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法场见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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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一刻,当值时辰。

  江鹤轩一身青绿常服,手中提留一根红绳,穿着三口鬼头刀,站在武苑门,喊道:

  “出发!带尔等去体验刽子手的活计!”

  张、邓、郑、李、徐五人眼中摄出精芒,兴致十足。

  漫天白雪中,两辆马车自建平伯胡同出发,徐徐驶向崇文门,留下长长的车辙印。

  值守崇文门的兵卒,老远望见马车驶来,持枪驱开人群,

  守卒小张昨日顶替父亲,值守崇文门,大有不解:

  “王叔,这是那位老爷?比尚书都隆重,难不成是御使老爷?”

  守卒老王回瞪一眼,让他噤声,

  嘎吱嘎吱……

  等马车离去,老王严肃道:

  “守门卒最讲眼力,每日午时初刻,最要注意一种马车,车中坐的是活杀神!”

  “王叔,此人便是当世白起?”小张惊讶道。

  “机灵点,江大人的车,车辙印宽几寸,声音是何等样的都要记住!”

  “是!多谢王叔指点!”

  小张,忽的想起父亲临终告诫,浑身打个激灵,寻思:

  “一百三十三万颗头!城隍爷都怕这位杀神罢?”

  宣武门外,菜市口,风雪交加,呼呼乱吹!

  鹤轩披着貂皮银鼠袄,头戴斗笠,手提着刀,领着五位少年,一步一步脚印,徐徐行向校场。

  “锵锵”

  鬼头刀在响,法场内外一片寂静。

  风声呼呼,张之极的心,剧烈抖跳,下意识向宣武门城楼看去,似乎向看到父亲的身影。

  以往也曾远远瞧见行刑场面,不曾有亲临,如今亲临,体会自然不同。

  风,无色无相;

  雪,洁白如盐!

  风雪本无味道,叵耐法场中的风雪,弥散一股子血腥味,浓厚刺鼻,熏的腹内翻滚,酸水呕吐一地。

  “江哥,这是?”张德养见有闲杂人等进法场,按例询问。

  “公侯子弟,带来观摩血腥的!”江鹤轩扫视高台回上一句。

  “江哥,今日个照例?”张德养素来机警,口风立转。

  “照例!”

  公侯子弟家世高贵,生活富丽,未曾见菜市口血腥,模样甚是狼狈,比围观的异人都不如!

  喝令五人跟上!

  江鹤轩率先登上高台,打手示意道:“你们五个一旁候着,让这五个怂包来!”

  “是!大人!”五位刽子手门清的很,急急退开。

  张、徐、郑、李、邓五人窝着腰,好似麻虾!

  江鹤轩再呵!

  几人强忍着恶心,学着一旁的刽子手,按住五位异人的肩膀,对准沾满冰雪的血窟窿。

  宣武门,角楼铜铃顺风摆荡,叮叮作响。

  十几位衣衫华丽的男子,位列城门楼瞭望口,或持千里镜,或极目远眺。

  刽子手江千户,右手握着鬼头刀,旋出一个刀花!

  “哗哗”

  “咚咚咚”

  五位公侯子弟心中砰砰直跳,似在打鼓,徐、李二人眼神闪躲,似乎怕刀落在手臂上,是不是往后抽!

  江鹤轩目光如电,五人表情尽收眼底,冷笑暗忖:

  “此等贪生怕死的心智,将来如何上战场?就让本官替你们的银子张回目、做个主!”

  “猛虎下山”使出,单臂四万斤巨力,沉重如山,刀意直冲张之极全身,压的他跪倒在地。

  其余五位刽子手、四位小侯爷,并未受“刀意”冲击!

  催动刀意,运由随心,想将“意”传给谁,谁就受到“意”的加持,这才是“收放自如”的武学妙境。

  寒光带刀下斩,分筋断骨!

  “唰”的一声,十颗头颅,应声而落。

  “咚咚”顺着血洞摔进澡盆!

  殷红鲜血,冒着热气,上扬五尺,溅了张、徐、郑、李、邓五人一身。

  “哎唷!今日太冷了,握刀的手有些抖!”江鹤轩邪笑。

  左右刽子手,搭配日久,哪不知江大人戏耍五人?瞧见五人满身是血,一个个暗自窃笑。

  徐、郑、李、邓四人的口鼻被热烫鲜血糊住。

  一股腥味蹿鼻、猩红入眼,吓得四人瘫软在地,连连后退,手足乱舞,跪地干呕,想将扑进口鼻的鲜血吐出。

  张之极被殷红鲜血溅了一脸,先是呆住,觉得恶心至极!

  伸出舌头,才想吐出污血,《饕餮神功》自动远转,吸纳鲜血中精元。

  一股红光自腹部生出,自气海穴游蹿四肢,红光潋滟,身体沉浸彤红圆球中,宛若清煮后的龙虾。

  精血隐含一丝杀意,直冲泥丸,双目赤红,看异人宛如恶虎看羚羊,伸着舌头舔着鲜血。

  张之极身上摄出一抹饕餮幻影,斜斜扑上一个刽子手,正要杀人时,鹤轩一记“横踹虎腰”将其踢下高台。

  “饕餮幻影?呸!”

  张之极的尾椎骨被踢了一脚,一丝纯正温和的佛力,顺着脊椎传至百会穴,冲入泥丸,将那缕血色饕餮真意镇压。

  宣武门楼,张维贤又焦又急,盖因《饕餮神功》见血才现出真正威力,然而张家很少有人能震住饕餮真意。

  《饕餮神功》觉醒,双目赤红的血色,渐渐散去,心中大安。

  永康侯、武安侯、丰城侯、定远侯见自家孩子被鲜血浸染,又急又气,寻到张维贤,

  “张哥,江鹤轩收了钱,不好好招待子侄们啊?”

  张维贤言语冷冷:“不经鲜血扑脸,爵位何来?”

  四人哑口无言,噤声不语,心中嘀咕:

  “小崽子!老子舍了十数万银子,好容易送你进去!要是学不来东西……”

  淡淡扫了五人一眼,转向高台另一侧,持刀开斩,

  “唰”一声,十颗人头摔落,鲜血并不溅洒,精准地滴落在放血槽中。

  淅沥沥……

  斩完东侧高台的,脚底涌泉鼓出真力,催动太极内劲的反字诀,

  每步必踏一朵要飘落的雪花上,轻轻一踏,宛若踏在地板上,徐徐前行。

  外人观之,江鹤轩一步步踏空而行,好似走钢丝!

  “昔日,达摩祖师一苇渡江,江老魔踏雪凌空,修为臻至大宗师堪比神话中的仙人啊!”刀客北一刀压低斗篷称赞道。

  “玩刀牛逼就算了!轻功的境界也步入化境,不愧镇压大明武林的江老魔!一口痰灭杀宗师,真牛逼!”

  刀客南刀仙双目射出精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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