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爱国者的期望（2 / 2）

“你也不希望你的女儿，之后失去父亲吧？”白夜继续追加攻击。

爱国者站起了身，屋子开始震颤，被这个巨人的力量所折服。

“我的女儿，很坚强。”爱国者昂起了头。

“爸，究竟是怎么回事？”霜星却皱起了眉头。

“我，没事。”

“……之前你咳嗽了，我问过你，你说只是普通的咳嗽……”霜星嚯得站起了身，倔强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爱国者：“……”

“霜星小姐，你别看他，你自己也有问题。”一旁的白夜忽然插嘴道。

“按照你这个状态下去，怕不是活不过30岁。”

霜星：“……”

“你们这些人啊，都是一副样子。”白夜见无人反驳，居然越说越来劲，“不把自己当回事，不在乎牺牲，认为这样值得……有时候活着反而比死去更加艰难。”

“活着，要背负太多的东西，死亡，或许是一种逃避。”

“砰——”

塔露拉忽然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你怎么敢这么说！”她站起了身，冲到了白夜面前，想要一把拽住白夜的衣领。

“不许动他。”斯卡蒂忽然挡在了白夜面前，伸手握住了少女的手臂。

“放开我。”塔露拉的眼中有火焰在跳跃。

“我不会说第二遍。”斯卡蒂略微昂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少女。

“斯卡蒂，先放开她。”白夜开口道。

“嗯。”斯卡蒂听话地放下了手。

“呼——你怎么敢，这么说！我们战士的牺牲，在你的眼里，成了什么？”塔露拉没有继续动手，而是愤怒地看着白夜。

“不，我很佩服他们。”白夜摇了摇头，“但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恰恰相反，我认为他们太看轻自己了，就这样死去。”

白夜无法理解感染者的倔强。或许是因为他没有身为感染者的经历，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认为，爱国者和霜星活着，比去牺牲送死，要重要得多。

“不要说了，年轻人。”就在这时，爱国者忽然开口打断了白夜的话。

“治疗，可以。”

“但是，年轻人，记住：我们，没有选择。”

白夜默然不语。

“面对死亡，也需要，偌大的勇气。他们已经，做的够好。牺牲，铸就基石。”

“作出选择这件事本身，并不困难。”

“不抵抗，会发生更恐怖的事。想明白，剩下，只有作出选择。”

爱国者沉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他接着说道：

“有一种抉择，艰难。”

“只能二选一，必须将双方放上天平衡量。”

“不得不去选择，舍弃什么和获得什么。”

爱国者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他所面对的抉择，大多如此。

一直在反抗，却一直在失去。

白夜抿了抿嘴，他大概明白爱国者的意思了。

“或许，你是对的。”爱国者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记住，你现在的心情。你不愿意，看见悲剧。”

“但是，这片大地，充满了，悲剧。”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对抗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