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烈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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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冲无言,只觉得之前应该再拍重一点,拍傻一点就好。

赵姬很喜欢这种让张冲无言的感觉,仿佛自己很自由。

都问到这了,张冲就将他的故事完整得叙述给赵娥,最后叹了一句:

“所以,现在我就是去东平陵等待申敕的。”

许是张冲的故事太过震撼,黑暗中半天没有说话。

“你还在听吗?要不睡吧。”

黑暗中,赵娥回神,嗫嚅说了一句:

“妾能帮到君。”

“哈?”

“妾在说,妾能帮到君。”

睡在床榻边草席上的张冲,一听这话,直身道:

“你是说,你愿意和我一起走?”

额?人家说的不是这句话。

果然对方不吱声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黑暗中,赵娥还是没有说话。

就这样,张冲半夜没睡,踹醒了哼哈二将就去寻车。最后和北廊的一个老翁,用两匹马换了人家一牛车。

郭祖气得要揍那老翁,这不是讹人吗。但张冲高兴!

之后张冲又给赵娥找了个笠巾裹着她的髡发,一边感慨,这女郎对自己真狠,为了刺杀,连头发都剃掉了。

就这样,一夜未睡的张冲,精神抖擞得带着哼哈二将和赵娥,一路春风赶到了东平陵。

此时东平陵南门大开,络绎不绝的牛车、背着米裱的商旅正依次排队入城。

在外驾牛车的蔡确,看到前头城门吏一路严查,紧张得和车内的张冲问道:

“渠,前头好像查得很紧,咱们怎么办?”

这会张冲正和带着笠巾的赵娥说着话,听到这话,从包袱里翻出一面杏黄旗,让蔡确挂在车上。

蔡确半信半疑,接过杏黄旗,然后就绑在了车前。

也是奇了怪了,前面本在依次排队入城的车流人群看到这杏黄旗,纷纷让到了道边,甚至城门吏都主动走了过来,热情地牵着张冲的牛车,一路帮送入了城。

蔡确咋舌,今日方知太平道之威。

而这一切,都让在城门楼站哨的一甲士看到,他喟叹:

“这帮腌臜人!”

此君叫薛州,就是东平陵人。他少有壮志,父曾为北军吏,所以从小就习得一身军旅气,本以为能酬志,但自入募城门吏,却一直受同僚打压。

这其实也不怪同僚们,只怪这薛州太过不合群。就拿前月迎那京都来的使节,那天大伙都在门楼纳凉,就他还穿个甲胄板正立于门楼。

这做给谁看?

你薛州想钻营,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然后他还第一个开门楼迎使节,殊不知人家使节就是来槛济南相的,你还殷切。

虽然济南相封常被槛押入京,但人家心腹故吏都还在,人家办不了使节,还办不了你一个小小的城门吏?

这不,现在已经被褫夺俸禄,成了一个门卒,所以啊,薛州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君不知?古来名利若浮云,人生倚伏信难分。

薛州立在门楼,正不快意,突想就看到远处又驶来一车队,皆挂杏黄旗。他突然想起一事,忙下楼走向城门尉,告病回家。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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