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朕知道了 4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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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朕知道了 4k

“白虎的毛?你确定?”

乔木狐疑看向身旁的陈总捕头。

刚才,他已经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盘告知,包括进入案发现场时,那一道消失得极快的大猫残影。

“不确定,但这白色的长毛,跟之前从监牢中获得的无常妖猫的毛发,显然差别很大。”陈总捕头蹙着眉,她已经想到了什么。

突然出现在案发现场、行踪可疑的明月上仙,以及地面上掉落的兽毛案情似乎指向了一种危险的可能

如果明月上仙是普通人,那么他们这些捕头应该做的,就是立刻登门,将那长毛与玄天宗驻地内豢养的灵兽作比较。

但他们可是世俗眼中的上仙、仙长

“应该是乔捕头想多了。”钱谦在旁边不断地摇头,冷汗都下来了:

“或许那无常妖物具备变化之能,体型由小变大,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乔木则是忽然回头问:

“钱捕头,之前你与我冲进内院的时候,真没看到那如同大猫一般的残影?”

钱谦睁大着眼睛,没有一丝动摇:

“是没有啊。”

“乔捕头你还是不要瞎怀疑的好,那明月上仙毕竟是仙门中人,此案可不能跟仙门扯上关联”

“而且我们办案,也要讲个物证人证,那畜生的毛发,不都看起来差不多吗?”

之前乔木牢房里捡到的猫毛,都被女修明月带走了。

钱谦的意思是两种毛发虽然看起来不一样,但却没有实物对比,终究是空口白牙,缺乏实据。

乔木看着还在犟嘴的钱谦,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旁边陈总捕头却拍了板:

“今日已晚,明日再讨论案情。钱捕头也受了伤,先回去歇着吧。”

钱谦顿时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离开。

但陈映雪却没放乔木走的意思,在钱捕头离开之后,她倒是很主动地关上门,与乔木共处一室。

乔木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总捕头,其实我是练童子功的。”

陈映雪被噎了一下,咬牙继续道:

“乔捕头,我想跟你说的,是关于钱捕头钱谦的事。”

“钱捕头?”乔木脸色更怪了:

“他年纪不小了吧,发际线还高,而且家中女儿都有了”

陈总捕头没再听乔木扯淡,而是认真道:

“乔捕头,我知道你背景惊人,并非普通人。”

“但钱谦他其实也不容易,身不由己,希望你不要记恨。”

说完,她取出了一份卷宗,交到了乔木的手里。

“乔捕头可还记得你入狱时,隔壁牢房那位已经死亡的老者?他其实便是钱谦的父亲。”

“这份卷宗,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你且先看看。”

乔木一怔,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卷宗与钱父当初在狱中所说的大同小异。

钱父是一个义贼,在多年以前常干一些劫富济贫的事情当然所谓义贼,在官府眼中自然也是贼,没有什么不同。

15年前,钱父在一次潜入城中大户娄家的途中,被当时的捕快与官兵当场抓获,从此入狱。

“娄家?”乔木隐约想到了什么。

“河阳府的府主,便姓娄。”陈映雪眼中闪过几分疲惫。

这几天时间里,她追查的不只是无常妖物案。

在得知那名身死狱中的囚犯,便是钱谦的父亲之后,她便花了不少时间,调查起了这件15年前的往事。

有些事并不会记录在衙门的卷宗里,所以她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她涩声说道:

“15年前的娄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商家族,在河阳府城之内并不算真正的大家族。”

“当时的娄知府也尚未发迹,只是一个小官。”

“改变了娄家命运的,并非是年轻时的娄知府,而是一个名叫娄玉娥的女子,她在15年前就拜入玄天宗,成为了世人眼中的上仙。”

“钱父在府衙监牢里呆了足足15年,直至老死。但事实上,以钱父盗取的财物,是不足以被关押15年之久的,但谁叫那个娄家,刚刚出了一名玄天宗的上仙呢?”

“至于娄玉娥其人其实你也见过的。”陈映雪缓缓说道:

“她在拜入仙门玄天宗之后,便不再用俗家姓名,从此取了道号明月。”

乔木一震。

“总捕头的意思是,当年的明月上仙,对钱父动的手,是她让钱父在牢中关押15年至死?”

乔木紧皱眉头。

仙道有望长生,寿命比常人要长许多,一些修道有成的修士,确实是可以长久保持青春的。

就比如修道有成的王宋河,外表是四十多岁,实际年龄只怕不止。

而女修明月,显然也没有表面上这么年轻。

“这倒不是。”陈映雪微微苦笑:

“明月上仙,恐怕根本不知道钱父其人的存在。”

“动手的人,是十五年前的衙门官吏,他们大约是将钱父此人看做是讨好娄家的手段。”

“玄天宗是在半年前,才在河阳府城内建立道观和宗门驻地的。在此之前的玄天宗,距离世人更加遥远,也更受官吏尊崇。”

乔木沉默。

他当初在山中听王宋河讲起仙人的事情时,只是听个说法,尚无实际体会。

而现在他却是渐渐明白,仙人的存在,确实已经是大炎王朝头顶的一座山。

甚至不需要修仙者亲自动手,都有许多人对修仙者摇尾乞怜,费尽心思去讨好。

而这一次的事件之中,官吏们讨好的人甚至不是修仙者,仅仅是一个出了修仙者的本地家族,娄家。

“钱父被关押了15年时间吗?”乔木忽然想起,钱父当初也曾提及,他有一个儿子是当捕快的。

“他被关押入狱的时候,钱谦才20岁?”

“不错。”陈映雪点头,眼中微微黯然,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

她比钱谦要更年轻几岁,双方共事多年,也算是颇有了解了。

关于钱父的事情,虽然她没听钱谦提起过,但现在看了卷宗,又特意调查了一番,加上平时相处的经历,多少可以猜个七七八八。

“钱谦年轻的时候,是个眼睛里掺不进沙子的捕快。”

“可自从他父亲被捕入狱后,他托了关系去求那娄家,得到的答复是一千两银子,便可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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