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校场比武7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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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佣人把八仙桌放在树下,他们展开桌布铺在桌子上。两人四下收拾了一下,把桌布铺平整了后,他俩才去忙别的事。
师爷抱着这两捆帐簿,从后房搬到衙门前的大树下,少说也有小半里路,人常说远路无轻重,师爷长的瘦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这一路把他累的直冒汗。
幸亏有书僮帮忙提着一个黄布包裹,不然的话他更难以应付。当他把几捆收礼册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己经见汗。
他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水,然后解开帐册上的封绳,将书梱向后滚了一下,露出一段竹片。然后坐在了桌后的石墩上。
书僮也在忙着解包裹,几个盛着大小不一的笔筒,一块砚台,还有几包上好的茶叶,书僮把它们一一往桌子上放。忙完这些后书僮便站在一旁,等着客人们来上寿礼,他的任务是验货报单,师爷负责登记造册。
书僮站了一会儿,看着师爷脸上未擦干净的汗水,他才想起来应该泡上壶茶水给师爷解渴,他打开茶叶包时才发现桌子上没有茶具,他待要回房去取,却见几丫鬟端着托盘往他们这边来。
这些丫鬟们是张老爷派来,往库房转送礼品的。这些活本该男佣们干,怎奈活多人少,便让她们过来应付一下。
端托盘丫鬟把托盘放在桌子上,一边往外拿茶具,一边道歉地道:“我们是老爷刚从夫人房里叫来的,不想来的迟了一些,望师爷见谅。”师爷刚把气喘匀了,那有心情怪她们,只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复了他们。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有远路的客人陆续来张府了。官府门前是一条大路,送礼的人排了长长的一个队伍。
衙门前是最忙的地方了,那些家丁都是一身青衣打扮,头上戴着青一色青布帽,帽子顶上是个布疙瘩,这些人笑容满面地接礼盒往府里抬,每抬进一份礼盒,就有人高喊某某大人到,或者某某员外到。
被接下礼盒的家奴们,进了门,就有人领着去专门招待下人的地方就坐。
外面的客人多,佣人们对未进府的客人不断地安慰,说着道歉的话。
随着客人们不断地涌入张府,师爷的收礼处被围了个里外三层,几位佣人维持现场秩序。凡是官家老爷来的礼,就有佣人将他们的礼品优先让师爷登记造册,那些富户员外的家丁被强行往后排。
大家虽然心里很不乐意,可是人家是官啊,除非不长眼的才会与官家论理。被挤到一旁的家丁一脸的不善,一双双眼睛狼瞪了几下张府的家拥,然后识趣地躲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官家的府邸超宽阔,那些杂耍班子正在摆场子,场上的兵器架上放着寒光闪耀的刀枪,还有几只大箱子现在还未打开,里面可能都是些演出节目的道具。一对中年夫妇正在架钢丝,周围早已围了不少的人。
场中的两位身穿红裙少女非常惹眼,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的倒也眉目清秀,二女着装模样和个头长的差不多,有可能是对双胞胎姐妹。
这两名少女不停地从箱子里l往外翻找东西,彩带,铁碗,还有许多被缠的明光晃眼的竹圈洒了一地,她们最后从箱子里每人拿出一辆独轮车。
两女双手持着红丝券,分别骑在独轮车上,前前后后地走动着。另有一小童,大概是她们的弟弟,不停地往她们面前扔铁碗。
骑单车的二位女孩,腾出一只脚,不断地接到铁碗,然后用力挑上头顶。这两位少女在练走钢丝前的预热功夫,待会儿好适应钢丝上的表演。
人群里不时吆喝声四起,那些将礼品登记完的下人们,原本是被张府的家佣请到大棚里喝闲茶的。大家见有耍把戏摆场子的,谁也没有心情喝无聊的闲茶。结果都奔向这里,给这个杂耍班捧场。
其实这个院子里除了他们杂耍班摆场子外,唱戏的也赶着扎台子,演员们忙着在后台化妆。
还有舞狮子的,唱小曲的,甚至还有说书唱莲花落的。这些班子有的是官方请来的,也有跟着戏班混进来的。
今天张府里的人多热闹,他们也想在人多的地方摆下场子分一杯残羹。
待一会儿客人拜过寿后,张大人会领着众人赏观节目的,眼看着各地官府的官员快到齐了,好象咸阳的张老爷的娘舅还未到。
只要他一到,拜寿就开始,眼看着演出的时间马上就到,大家能不急着赶时间做好开戏前的准备工作吗?
戏班的准备工作是很单调的,本来有些闲人在看,却被那边几个看杂技的同伴把人给叫走了,这一来戏台下几乎没有了人。
那边的中年汉子搞好了设备,正在敲锣打鼓地招呼人。茶棚里有些不喜欢热闹的人正在下棋,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他们再也坐不往,大小茶棚里人,纷纷涌向杂耍场地看节目,就连一些家丁佣人,也去凑热闹。
敲锣的汉子见人都朝他这里涌,心里非常高兴,两名女孩子练完了热身功夫,她们分别站在钢丝架的两头,只要中年汉子报完节目,就立刻上钢丝开始演出。
中年女人先后把单车搬到钢丝架前,然后再搬其它道具,那位小童也没有闲着,他从箱子里搬出许多铁碗,帮着大人往钢丝架前运。
敲锣的汉子每敲一阵锣,便向看客报家乡居址,因何来到陇南,向大家说了一遍,当他准备报节目的时侯,衙门前领客佣人的一阵喊喝,打断了他下面报的节目。
只听有人高声喊道:“咸阳城李舅爷到。“他这一声喊声过后,就见一位身材魁梧的人出现在衙门口前。他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先秦时期的官品如何分辨也搞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这军枢密究竟是几品官员。
只见他在众人的簇拥下,站在离府衙有一箭之地,他要等着甥儿亲自接驾。
张老爷和黄老爷在客厅陪着大小官员聊天,他看了:一眼屋外的太阳光,算算离午时不远了,他正疑惑娘舅为何还不到,再说了咸阳离陇南也不是太远,莫非是有急事来不了了。
他正胡思乱想地心绪烦乱,忽然有家佣喊咸阳城里舅佬爷到,于是他就向官员们告辞,和黄老爷一起出府门迎接。
那些比黄张二位大的官,他们犯不着巴结张黄二人,更用不着京城里的军枢密,人家依然该咋地咋地的闲聊。
然而,比张黄小的官员就得另考虑了。这次咸阳来的舅爷一方面给他胞姐祝寿,另外一大方面是为张老爷尾欠大王的粮租而来的。
舅爷替大王向他外甥催粮租,邻居陇西州的黄老爷也要受其牵连。大家想想看,张黄二州官不舒服,他能让下面的官员舒服吗?
所以,张黄二位老爷在前面走,这些小官员紧紧地尾随在后面。足足二三十个人,竟然也是一道风景。
军枢密李大人,及随行的官员随从,还有送寿礼的一干人等,他们都在耐心地等人来接。
报事人进了府好长时间,这也没来人迎接。李大人不由地有些烦燥,他心里怨道:“贤甥啊,舅舅为了你欠王粮的事,费尽心机,大王才暂缓催粮。不过大王催粮只是个借口,如果贤甥能懂王意,给大王奉上几位美女,催根的事可永不再提,只是我的良苦用心贤甥是否明白……”
李大人正在思考问题,随行的官员见陇南州官迟迟不来接驾,以为张老爷有意慢怠他们。一位身穿锦服的官员刚要说话,就见张黄二人带着一些人匆匆忙忙地出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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