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梦的第三幕,北辰:“我想嫁给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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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梦的第三幕,北辰:“我想嫁给你”

人,会承认自己是自己吗?

看似答案十分明了的问题,云墨却没有从任何人,包括自己身上得到答案。

而现在,他也不承认那是自己。

“你,并不知道。”

“……”

“人类,无法,了解……自己。”光或影缓缓开口。

云墨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理由。

一个人,究竟是过去更重要,还是现在。

构筑现在的,是过去,还是即将到来的未来?

这一点无从得知,人们的回答并不真实,也不客观。

“或许吧,我对自己的了解,也不过停留在表面而已。但是,那并不妨碍我成为我。”

“可,梦也是,你。虚幻是,真实也,是,为什么,要否认,梦中的你?”

“并不是否认,只是暂时搁浅,因为我无法接受那样的故事,甚至都做不到相信,那与我现在的记忆与存在暌违了,所以我不能因为过去的虚幻泡沫而否认现在的我。”

云墨语气逐渐回归平静,思绪也逐渐清晰。

但清晰,也何尝不是另一种混乱?

云墨虽然总喜欢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就像无法面对故人的逝去,而为自己编出拙劣的借口。

云墨清楚自己,但他也不会抛弃,等到有朝一日需要做出抉择的时候,他不会退缩。

而梦中的回忆,对于云墨而言太过陌生,甚至都不能谈得上合理。

自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不是什么轮回千万次的……神秘存在。

或许梦是真实的,但说不定也有偏差,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下,云墨不会相信那些与现在的认知产生冲突的幻梦。

他相信自己就是自己。

光或影看着目光如炬的云墨,并没有多言。

小小的身子悄然移到阴影处,在烛火照耀不到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影子般,融入黑暗。

天下万般利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因为此时此刻存在的我们,无法抓住过去流光的尾巴。

人生从出生到死亡,无论如何选择都会后悔,遗憾、懊悔、悲伤、悱恻……它们总是贯彻始终,无法规避。

无论哪个人是谁,都如此。

没有人可以在当下做的十全十美,而回首过去,却是以一个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

可那并不正确,也不合理。

这是第三天,云墨已经连续三天没有进食,身体愈发虚弱,不过有一个令云墨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好像……变强了一点?

不是终焉的力量,终焉的力量现在已经被锁的死死的。

而是一种仿佛本来就属于自己的力量,在潜滋暗长……

而力量的增强,身体却没有跟着增强,十分诡谲。

肚子时常传出“咕噜”的叫声,云墨索性直接整天蒙着头睡大觉。

不过怪诞的是,白天睡觉并不会做梦,只有夜晚睡觉才会有过去的梦。

大概是,不想让云墨做白日梦?

开个玩笑,云墨大概能猜得出来虚实的能力限制。

就像白昼等同于真实,在自然的规律下,大多数人活在真实下,在白天活动。

排除掉现代某些夜猫子,一到晚上就兴奋得睡不着觉。

所以光或影制造的虚幻的梦,是无法在白天传输进云墨的身体里。

而夜晚相当于虚幻,是朦胧且模糊的。

失去光亮的世界,谁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存在着什么。

黑暗是好多人所惧怕的东西,但相反,它象征了无穷的可能与希望。

黎明杀死黑夜是喜闻乐见的,可严格意义上来讲,那并不是一种可能。

可能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性,就像梦,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浮现什么。

人们研究梦,通过某些特殊方式做固定的梦,谁也知道不是梦在干涉呢。

真实创造虚幻,虚幻反哺真实。

这个世界一直如此,人,一直如此。

地牢里,云墨尝试着去催动着新生的力量,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催动。

青蛙拿一根针刺一下都还会跳一下,甚至大学生你把他逼急了,他还会拿起书本学习两分钟。

(我黑我自己)

而这股新生的力量就好像水中月,镜中花,只能看见,却无法摸到它的实质。

既不像终焉律者一样增强体质,还没有实际性的用处。

十分缥缈,让云墨很头疼。

但这份力量也是自己破局的关键,得好好揣摩一下,估计梦的第三幕有答案。

不过在入梦之前,云墨还是试探性地问道:“光或影,虚实的力量……到底是什么特性?”

光或影粉唇翕动,犹豫了两秒,随后吞吞吐吐地说道:“心,的力量。”

“心?”

“嗯……”

云墨似乎懂了一点,但就从目前看来,做不到的事情,超不过的极限,不会因为一时热血与激情就能做到和超越。

人类的奔跑速度可以无限逼近,甚至超越10s

但做不到百米加速只要一秒的程度,这是夸张的说法。

物质是有自身的上限,不会因为一句“只要我想,我就可以。”

维尔薇能做到,是因为她本身的上限就超过了几乎所有人。

或者她本身就是一个无穷的上限。

谁能一个月一边玩,一边自学完博士以上的工学知识?

云墨就算仗着外挂都有点勉强,自己知道,但学起来还是很浪费时间和精力。

那么,心的力量,又是什么?

“我不能使用吗?”

“你,可以,并且,一直,都在,使用。”光或影已经开始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

“……我想我和你见面应该还不到三天吧?你的‘一直’应该仅限于这几天才对。”

“不……”

“算了,你先别解释了,我怕等会儿你喘不过气来,我先睡了。”

云墨自顾自的躺了下去,在睡梦中可以完全忽略饥饿感与寒冷,所以云墨不再像以前一样熬夜到很晚,早早地入睡。

一如既往,光或影安静地看着云墨入睡。

涣散的瞳孔中闪烁着瑰丽的光芒,又在下一秒消弭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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