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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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

安无咎和沈惕前往“保皇”那一桌的时候,藤堂樱按照他的要求,找了许多个别组的家伙,给他们付了一笔数字可观的积分,做了个小买卖。

顾不上检查他们是不是按照自己的要求做,藤堂樱径直来到一楼,一楼门口的指示牌上写着兑换区在一楼餐厅后的隔间里。

藤堂樱并不是来找兑换区的,所以她没有多看,直接朝着大厅的巨型香槟塔走去。

香槟塔的旁边没有人,她四处望了望,在餐厅的一个小包间前看到了一名装扮成服务生的npc,头上戴着一个半面面具,只遮住上半张脸。

于是藤堂樱朝那个npc走去,到他面前,“哈喽帅哥,香槟塔是可以出售的吧。”

圣坛里用的是全服通用的翻译系统,发起对话者可以实时听到对方被翻译成她母语的回应。

不过藤堂樱习惯去读唇形,所以惊喜地发现,眼前这个npc竟然和他一样,也是日本人。

对方说:“只要有足够多的积分,这里的一切都可以出售。”

藤堂樱抓起他的胳膊,一脸惊喜,“哇,我们是同胞诶。”

她说着便开始摇晃他的胳膊,撒着娇求他帮忙,“那我要买你们的香槟塔。”

npc小哥哥指了指不远处那个不知道被谁偷喝走两杯的香槟塔,“那个吗?”

“没错。”藤堂樱点头,“但我不止要这一个,我要4个。”

“四座香槟塔?”npc知道这不是自己该过问的事,但还是开口,“您确定吗?”

“确定,多少钱?”藤堂樱打开自己的游戏面板,找出付款界面。

“很多哦。”npc提醒她。

“你说吧,不是我掏钱。”

npc只好妥协,“2000积分。”

“这么多?好贵呀。”藤堂樱有些肉疼,之前刚进入圣坛的时候,有的游戏通关了也才奖励三千积分呢。

沈惕你最好是给我全部报销了,连同刚刚收买群众演员的钱。

藤堂樱暗自吐槽,付完了香槟塔的钱,抬头时无意间瞥到npc小哥哥耳边的传声器,于是直接上了手去摸,“这个是可以跟其他员工说话的吗?”

玩家不应该跟npc这么亲密。

但npc不忍直接戳破,只好后退一步,后背抵到门上,“是的。”

“那你跟我上去。”藤堂樱又一次拉起他的胳膊,因为她突然想到了怎么样让他们在合适的时间点送香槟。

npc试图阻止,“不行,我不能离开我的规定范围。”

“你不是说这里的一切都可以买吗?”藤堂樱笑了笑,“我买你半小时,不许反抗。”

就这样,藤堂樱硬生生付费购买了一个原本驻守一层餐厅的服务生npc,带着他前往二楼。

“你身上的制服太显眼了。”藤堂樱二话不说剥下了他的燕尾服外套,折了一下,放在他的臂弯。

“还有这个。”她伸手,不管不顾就把npc脸上的面罩给摘下来了。

面具下的脸干净清秀,眼睛里还有慌乱,右眉眉尾有一颗红色的痣。

“长得挺好看嘛,怎么输了。”藤堂樱将面具拿在手上,断了他继续戴上的念头,“就半小时,我可是给过钱了,你得听我的。”

“您究竟要做什么?”npc问。

“我等一个信号,信号来了,你就立刻用传声器告诉你的同事,让他们把香槟塔推上来,就说是圣坛给玩家准备的,记住,排场要大一点,越热闹越好。”

是要吸引注意力么。

npc明白了。

“好的。”

就这样,藤堂樱和这个伪装成玩家的npc一起,站在一个边边角角的赌桌边上,一边假装是在观战,一边又小心地往安无咎和沈惕那一桌瞄。

怎么还不给暗号啊。

她在心里碎碎念。

这边桌上的“达芬奇密码”玩得稀烂,藤堂樱实在是看不下去,转身准备转移阵地,看看另一桌。

她满脑子是安无咎对她说的话。

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第一,要收买场上的一些玩家,在马奎尔的附近议论保皇的皇帝卡,说得玄一点,给他心理暗示,让他不敢拿皇帝卡。

第二,买一楼餐厅的香槟塔,四个,不要多,在沈惕举手比四的时候让香槟塔一起进入大厅。一旦玩家开始混乱拿香槟,找到益柔尔慈南杉和吴悠,告诉他们诺亚被俘。

第三,观察场上,如果站在三楼栏杆处的玩家中有不下来拿香槟塔,而是转身去到三楼其他地方的,跟着他,诺亚可能会在那里。

藤堂樱不知道安无咎为什么要给马奎尔设置心理暗示,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下这样一盘棋,错误引导马奎尔,搅乱赌场,甚至连怎么揪出绑架诺亚的地址都想到了。

真是个可怕的人。

还好这么善良,万一是个坏蛋可就不好对付了。

正想着,眼皮一抬,正好看到不远处端坐在桌前的沈惕举起了手,懒散地比了个四。

“信号来了信号来了。”藤堂樱头也不回,一把抓住npc小哥的手臂拼命摇晃起来,“快快快,就是现在。”

虽然藤堂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给信号,大约是怕马奎尔先行发现,诺亚的生命收到威胁。

“还要做什么?”npc小哥哥问她。

藤堂樱等着香槟塔被推上来,“我要去找我的队友。”

·

如愿以偿,马奎尔在心理暗示与几人的异常表现下,中了安无咎埋下的圈套。

沈惕很清楚,选择将皇帝牌丢出去的马奎尔处于极度紧张状态之后的松弛区,也是最难集中注意力思考的阶段。

所以他在这个时候,假借与周亦珏谈条件的机会,向不远处的藤堂樱传递信号。

“四倍……”周亦珏轻声重复了一句。

他感觉到事情正在脱离他的控制。

尽管,现在看起来好像是马奎尔主动放弃了这张皇帝牌,丢给了下家沈惕,一切顺其自然,是符合规则的流程。

可直觉告诉周亦珏,这其中有鬼。

沈惕现在成了明面的皇帝,按照之前的计划侍卫牌会由被他收买的荷官发到艾米的手里,可现在侍卫牌究竟还在不在她手上,周亦珏已不得而知。

她对每一个人都做了换牌变牌的魔术,难道是在那个时候动了手脚,把牌换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上?

周亦珏本来觉得安无咎奇怪,但安无咎的确老老实实坐在桌前,什么都没做。

难不成是马奎尔?

“哎,眯眯眼。”沈惕拿指节敲了敲桌子,提醒他时间不多,“说话啊。”

艾米故意调笑,“怎么能这么叫别人,好歹也是一个帅哥呢。”

“四倍就四倍!”马奎尔倒是干脆利落,想着好歹摆脱了那张皇帝牌,虽说那些人说的话也不能百分之一百相信,但无论如何,革命党有三个,卡皇帝牌也是轻而易举。

突然间,大厅内传来不小的动静,周围的许多人都从赌桌前站起来,往大厅入口的方向看。

游戏还没开始,马奎尔也跟着往那个方向看去,许多人挡在前面,从人群的缝隙内勉强能看到一些摞起来的香槟,正被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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