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校场此武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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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南名士过寿,官家也要给几分面子的,但凡受这赵先生恩惠的人,都来捧场。
天刚已时,赵先生的府院里,就有许多抬寿礼盒子的来上礼。写礼册的帐桌前,有打开寿盒验收礼品的,有领客人到会客场就坐的,记帐册的老先生一边听着报帐,一边往帐册上注明某某人,寿礼xx等等。
客人们一边等着上礼,一边夸赞赵先生为陇南一带百姓做了一辈子好事。教出来的学生有的当了大官,在朝中辅助大王治理天下,为大秦国的百姓谋福利。
有的虽然没有考上功名,但是他们继承了赵先生的衣钵,在陇南一带开设学堂,教出更多的对国家有用的人,赵先生现在真可以说桃李满天下呀。
这些交谈的人,大多数各级官府里派来送礼的公差,他们说的话被赵先生的学生听了去,心里也是一阵开心。
快到午时的时候,一位身穿官服的人,来到赵先生的府前,他后面除了几位抬寿盒的家丁外,还有十几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其中一位无论长相和气质都比这些年轻的姑娘们漂亮了许多。
这位漂亮的姑娘叫苏媛,是陇南州怡心院里的当红头牌。为了让苏姑娘在为恩师的寿礼上献上一段艳舞,黄知州整整给了老鸨五十两白银呢。
就这老鸨子还冷着脸勉强答应,她让苏媛只跳舞,不准有其它服务,否则的话得另外加钱。
苏媛姑娘打扮的美,人长的更美。那些排队送礼的人,都把眼睛往人家身上偷瞄,前面的人都进了大门了,那几个抬礼盒的汉子忘了跟上去,被后面的人不满地遣责,他们才抬起礼盒跟上去。
伴舞的姑娘统一穿银色的纱裙,和苏媛姑娘的大红色丝质舞裙形成衬托作用。姑娘们见那些人看她们,一个姑娘转过头来朝他们轻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什么东西,没见过女人吗,有本事拿着钱去怡心院,我们保管让你们爽够,就怕你的i银子不够花。“
那姑娘骂罢,其它姐妹也跟着起哄,一时间,骂的前面偷看她们的汉子们,脸比杀猪的接血盆都红。
姑娘们见他们一副窘迫的样子骂道:“有贼心没贼胆,你们枉披一张男人的皮。”
苏媛见众姐妹得理不饶人,嗔道:“姐妹们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众姑娘哈哈笑着互相打闹,大家见黄大人的送礼i的快要进门了。
她们也是黄大人的“礼品“之一,要是落下就上不了礼册了。她们听说赵老夫子是个很帅的人,都想一看究竟,于是赶紧追了上去。
抬礼盒的后面,还跟着一些人,他们背着用粗布套包装着的东西。这些东西虽然在外面看不出是什么,从大致的外形判断,套子里面指定是乐器。
这些在府门外等着被召唤的人,正是黄知州,和他在怡心院重金聘来的舞女,那些背乐器的是青楼里为舞女们伴奏的乐师。
由于送礼的人多,黄知州又没有提前给赵先生递拜帖,赵先生并不知道黄知州前来拜访,他在会客室里接待着来访者,无形中把黄知州给冷落了。
黄知州排到门口,排在帐房先生桌前的是黄知州的一位师兄弟。他上完礼后,小声对负责收礼的家奴嘀咕了几句,收礼的家奴早就听说主人有个当知州的门生
他一听那人说黄知州还在门外排队,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转身就往会客室里奔。
赵先生虽然曾经是黄知州的老师,但是,人家现在是知州,是陇西一带的父母官。他一听黄知州亲自登门祝寿,急慌忙对在座的客人连声说:”对不起,我要去门前接一位客人。“
众客人都是性情中人,当然知道知州代表着什么,客人中有人对他道:“您快去迎接知州大人,我们自便。”赵先生唯恐客人们说出什么风凉话,临离开时又给他们作了几个揖,算是赔礼了。
赵先生领着几位家奴,急忙往门前跑,老远看见黄知洲站在门前上礼的队伍里。他一边向黄知州打招呼一边急如风似地往前走,他倍感惭愧地道:“贤契,你来怎么不知我一声呢?知道的说我慢待门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民不敬官,你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吃板子啊。”
黄知州没有想到老师这么风趣,他打趣道:“学生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另外,老师也有说错话的时侯啊?”
黄知州一见老师,师生俩的话就如同决堤的洪水,想堵都堵不住。家奴领着上礼的去帐桌前上礼。苏媛等姐妹作为特殊的“礼品,”被人引到后室待茶后准备排练。
赵先生引着黄知州往书房里去,他问黄知州道:“贤契,为师又说错什么话了?“
黄知州道:“你我虽为师生,老师大不了学生几岁,学生这几年离开恩师,从不敢忘了老师的教诲,做官要勤政爱民。“
赵先生想插话,黄知州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道:”学生虽然忙于公务,不敢忘了老师的大寿,学生记的不错的话老师在过三十五岁寿辰,您老只比我大八岁,怎能称老骨头呢?”
他们说话间到了客厅,赵先生让黄知州坐下,接着就有丫鬟前来泡茶倒水。丫鬟一阵忙活后给客人和老爷各斟一杯香茶后,然后躬身退出去。
黄知州轻品一口茶后,问赵先生道:“恩师的人品和家境都是上乘之家,为何过了而立之年还不打算给我们娶个师母?”
赵先生被自己的学生问的一阵无语,他的脸色一会儿变了好几种颜色。黄知州看他为难的样子,试探着道:“对不起,我可能问了不该问的话?“
赵先生揺摇头道:“贤契,一言难尽啊。为师教书育人,岂不知老祖宗留下来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训言。可是那些媒婆不少在我这里拿银子,都是介绍的什么货色啊”
赵先生一提媒婆说媒的事头就大,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已的审美观太超出世俗,一般的胭脂俗粉,怎能打动他的心。他不认为自己看不上人家,反倒污蔑人家媒婆坑他的钱财。
赵先生懊恼了一阵子,他迎接黄知州时看见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同上礼的一齐去了。他问黄知州道:“贤契,刚才和你们一同进府i的那些姑娘是干什么的?”
黄知州道:“不瞒您说,这些姑娘是学生从上司府里借来的歌舞姬,她们是来献舞贺寿的,这也是学生的一片心意”。
赵先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因为那些姑娘很美,特别是那个穿红裙子的,简直给仙女下凡似地。赵先生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要是能娶那个穿红裙子的当老婆多好啊“……
他正想着美事儿呢,一见黄知州在看他的脸色,他心里暗想道:“要是早先媒婆给说这样的姑娘,我还至于打光棍到现在吗?“
一念即出,不由地联想那位红衣女的笑容。他一抬头见人家正用一双眼睛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他暗道:“我不能在学生面前失态,再说了,这个姑娘是他从上司那里借来的,想也是白想。“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在赵先生脑子里一闪即失,他干笑道:“贤契还真是有心了,为师怎能收你如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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