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杀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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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启背着身子,身后是木剑,木剑上驾着二十杆锋利的长矛,他侧步再动,木剑微颤,那些长矛也随之颤动起来,自矛尖开始碎裂,蔓延在了矛身,直至那些骑兵的手腕与身躯。

这一剑,不是什么诡异的术法,而是他在第一个时空开始,就一直未曾忽视过的太极剑道,以自身之力为基,借一众骑兵之力遂又而回。

太极剑道在这一时空甫一出世,便是二十位西陵护教骑兵连同战马倒在了地上,身体开裂,如同化成了血肉,死相凄惨。

然后,叶启高举木剑,如一怒杀人的匹夫,悍然冲杀向了骑兵阵营之中。

……

……

自从叶启在刚到第一个时空时,他拿着一根削尖了的竹筷刺在一个满眼绿光的难民咽喉,滚烫粘稠的血液洒在他的双眼,落在了他的唇里,他对杀人就再没有了畏惧。

武当山下,他曾以一双肉掌打死六十元军,元军血液将他的道袍都浸润成血衣,在大东山下,他一人一剑,刺穿了所有虎卫的咽喉,那些死去的人,或怒或惧,他的心神从来没有动摇过,既然那些人出身阻拦自己身前之路,杀了便好。

而今在西陵神国北境,唐国东境的一座无名矮山下,他想要去唐国,那些骑兵出身阻拦,所以他的做法还是一样,杀了便好。

他的灰衣道袍上没有染上鲜血,哪怕是一滴微小的血渍都不存在,然而他手中的木剑,由本身的枯黄色却变成了暗红,木剑上的道道纹络都被润满了血液。

他挥剑,总有一位或是多位西陵护教骑兵被杀死,那些本来无所畏惧的西陵神兵面上也终于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恐惧永远都是相对的,在无数次的战争中,西陵骑兵不是没有遇到过强敌,但当他们在付出很惨重的代价后,敌人随之总要付出代价,所以他们从来没有畏惧过,即使在无数年前他们追捕一位知命境界的魔宗余孽,那日也如今日代价惨重,他们也没有怕过。

而今,他们在积极的战斗着,可长矛刺出的时候总会被诡异的力量牵扯到别处,就算是偶而刺在了对方的身上,也伤不了对方,他的身体比那位知命境界的魔宗余孽还要恐怖,更甚者,他挥出的每一剑都是那么不可抵挡,他却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

战马在血泊中哀鸣不止,血肉被撕裂的声音从未断过,终于,当一百骑兵只剩下了两人后,两人终于忍不住对那个灰袍少年模样的人开始恐惧,停下了手中的长矛与战刀颤抖起来,然而他们还是倒在了那柄木剑之下。

……

叶红鱼看着落在观外那座矮山的夕阳,双手握着拳头,心里祈祷着,祈祷那个为了救自己却让他身在危难中的人一定要逃脱神殿的追捕。

陈皮皮坐在一旁,拼命地拿着手里的零嘴往嘴里送着,神殿传来消息,一队最精锐的护教铁骑受天谕大神官指引前去围剿师兄,那可是最精锐的护教铁骑,谁知道前去的还有没有大修行者,师兄再厉害,又如何能抵挡着住?

而师叔对此事竟然不闻不问,就算师兄入魔,可也是知守观的弟子,父亲的弟子,神殿又如何有资格敢行此事?

而这时,他第一次对道门生出了不满,对观里也生出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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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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