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仙妃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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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锦衣卫小卒离去,老鸨瘫软在地上,裤裆滴出黄汤,低声哭道:

  “杀神,我的亲娘诶!老身的万花阁算是完啦!我怎么这么倒霉!”

  扬州胡同,有丽春院、小秦淮、怡红院等三四家上档次的青楼,也有数不清的下等窑子。

  瞧见京师的活“万人斩”堵住万花阁,见老鸨杨哭天喊地,心中偷乐,一个个作壁上观,看万花阁倒霉。

  万花阁,扬州胡同排行第四的青楼,原本经营就不好,如今又江鹤轩在门前一站,能好的了?

  老鸨杨叫苦埋怨并非无有道理。

  请神容易,送神难!

  日日求各路财神保佑,希望万花阁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如今,来了位活杀神,教她如何送出去?

  她操持万花阁买卖,半生有余,万花阁就是亲儿子,怎肯舍断送在自己手中?嚎啕大哭一阵,主动求生,

  “江爷,不,江祖宗,哦不,江杀神!哦……”

  见老鸨吓得语无伦次,江鹤轩淡淡说:

  “得了罢!本官是皇帝的人,怎么能叫杀神呢?叫大人!”

  “江大人,老身愿出1万两白银,求大人挪挪身子,去别家耍罢!”

  “老东西,你特么的害本大人呢?

  皇上给的这身斗牛服不如一个杀神名号?

  你想死别拖上本大人!”江鹤轩抖机灵道。

  “啊!是…是是!我老糊涂了,

  老身愿出2万1千两白银,请江大人去扬州胡同的小秦淮耍耍!”

  江鹤轩邪魅笑道:

  “老东西,要么别开送贿赂的口,要么用心算!

  皇上御赐斗牛服比‘杀神’名号多值千两白银?”

  老鸨杨泪流满面,“皇帝老子的衣服,得值多少?”

  “竖着耳朵,听清楚了!

  皇上御赐斗牛服,比杀神名号贵十倍,百倍!”

  大庭广众,晴天朗日,身为锦衣卫,言语必须正确,其余随便!

  “啊?十倍十万零一千,百倍一百零一千,万华阁卖了也没那么多钱!”

  老鸨闻言就要摔倒,幸亏阁内一位红衫女子不顾生死,前来拖扶。

  “能将万花阁置办这么大,真多亏你爱拜神!

  本大人告诉你,杀神一千,斗牛十万,拿十万零一千来,本大人就挪脚!”

  老鸨未有答话,那红衫女儿一口允下,

  “江大人一言九鼎!

  姐妹将体己钱拿出来,凑足十一万给江大人,就请江大人挪挪脚!”

  “红蕊,你……”

  “妈妈无须担忧,万花阁不会倒,咱们花大钱将‘神’送走即可!”

  红蕊用手抚她胸口,替她顺气。

  打眼望去,红蕊姑娘人如其名,娇美如花,面容和田美玉雕出来的一样白嫩,双目灵动,蕴藏神韵,眉心点点红云笼罩,天生贵相。

  唯独左下巴,生出巴掌大小红斑,将那副美容破坏的一干二净,让嫖客无法下口。

  因见她气性非凡,元神催动法术,用金眼灵目透视红蕊禀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根骨级别:34,仙根仙骨;

  福缘级别:27,吉人天相;

  资质级别:29,一闻千悟;

  ……

  定力级别:33,心如止水;

  ……

  妥妥的神仙苗子,只能修道,得传法门,飞仙若等闲!

  江鹤轩脸直勾勾盯着红蕊,流出口水:

  “本大人瞧上这个丑女,只要你将他卖给我,本公子饶你这回!”

  “登徒子!”

  红蕊命运坎坷,纵流落青楼,却因相貌丑陋,未被破身,如今被他盯着看,口中虽嗔,心中却喜。

  老鸨杨听江杀神肯走,百个肯依!磕头作揖一阵,转向红蕊劝道:

  “红蕊,纵说是江大人饭碗不好,终究是官身,吃的是皇粮!

  你生养的不错,却因貌丑未被破身,

  不若从了江大人,何等好归属?

  妈妈不要你钱!只要你肯安心跟江大人……”

  红蕊思索良久,谛视江鹤轩俊秀容颜,仰天一叹,点头称是。

  扬州胡同,万籁俱寂,静悄悄的。

  老鸨眼见红蕊肯嫁,一个劲谢恩,招呼阁中小厮丫鬟准备“嫁妆”。

  江鹤轩施施然坐在万华阁大门前,用茶品茗,看嫖客进进出出、指指点点,笑而不语。

  二炷香后,老鸨杨当街送出百张银票,另备着十箱金银细软。

  “不错!汝等甚懂规矩,本官不能得寸进尺!

  这把椅子,就留在万华阁!

  倘若谁想坐,只管说本杀神曾坐过!

  至于谁能坐,谁不能坐,你可明白?”

  老鸨杨半生买卖,是个精明人,对“椅子”门清的很,见江鹤轩给财路,转悲为喜,忙跪伏趴地,大礼参拜,

  “江神!您是真神!”

  年迈的龟公,含笑点头,

  红粉小娘,似懂非懂,

  余下丫鬟、龟奴,云里雾里,雾里云里。

  那位围观的小秦淮、丽春院……

  锤手暗骂,“好个杨神婆,整日拜神,真让拜出个活神来!”

  吩咐心腹,取来银票,夺门狂奔。

  及至追上江鹤轩,掏出银票,口中谄媚:

  “江大人,去老身那里坐坐,一息便可,愿奉白银二十万。”

  见四位老鸨子拦路,挥手止住送亲队伍!

  “喲?真是大方,白银二十万两怎么个讲法?”

  小秦淮的老鸨张,取出二十张万两白银,谄媚:

  “一千两送江大人您的,十万两孝敬斗牛服的,余下九万九千两,恭贺江大人纳妾的!”

  “哟!彩头不错,名头也不错!你们又是什么名头呢?”

  无出左右,余下老鸨以同样的理由送钱。

  “什么东西?

  今个江爷先站在万花阁,才有那么一档破事!

  你们这群狗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

  拿着钱拦着江爷?

  想‘请’斗牛服去坐一坐?

  这脑袋往那搁不好?

  往斗牛服身前拦?

  若非江爷不砍百姓脑袋,过几日就砍你们!”

  那四个老鸨,财迷心智,忽被江鹤轩一呵,神志清明,才知“他们在拿钱打赏皇帝的人!”

  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倒地,捏着的银票,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江鹤轩微微一笑,含上口老痰,“忒”的一吐,喷上银票,骂骂咧咧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抬着花轿继续走!”

  一阵风吹来,将那银票吹的七零八落,飞向天际,消失青冥。

  娶妻,坐上八抬大轿,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纳妾,夜抬小轿送角门,生恐旁人知晓。

  倘若,纳的青楼女,唯恐街坊邻居知晓,被妇人指骂。

  唯有江鹤轩,黄昏纳清倌人!

  喜得“神仙”妃子,哪管俗世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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