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大笔断阴阳,狼毫斩五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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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清歌让桑榆守在门口,回了房间坐在榻上。

  施了针止痛,然后用刀沿着骨缝慢慢地割开皮肉。

  在骨缝里,竟有一片指甲大小的虚空玉。

  裴清歌微微皱了下眉,把虚空玉取出,包扎好伤口。

  她仔细地擦拭掉虚空玉上的血迹,是谁把这东西放在原主的骨缝里的?

  正奇怪着,脑海里突然一阵刺痛,一段以前没有过的记忆涌出来。

  三年前,原主同家人一起去洪都给云启元祝寿。

  一日午后,她见到裴玲珑鬼鬼祟祟的出府,就带着丫鬟跟了去。

  跟到了一处废弃的宅院后,她就跟丢了,又在偌大的宅院里迷了路,寻路的时候,误入一间偏房,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原主和丫鬟救了这女人,那女人说自己被仇家追杀,不让她声张,原主便每日偷着给她送药和吃的。

  数日后,那女人的伤势恢复,说与原主有缘,又说原主要大祸临头,她能帮原主逃过死劫,但也要多少受些苦。

  记忆到了这,又断了。

  裴清歌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那女人……

  竟是师父!

  师父五年前从北冥国消失,三年前重伤在洪都出现!

  她竟然真的在天风国!

  所以原主关于这件事的记忆被抹除,以及这块虚空玉,应该都是师父所为。

  她重生后术法低微,才一直没有发现。

  这虚空玉外面是一层禁锢的法阵,她现在还是没办法解开。

  看样子她之所以现在就能发现虚空玉,大概率是那天血莲护主的时候,冲开了隐匿虚空玉的法阵。

  每一个虚空玉,都可以封印一样东西。

  在北冥国的圣殿里,有一面墙上,满满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虚空玉。

  那是这么多年来,圣女们所封印的东西,有的是不该出现于世的东西,有的则是出现会带来无数纷争的奇珍异宝。

  不知道师父的这枚虚空玉里封印的是什么。

  可想要解开这上面的禁制,恐怕至少也得回到她能力的巅峰时期。

  裴清歌把虚空玉收进香囊,贴身放好。

  起码她现在知道,师父真的在天风国出现过。

  她和原主说她被仇家追杀,仇家会是谁呢?

  这世上能让师父重伤的人,可不多,但也难保师父像是她一样被人暗算。

  只不过不管怎么样,那也一定经过一场血战,而且血战的地点应该离那废弃的院子不远。

  裴清歌咬了咬唇,有机会得去一趟洪都,在那处废弃的宅院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第二日,裴清歌让左辞找了一辆极普通的破旧马车,停在王府的后门,她也是乔装成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出了门,“别人若是问起,你就说我是你远房表弟,别的一律不要多说。”

  “王妃,你的腿好啦?”左辞看着裴清歌利落的上了马车,无视了她刚才的话,直接开口问道。

  他其实早就猜到裴清歌的腿伤已经好了,毕竟她的医术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治不好自己的腿?

  裴清歌转头看向他,“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去?”

  左辞有点为难,“那属下这样算不算没大没小?”

  “……”裴清歌懒得搭理他,放下了马车帘子。

  左辞跟着白锦夜回京也没有多长时间,他又基本上呆在王府哪也不去,见过他的人也不算多。

  小心一点,这身份还是能隐瞒一段时间。

  左辞赶着马车,向车里面问,“王……表弟,咱们就去那字画店门口坐着?就能有钱送上门?”

  “当然不能,你见过天上掉馅饼的么?”裴清歌笑了笑,“我看了你的八字,你命里有两个财库,而且都已经开库了,是能赚大钱的命格,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左辞没再说话,反正裴清歌要做什么,他陪着就好了。

  到了字画店前,他跟老板借了桌子椅子,裴清歌又跟老板借了纸笔,写了一副对联。

  上联:大笔断阴阳,下联:狼毫斩五行。

  字画店老板也是闲着无事,跟左辞一起看裴清歌写字。

  左辞看完,忍不住问,“王……表弟,这是什么意思?”

  裴清歌放下笔,慢慢地解释道,“人生五行,外加阴阳二气,组成了一个活人运势的全部。但凡五行和阴阳之气越来越弱,人的运势就会变低,随之便会有厄运临头,更有甚者命不久矣。”

  “提前预知运势走向,就可以趋利避害。”

  “那你快给我看看我现在的运势怎么样?”左辞还没说话,字画店的老板就已经开口问道。

  裴清歌瞥了他一眼,“你还哪有什么运势?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我若是没看错,你这店虽然经营三代,最多也不过就十来年而已,你爷爷和父亲,如今可安好?”

  字画店老板被拆穿说辞,脸色有些尴尬。

  这店是他爷爷与人打赌,对方输了钱但没钱给,就把店抵押给他爷爷了。

  他爷爷年轻时有收集字画的爱好,因此也就开了家字画店,又添置了些字画,算是把店面给撑起来了。

  但店开了没多久,他爷爷就醉酒后跌到湖里淹死了。

  他父亲接手店面后,过了年的光景,在店里睡了一觉就中风了,至今口眼歪斜,生活不能自理。

  之后就是他了……

  看着老板的脸色,裴清歌也不用等他的回答,“我买下这店,可是救你一命。”

  那老板干笑两声,“六千两,已经是最低价了,真的不能再少了。”

  裴清歌本也不是在讲价,话不投机,她轻轻摇了摇头,让左辞找了两个竹竿,把对联挂好,就在椅子上坐下了。

  左辞一开始在她旁边站着,看着裴清歌在纸上写写画画,写的东西他也看不懂,写完一张,就旁边一边的铜盆里烧掉。

  这看得他昏昏欲睡,又跟老板借了个小板凳,就在一边坐着撑着头打瞌睡。

  瞌睡到太阳偏西,左辞才擦了擦口水,“表弟,天快黑了。”

  “收摊,回家。”裴清歌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左辞默默的收起了东西,赶着马车带裴清歌回王府。

  他一连跟着裴清歌去坐了三天,实在是无聊,而且他也不能总是不在王府,于是第四天就让钟栖陪着裴清歌去坐着了。

  又过了三天之后,左辞决定去找司空凑钱。

  甚至于钟栖都打算给岐风王写信要钱了。

  直到第七天快收摊的时候,终于来了个人,他一副激动得快要哭了的模样,看着裴清歌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就差跪下了,“先生,我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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