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砸一送一,还有人送上门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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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辞根本看不懂裴清歌在地上画的长横和短横,他只是认真地点点头,“是,属下只想伺候王爷。如今王爷这身体……等王爷康健无事了,属下再想自己成亲的事吧。”

  裴清歌不想提起白锦夜,也就没理这茬,继续看着卦象,“午火动化未土,又是个死局,还泄了午火之力。暂时看,确实一点眉目都没有,你没看上谁,谁也没看上你。不过……火倒是能生土,而且这卦象还是要等对方主动,你甚至没什么主动出击的能力。”

  左辞的脸红了红,“王妃你可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卦象上是什么,我就说什么。这世应之间又有个劫财之神在,还会有人给你捣乱。”裴清歌说着顿了顿,“应期应该在丑年未月或者午月,今明两年是没戏了,劫财太旺,你迈不过去。”

  裴清歌说着收起地上的铜钱,站起来继续往外走,“姻缘暂时没戏,而且你这世临白虎犯口舌,应在朱雀遭闲话,多小心着些吧。”

  “王妃,你说的这些,我怎么都听不懂啊。”左辞又追上去,“我就听说过八字算命和看相,你这是什么?”

  “六爻。”裴清歌手里把玩着铜钱。

  六爻属于玄学五术“山医命相卜”之中“卜”术的一门。

  玄学五术本是北冥国的不传之秘,但千年前,北冥国君和圣女不忍见到外界苍生受苦,于是才掐头去尾的传出了些“医术”和“相术”。

  其它三术至今依旧是秘传。

  “六爻?”左辞挠了挠头,表示闻所未闻。

  裴清歌笑了笑,“八卦断阴阳,六爻算一切。只要我想,我可以清楚的知道你从出生到死亡要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一切,福祸、姻缘、钱财、疾病。”

  这下左辞明白了,但他对自己的一切不好奇,他只关心王爷,“那王爷呢?你有没有看过王爷的命?他……他……”左辞说着却问不下去了。

  怎么问?

  明知道白锦夜身中诅咒,问他什么时候死么?

  裴清歌倒也没隐瞒,只是说,“看过,他活不过二十二岁。”

  闻言,左辞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

  二十二岁?王爷今年不就是二十二岁么?

  他大脑里一片空白,甚至连裴清歌的身影什么时候消失的他都不知道。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就这么被裴清歌说出来,他还是没办法接受。

  

  司空在城外练兵,刚回营帐,就见到左辞坐在椅子上哭。

  他有点懵,站在那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左辞,上前一把抱住司空,“你说王爷怎么这么命苦?怎么这么命苦啊?”

  司空气息一滞,莫不是王爷……他急得红了眼,抓住左辞的肩膀,“王爷怎么了?王爷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你胡说什么?”左辞一撇子打过去。

  “那你哭个什么?给谁哭丧呢?”司空心都提起来了,气得推了左辞一把,转身坐下。

  “王妃说,王爷活不过今年了。”左辞也重新坐下。

  司空正给自己倒茶,听到这句话,手都气得有点抖,“王妃说话也不讨个吉利,这样咒王爷对她有什么好处?”

  左辞摇着头,“你不懂,王妃说的是真的。”

  “你懂,你懂。”司空气得不行,猛地喝了一口茶,起身继续练兵去泄气了。

  左辞叹了一口气,他觉得王妃说的一定是真的,王爷都那样了,这到年底就剩几个月了,可怎么办?

  

  裴清歌没有做过生意,于是就在盛京城里闲逛,尤其是遇到摆摊看相的,都会上前去看一看听一听。

  走了几个摊位,基本上都是看八字合婚和面相手相的。

  她听了几个,准不准的不说,夸大成分巨多。

  又走到一处摊位,周围围了不少人,摊前坐着个年轻人,他以扇骨轻轻敲着手心,“还没看好么?”

  年轻人对面的摊主满头大汗,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不准或者看不了,就早点承认,砸了你这摊,小爷还要去喝酒呢。”年轻人又继续问。

  “这是怎么回事?”裴清歌低声问了旁边的一个人。

  “这是岐风王,他小时候,他母妃被一个看相的害苦了,从此他见到看相的,就让人看,看不准就砸摊。”看热闹的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岐风王常年在并州,前几日才刚进京,起码砸了十几个看相的摊位了。”

  “哦?”裴清歌挑了挑眉,脸上的兴趣更浓了,“那他这是让人看什么呢?”

  “他让这摊主看自己今日有没有血光之灾。”那人说完,声音压得更低,“这几日,他都是让人算这一个问题,摊主若说自己没有血光之灾,他就打摊主一顿,说摊主算的不准,再砸摊。”

  “但若是摊主说自己有血光之灾,他就派人把摊主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等过了子时,依旧说人家算得不准,还是砸摊。”

  闻言,裴清歌勾了勾唇,这哪是看相,分明就是挑事了。

  摊主擦了擦头上的汗,“小的学艺不精,实在是看不出来,小的这就撤摊,再也不给人看相了。”他说着站起来哆哆嗦嗦地收拾东西。

  “无聊。”白风御站起身,神色森然,“既然你自己说了,那就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再让本王看见你摆摊看相,无论是在盛京还是何地,本王就直接砸了你的摊子。”

  说完便转身离开。

  人群自动给他分出了一条路,他大摇大摆的走了。

  裴清歌微皱了下眉,抬脚跟了上去。

  白风御走了几步,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他微微皱了下眉,脚步一转,拐进了一处小巷,走到尽头,才在死路前转过了身,“姑娘一直跟着本王,莫不是芳心暗许?”

  裴清歌端详了他的相貌,他与白锦夜同父异母,剑眉星眸,也是妥妥的美男子,只不过……

  “王爷天仓低陷,印堂处有道浅疤,是破了相,这一生注定劫难。”

  “若不是鼻梁高挺,牙齿生得好,怕是没命活着。”

  白风御凝眸看她,半响才轻笑一声,“本想今天砸一个看相的摊子就去喝酒的,看样子砸一送一,还有人送上门来。可不要以为,是个姑娘本王就手下留情了。”

  风轻轻拂动裴清歌的面纱,她无声地笑了笑,“我还没有摊位。”她说着转身看了看,“我刚才看了下风水,这个巷口的财位不错,我打算在那摆个摊,王爷可要做我的第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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