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讲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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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雷吉的声音低沉,无力。

  他面对法老王只感到绝望,而自己的偶像罗夏,也不像他想象中一样,是个大众英雄。

  罗夏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破坏他家庭关系的罪魁祸首。

  他的父母甚至不是在相爱中死去,他们互相诅咒,谩骂、含恨而终。

  而自己甚至带上了仇人的面具,用着他的代号。

  想到这里雷吉揭下帽子,扯掉面罩,扔在地上还用力踩了一脚。

  我就像个小丑在他面前表演,阿德里安·维特一直在背后嘲笑我!

  李林看着雷吉把面罩扔在地上,还补了一脚。

  他上前弯腰把面具捡了起来,抖了抖!

  曼哈顿博士制造的材料不错,以前是条漂亮的无袖黑白连衣裙,然后被沃特·寇瓦克斯改成了面罩。

  李林呼出的热气打在面具之上

  黑与白,变换移动、交错,绝不相容,又不会融成灰,映照了沃特·寇瓦克斯的一生。

  李林还知道,在阿兰·摩尔心中,《守望者》里面的每个人都有缺陷。

  曼哈顿博士神性占据了人性超脱一切,这是李林要避免的。

  法老王功利主义,为了完成目标可以牺牲一切。

  夜宵和丝魂软弱犹豫,守不住自己的底线。

  笑匠看穿人性黑暗,自甘堕落。

  罗夏看似做了很多,但是他却是阿兰·摩尔笔下,英雄无用论的典型代表。

  他思想落后歧视有色人种,反对同性恋群体,就像他带着的面具非黑既白。

  他的缺点都因为自己殉道一般的死亡,被隐藏在了“永不屈服”这个口号之下。

  罗夏更是常被拿来和蝙蝠侠对比,哥谭警察对蝙蝠侠更多的是敬畏与钦佩,守望者世界警察显然不待见罗夏,就连朋友夜枭都说他太难相处。

  “罗夏,小丑的命却患上蝙蝠侠的病”

  李林一句话就吸引了雷吉,他被蝙蝠女侠骗入阿卡姆疯人院,他当然在里面知道了小丑与蝙蝠侠的事。

  把截然不同的小丑和蝙蝠侠用来比喻罗夏,蝙蝠侠才是他印象中的漫画英雄。

  克雷吉没想到李林居然这么看待罗夏,他自己对沃特·寇瓦克斯一点都不了解。

  “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永远不会原谅沃特·寇瓦克斯,就是他他害得我的父亲、母亲”

  李林偏头,看了雷吉一眼,他穿着罗夏的外套,黑色的皮肤。

  一脸的苦大仇深,李林通过他的皮肤,才恍然发觉他也不过二十多岁。

  又是所谓的政治正确,至少要让他知道罗夏的生平过往,为什么而死。

  还有他对面具踩上的那一脚。

  李林平淡的开始了自己的讲述,“11岁的沃特,只见过母亲,他一直幻想自己的父亲是一位英雄,踏入战场,没有时间照顾他们,直到他无意之中发现母亲是位技术工作者。”

  啪——!

  “他的奖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烙印在他幼小的心里。从此沃特的世界里没有了爱。”

  “随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饱受欺凌,校园暴力。直到他鼓起勇气保护自己,血色染上一切”

  “他的事被福利机构知道,剥夺了母亲的抚养权,送入儿童之家。”

  “他在儿童之家展现了过人的天赋,聪慧过人,格斗好手。”

  “在一次儿童作业《我的父母》,他在里面写着自己崇拜杜鲁门总统,因为他扔了胖子小男孩,我认为他扔得对。”

  李林停下讲述,看着雷吉。

  “继续!”雷吉告诉自己,我只是想知道仇人的过去,要更好的了解你的对手。

  “16岁,沃特成了一位服装厂工人干了八年,生活贫苦艰难度日,但是一个人还过得去,整天浑浑噩噩,像个活着的尸体。”

  “24岁,他在报纸上看见了基蒂某杀案,她订购了黑白连衣裙,沃特还记得那条裙子材料特殊,被他玩了一段时间。”

  “他在报纸上看见,有40个邻居眼睁睁看着暴行,无一人伸出援手,什么都没做,只是在窗前看着。”

  “这让沃特怒不可歇,他要做点什么,他带上了面具,用裙子改的。”

  “随后的一年他开始加入义警行列作为罗夏行动,他恪守准则绝不杀人,绝不动用私行,就像一个漫画里的英雄,用他自己以后的话说,年轻,懦弱,犹豫。”

  “随后他加入守望者,开始了自己的义警生涯过了10年,在10年打击罪恶的生涯中,他见多了各种丑恶,也变得越来越极端,有了一套自己的道德观念与行事准则。”

  “这时候他35岁。”

  “遇见了改变他一生的案件,一位6岁小女孩被人绑架,她和一位千金小姐拥有同样的名字,罗夏向她的父母保证一定会救出孩子,完好无损的交给他们,他的手腕被女孩母亲捏出一圈淤痕,在酒吧打人询问线索时还在隐隐做痛,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雷吉短暂的屏住呼吸,随后感觉自己没必要这样,这只是一个故事,他这么告诉自己。

  “罗夏食言了,他辜负了女孩的父母,绑匪知道自己绑错人了,当罗夏找到老裁缝铺,只找到了女孩破碎的衣服,门外有两条狗,罗夏找到了一把菜刀,把狗剁碎了。”

  “他在老裁缝铺等待绑匪,他该怎么面对女孩的父母,他该怎么面对自己许下的诺言,他不知道”

  “女孩,承诺,就像一把生锈的破刀,插进他的胸口缓缓拔出,一次又一次,让他感到疼痛,这会让他好过一点,直到麻木。”

  “伴随着忽轻忽重的脚步,酒瓶撞在墙上的破裂声,绑匪回来了”

  “35岁,一间老裁缝铺,死掉2个人,3条狗。”

  “小女孩、沃特·寇瓦克斯今日死去,只有罗夏点燃裁缝铺离开。”

  “这时候罗夏认识到过去十年的自己,是多么的软弱,犹豫,该有多少人被自己放过的罪犯伤害,他不敢去想,整晚整晚睡不着,只有带上面具完成使命才让他感到一丝轻松,他加剧了自己的活动,他要把失去的10年补回来。”

  “随后美国政府颁布了基恩法案,蒙面义警非法化,守望者解散,罗夏依然独立独行,顶风作案,管杀不管埋,他要把失去的10年补回来,他在整个文明社会人喊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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