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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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人的良心便是羞耻心。”不等李颜希开口,朱钧上前一步,说道:“宋先生是天下大儒,更是读书人的表率,可却对路边的冻死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道这便是宋先生的羞耻心吗?”

  “吴王,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本王何时胡搅蛮缠了?你当着本王的面指着本王的先生骂,当本王是吃素的?”朱钧冷声道:“本王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先生教的都记在心里。

  正所谓,达者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宋先生品德优秀,德高望重,却依旧独善其身,并没有将首善发扬光大。

  先生与其在大学堂里,捧着书告诉我那些兄弟侄子,什么叫做礼仪仁义耻,倒不如让他们亲自来外面看看。

  让他们救济个人,亲自将赈济之物,交到灾民的手中。

  那绝对比空谈要令人发省。

  而本王的先生,视名利金钱如粪土,志存高远,为了灾民,竟愿压上自己的名声。

  这才是令人钦佩值得让人学习的大儒。

  而不是爱惜羽毛,天天高高在上,当个嘴强王者,却做个行动上的矮子!

  况且,剑乃圣者之兵,入圣之手,便是仁慈之兵,入匪类之手,便是伤人伤己的凶器。

  宋先生也许学识不浅,但是境界差本王先生多矣!”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引据圣人之言,贬的宋廉脸都绿了。

  一旁的李颜希不由的挺直了腰板,心想,“吴王懂我也!”

  甚至内心窃喜,原来自己做的事情,竟这般伟大!

  “你你你强词夺理,颠倒黑白,你”宋廉气的浑身发颤。

  见状,李颜希收起暗喜,对朱钧道:“吴王殿下,宋学士也是提醒我们不可忘记本心,你不该言辞这般激烈!”

  朱钧连忙拱手,道:“先生说的是,但如果他人羞辱先生,学生都无动于衷,那还拜什么师,学什么业!”

  李颜希眼中满是欣赏,不由的点头,旋即对宋廉道:“宋学士,赌局既然开始,那你便不能过来干扰我等。

  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如果能做对灾民有益之事,我愿意赌上一切。”

  “好好好,我好心好意提醒你爱惜羽毛,你不接受就罢了,只是日后输了,别怪我们这些同僚没提醒!”宋廉深吸口气,一甩袖子,带着其他人离开。

  不远处的徐妙锦看到这一幕,都懵了道:“这还是我认识的朱疯子吗?怎么这么能说会道了?”

  “这还用说,定然是李颜希教的呗!”徐添寿想起朱钧给他的几巴掌,心里就愤怒,他转头看了一眼慈善彩票,计上心头,让人买了三张彩票,每一张都是百注,旋即道:“等明天,把那头等大奖拿回家!”

  

  而此时,宫里也收到了消息。

  朱远章看了一眼朱英雄,这小子正一板一眼的写着字。

  杨先把宫外发生的事情,甚至是朱钧跟宋廉的对话都一字不差的说给了朱远章听。

  “哼,这混小子,是越来越能说了,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要是自己的老师被羞辱,他都袖手旁观,那还拜个屁师!”

  尊师重道,是传统,更是朱远章推崇的。

  朱钧能如此,大有长进。

  “行了,下去吧!”朱远章摆摆手。

  等杨先退下后,朱远章看向竖起耳朵听的朱英雄,“你这小猴子,装什么呢,心思早飞外面去了吧?”

  朱英雄连忙放下笔,跑到了朱远章跟前,帮他敲腿,“皇爷爷,六叔弄得慈善彩票,很有意思的样子,要不,咱出去瞅瞅?”

  “你啊,就是贪玩!”这要是以前,他是必然不会答应,可现在,他一直在控制自己,而且朱英雄玩高兴之后,的确更加的专注认真。

  “行,咱就出去看看!”

  其实朱远章心里也好奇,想亲眼看看这彩票到底如何。

  “谢谢皇爷爷!”朱英雄乐的蹦起来。

  很快,爷孙两乔装之后,就出了宫。

  朱远章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朱英雄穿的也很随意,看起来就是应天很普通的爷孙两。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慈善彩票。

  店铺里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前来购买彩票的人络绎不绝。

  站在外面,便能看到那万两大奖。

  朱钧得知朱远章来了,吓了一跳,连忙从二楼下去迎接,刚下楼,朱英雄就蹦到了朱钧的身上,“六叔!”

  “哎哟,你这小子怎么也来了!”朱钧连忙抱住了他。

  “爷爷说过来,我就跟着一起来了!”

  “臭小子,明明是你求着爷来的!”朱远章哼了一声,又斜睨了朱钧一眼,抬脚便上了楼。

  朱钧赶忙跟上,“爹,这里人多眼杂不安全,您下次过来,提前打声招呼!”

  “怎么,咱去哪里,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朱远章很是随意的坐在了主位上。

  朱钧则是给他倒茶,“这不是担心您的安全吗?”

  朱远章看着朱钧,心里很是受用,这小子,果真比以前有长进了。

  李颜希,教的好哇!

  “六叔,下面的彩票,我能买一注不?”朱英雄问道。

  朱钧一招手,让李吉霸带着朱英雄下去,一旁的杨先也跟了下去。

  朱英雄一走,朱远章脸色一沉,“你这孽障,跪下!”

  噗通!

  朱钧下意识的跪在了地上,蒙圈道:“爹,我又怎么了?”

  “怎么了?咱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朱远章哼声道:“你堂堂吴王,设赌也就罢了,还做起生意来了。

  你让咱的脸往哪儿搁?”

  商是贱业,他虽然不抑商,但是皇室子弟经商,说出去多丢人?

  “做赌之事父皇也是知道,再说了,做生意怎么了,没有商人流通货物,百姓吃什么,用什么?

  朝廷把控盐铁,但百姓总要穿衣,总要出行吧?

  奸商是贱,但是商不是,只要不是发国难财,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应该支持!”朱钧道。

  “你敢顶撞咱?”朱远章怒视着朱钧,“是不是沈家子这么跟你说的?”

  “是又怎么样?”朱钧梗着脖子,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道:“无商不富,无工不强,无农不稳,大宝他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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