尺寒相仿,也有话题可以说,所以就没过来。

  落座之后,听着萧公瑾跟白锦夜聊天,裴清歌才明白他们为什么请白锦夜来。

  白锦夜顶着楚星玄的名号,而这萧公瑾竟然和楚云颂有些交情。

  裴清歌微微眯了眯眼,也不知道两人这交情是怎么开始的,是不是也是楚云颂想要瓦解北冥国其中的一环。

  好在白锦夜去过北冥国,见过楚云颂,又多少了解一些楚星玄,相比于萧公瑾和楚云颂多年未联系,很多事都能遮掩过去。

  他们聊了会,萧公瑾才话锋一转,看向裴清歌,问起算卦的事情,他倒也直白,开口就问裴清歌师承何人。

  “家传。”裴清歌只是简单回答,随即便也开口问道,“我见这萧府选址,在风水上来说,位置已经很好了,而且从门外开始,就有各种风水阵,这风水阵环环相扣,让整个萧府都笼罩在祥气之中,这手笔不知出自何人?”

  大概因为是想要诚心相交,所以萧公瑾也没有隐瞒,“不瞒你,这风水之术,是我年轻时跟一个朋友所学,不过学到的东西,跟那位朋友相比,只是皮毛而已。”

  “萧太师谦虚了。”裴清歌笑道,“根据九宫飞星的规律,风水是一年一变,所以这府上的风水阵,也要每年调整一次,能一直维持这样的祥气环绕,没有极深的造诣,恐怕是设置不出来的。”

  听裴清歌这么一说,萧公瑾便知道是遇到了同道中人,也幸好刚才没有用什么借口,不然自己的话一出,对方就知道自己说的不是真话,后面恐怕也难以诚意相待。

  裴清歌顿了顿,才又道,“我之前去肃亲王府找我表哥,曾在王府里也见过一些阵法,这些不知道是不是跟萧太师有关?”

  萧公瑾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王爷身上阴气重,摆了个独阳阵,帮他散散阴气。”

  裴清歌了然,阵法大概确实是萧公瑾摆的,但那影壁墙被人动了手脚,却不一定是萧公瑾所为,“原来如此。”

  说完风水的事,萧公瑾便接着话头道,“之前听寒儿说,裴先生算卦极准,在这京中已经大有名气,今日请裴先生过府赴宴,确实有一事相求。”

  他说完,看了一眼萧尺寒。

  萧尺寒便接过了话,“就是之前我妹妹要算的卦。”

  “找人的卦,说不难也不难,但是有时也不容易。”裴清歌放下了筷子,“据我所知,萧小姐要找的人,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肯定还在。”萧天阔听了这话,有点急,“他……”

  萧公瑾轻咳了一声,打断萧天阔的话。

  萧天阔怔了一下,才把后面的话咽回去,没再说话。

  裴清歌这才又道,“我表哥毕竟在他府上做事,我有幸见过他几次,从他的面相看,他确实应该在去年离开人世。不过前几日萧小姐去我那里,说萧太师曾经给他看过命,他去年的死劫应该是绝处逢生。我没有见过他的八字,关于这一点也不好推断,萧太师若是有他的八字,我倒也可以再试试推算下。”

  萧公瑾摇了摇头,“这一点,具体情况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也是当时我那位朋友告诉我的。只不过后来那位朋友云游四海,已经多年不见,所以具体如何,我也没办法告知了。”

  裴清歌想了会,才又问,“那帮萧公子化解刑克六亲的,也是这位高人么?”

  “这倒不是。”萧公瑾回道,“我那位朋友说这不好化解,是建议我们把寒儿送到寺庙出家的,但后来遇到了另外一位高人,教授了化解之法。”

  裴清歌点了点头,对方没说具体的化解之法,她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你们就一定要找到那位么?万一他真的已经死了呢?”

  萧公瑾叹了口气,直说,“裴先生开个条件吧。”

  这一次裴清歌沉默了,没有说话。

  萧尺寒赶紧道,“爷爷,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可以喝喝茶,再聊这些。不然这么说下去,这满桌的膳食可要浪费了。”

  “是我心急了。”萧公瑾举起酒杯,赔了个罪,随即便开始聊些京中的风土人情,没再提起相关的话题。

  等用完膳,几人到了后堂喝茶。

  萧天阔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再次提起了刚才的话,“裴先生到底要如何,才能算这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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