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儿子牵马,天经地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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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庄众人都是心中发寒。

  徐进达心中暗道不好。

  难不成朱钧手上的伤,是刚才起了冲突所致?

  若是如此,今天恐怕难以善了。

  “不说是吧?”

  一开始,得知朱钧挖了徐家的祖坟,朱远章无比的失望,险些将他斩了。

  而后调查中,越来越多的端倪出现,他又觉得愤怒。

  敢对他的儿子动手,哪怕他有疯病,被人瞧不上,那也是他的嫡子之一!

  现在可倒好,居然都当着他的面动刀了。

  下一次是不是就敢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杨先!”

  “臣在!”

  “查清楚是谁动的手!”

  “是!”杨先拱手,如鹰隼般的眼睛扫过众人。

  徐进达心沉了下去,这件事发生在徐庄,他如何自辨?

  眼看事情闹大,朱钧连忙道:“父皇,是儿臣不小心割伤的,跟其他人没关系,真的,儿臣发誓!”

  朱远章扫过朱钧脖子上那细微的伤口,“你脖子上也是你自己不小心割伤的?”

  朱钧嘴角一抽,“也是儿臣去祭拜徐家先祖时划伤的,跟他人无关,请父皇明察!“

  朱远章微微叹了口气,朱钧虽然不成才,但是也是有优点,比如,对朋友实诚,虽然有勇无谋,但是胜在够义气。

  虽喜欢斗鸡遛狗,却也没做过伤害百姓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撒谎,就他那狗脑子,撒一个谎根本没法圆。

  从小犯了错,就是梗着脖子,撅着屁股挨揍,也不喊疼。

  脾气很硬,这一点倒是随他!

  见朱钧眼神闪躲,朱远章便知道,他肯定在撒谎,可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始终觉得自己亏欠徐家。

  想到这里,他摆摆手:“既然如此,就算了,跟咱回宫,让太医包扎!”

  朱钧连忙道:“父皇,我皮厚,一点小伤,跟挠痒痒似的!”

  朱远章瞪了他一眼,“逞什么能?回宫!”

  朱钧缩了缩脖子,前身对老朱还是特别敬畏,但是朱钧更清楚,老朱这样的开国大帝,最喜欢有志气,有骨气的人。

  “天德,咱就先走了,这件事没搞清楚之前,迁坟之事就暂缓一些时日。”

  “微臣明白!”徐进达满嘴苦涩的拱拱手。

  “老四,你也要上点心!”

  “儿臣明白!”朱镝点点头。

  “回宫!”朱远章见朱钧还愣着,一巴掌拍在朱钧的脑袋上,“愣着作甚,难不成还要老子请你?”

  朱钧连忙跑到朱远章的马前,牵住了缰绳,“父皇,您慢些!”

  朱远章一愣,不由笑了起来,“是有点长进,竟知道给咱牵绳了!”

  朱钧现在必须得好好巴结老朱,要慢慢改观在老朱心里的印象,只要唤起老朱心里的父子亲情,他小命就保住了。

  想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儿子给老子牵马,天经地义!”

  朱远章翻身上马,大笑道:“好一句天经地义,咱喜欢听!”

  很快,朱钧牵着马离开。

  朱镝等人在后面恭声道:“恭送父皇(陛下)!”

  等众人离远了,徐进达走到朱镝的面前,“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

  陛下对皇子的安全最是上心,若是不能查出真相,恐怕”

  “岳丈放心,这件事包在小婿身上。”朱镝拱拱手,又看了徐添寿一眼,旋即离开。

  徐添寿一咬牙,追了上去。

  徐进达此时有些头疼,也懒得去管徐添寿,他扫了其他人一眼,“吴王手上和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不是咱们的人伤的?”

  众人不住的摇头,徐铁牛上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徐进达听得直皱眉,“这疯子居然疯到砍自己,不过,你说他方才进了墓?”

  “是,属下方才也进墓看了,墓中一切完好,没有任何损失!”徐铁牛道。

  “奇怪,他到底进墓作甚?”徐进达不理解,旋即他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莫非他在里面藏了东西?还是说有人怂恿他来的?”

  他根本就不相信,朱疯子会真的忏悔。

  “爹,您别太担心,姐夫既然出面了,肯定能洗清咱们家的嫌疑。”徐妙锦见徐进达愁眉苦脸,劝道。

  徐进达干笑一声,“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容易水落石,麻烦要来了!”

  说完,他看着朱镝的背影,若有所思。

  

  朱镝回到燕王府。

  徐添寿则是不断的劝诫,“姐夫,咱们做了这么多,为的什么?现在岂不是自废武功?”

  朱镝攥着怀里的玉佩,原本如铁的心肠,此时也软了一点。

  他看到朱钧哭着说要大哥的时候,根本就下不了手。

  “一个疯子而已,不足以影响大局。”朱镝深吸口气,“若是我连一个疯子都怕,那还争什么?

  还是说,你希望本王做孤家寡人?”

  “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黑衣和尚走了出来,“殿下,你还是心软了。”

  朱镝道:“不是心软,是事发突然,原本计划,疯子早该死了,他若死了,一切都可以按照计划实行。

  而现在本王很被动!”

  他猛的看向徐添寿,“是你,没有做好这件事。

  你要想清楚,出手次数越多,留下的线索就越多。

  到时候危害的不仅仅是你家,还有本王。

  我父皇,可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徐添寿哑口无言。

  的确,是他没有做好这件事,要是朱疯子死了,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想到这里,他冷声道:“我来弥补过错!”

  “不可!”朱镝黑着脸,“以后,不要再管他了,他不会成为我的麻烦!”

  “心软跟沉溺女色的危害一样大!”黑衣和尚说道。

  “大和尚,那是我亲弟弟!”朱镝怒视着他。

  黑衣和尚淡淡道:“可是殿下要抢的不也是亲哥哥的东西?”

  朱镝默然,嘴硬道:“那不一样,竞争是竞争,而不是滥杀无辜,老六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相反,我欠他颇多!

  从今以后,不许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徐添寿无奈的看了黑衣和尚一眼。

  黑衣和尚摇头道:“想成就伟业,最重要的就是硬心肠,咱们的殿下,心乱了,那便有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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