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要做的事情太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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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能有什么坏心思

  夜,八点。

  因考虑到两界时间问题,柳山青早早就洗漱完,躺在床上,惬意的享受着施然的按摩。

  施然脸上一本正经的跟柳山青聊着政事,按摩的双手却是时不时的故意用手指在柳山青纤细的小腿、脚踝或白嫩的玉足上滑过。

  柳山青下意识地缩了缩脚,神情上没有变化,显然早就习惯了施然的不老实。

  施然要是老老实实的,柳山青反倒会不习惯。

  再者,狗东西这点程度的不老实,对柳山青来说已经都不算什么。

  “成亲之后再过五日,是一年一度的大朝会,然后是春祭大典,意在鼓励百姓耕种。”

  柳山青说:“朕想将婚礼推迟在春祭之后,你看如何?”

  “推迟多久?”

  “七日。”

  “行,”施然问,“开大朝会主要是确定今天大随的发展方向吧,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柳山青显然早就考虑清楚,说:“推行杂交水稻、红薯、土豆等农种,朕打算在春祭上推行。修建驰道,置办学堂,实行科举。在河西设郡驻军,通连西域。”

  “秦王,可有补充?”

  “驰道、学堂和推行科举先缓缓,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将河西消化,然后通连西域,为大随增添新的经济来源。”

  施然说:“待岁入增长,府库的钱多了,再考虑修建驰道,置办学堂这些事。”

  大随不比现代,以大随的国力和建造条件,单是修建驰道就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要消耗不少国力、时间。

  如果还要在各郡地修建学堂和在河西设郡……

  修建学堂还好说,在河西设郡可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办到的事,单是修建一座座城池就是一件消耗很大的事情。

  君不见,新城修建了快两年,还只是有一个城池外壳,里面的房屋、街道大多都没修建好。

  《一剑独尊》

  “驰道可以缓,科举一事缓不得,河西设郡之后需要大量官员干吏,我们现在缺的就是干吏。”

  尤其是在处理掉右丞相、常阳侯一批人后,人员一直没得到补充,缺人的情况更显严重。

  “我们可以先小范围的对现有的官吏进行考核,提拔一些各地能干的吏。或者扩大一些范围,让民间一些有学之士,也可参加考核。”

  “如何考核?”

  “在原有的考核制度上,增添一些试题。”

  大随和秦汉一样,官员的来源虽主要是官员的后代和举荐,但在采用前,都会进行一番考核。

  考核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大随的律法和一些律法在实际中如何运用等问题。

  总得来说,大随的考核制度,比宋明清时期的科举更贴合实际,和现代的考试有些类似,不用写八股之类的文章。

  不过由于参与人员不是官员的后代就是由官员举荐的人,以至于考核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

  当然,那些人基本的能力是有,但也就那样。

  这样就导致大随官员良莠不齐,大部分不堪大用,尤其是在独尊儒术之后,口舌之辈大多。

  柳山青对此情况早就不满,早就想要改变这一现状。

  施然也是想到这种情况,现在才会向柳山青提出要扩大选拔范围。

  柳山青对于施然所提没有异议,心里决定明日就让人着手准备考核之试。

  说起来考核官员,本是右丞相之责,在罢黜右丞相后,右丞相负责的事情大半落在了柳山青和施然身上。

  施然和柳山青不是没想过重新选一位右丞相,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柳山青为此一直在留意朝堂,或各郡地的郡守等臣子。

  施然则是起了更改大随官制的念头,想要完善官员提拔制度。

  施然曾和柳山青提过一嘴,柳山青觉得可行,但一直没有深入。

  没别的原因,朝堂的事情太多,要立即做的事情也太多,更改官制、完善官员提拔制度一事,可以往后拖一拖。

  至少得等到南北两线的战事结束。

  说到战事,施然和柳山青眼下又有一件急需待办的事情,对施远、陈喜等人的封赏。

  勋章的制度是已完善,但就奖励勋章,显然是不够的,还得奖些别的。

  毕竟这是大随自有的制度,若是突然更改,只将无实质的勋章,会引起将士们的不满。

  那么问题来了,该奖施远、陈喜等人什么?

  张平、左戍和乐复等人好说,他们都有很大的提升空间。难的是对施远、陈喜的封赏。

  施然的意思是擢升陈喜为太尉,赏三千户。

  太尉是最高武职,统领诸军,负责各级军官的任免和考核。

  该官职等同于施然的大司马一职。

  在施然任大司马后,太尉一职在众臣心中是默认被撤除的。

  施然现在提出来,一是为了奖赏陈喜,二是将军务更加合理的分给陈喜。

  毕竟施然现在对军事一知半解,由他来拍板做决定,很容易出问题。

  之前有关军务的处理,在施然回到大随后,就是交给施远、陈喜来处理。

  施然最多是在他们做出决定后看一看,基本上不会驳回他们的决定。

  “左丞相呢?”

  “封公爵吧。”

  “公爵?”

  大随使用的是和秦朝一样的二十级军功制,最大的是彻侯。

  公爵是周时才有的爵位,在大随已经被变成一种官职,如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就是三公。

  “不然没法封,我爹他已经到顶了。”

  至于封王,那是不可能的事。

  在大随没有封王这一选项,就是施然在大随地位特殊,封为秦王也是借着假死才能封。

  柳山青思索道:“如此一来,二十级军功制就得改了。”

  “这些东西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改成二十一级,又没什么关系。”

  施然说:“权力上就比彻候多一些食邑吧,可以将一个县改成公爵的名号,对所改县无行政权。”

  柳山青点头说:“给予左丞相什么名号?”

  “镇北公。”

  柳山青没意见,又问:“张平、左戍等人该赏他们什么?”

  “以他们的战功来定,爵位可以提升的提一级,不能的就赏点食户,在官职上提一下。”

  “朕打算派左戍去管理河西一郡,你觉得如何?”

  “郡尉还是郡守?”

  “郡守,”柳山青说,“郡尉一职,朕打算让张平担任。”

  “让乐复吧,张平性格太暴躁,也不太乐意动脑子,容易被左戍牵着走。”

  施然说:“乐复很有主见,谋略也不差,他担任郡尉更合适点。”

  “朕原是打算让乐复担任河西另一郡的郡守。”

  “你打算在河西设立几郡?”

  “三郡或四郡。”

  这样一来可以相互掣肘,避免一方做大。

  施然继续和柳山青聊了一会,发现时间已到了十一点多,这时候不方便回现代了。

  因为现代时间停在七点。

  明天早上若是不来没事,要是过来陪柳山青吃早餐,施然就得凌晨三四点就起来,作息完全乱了。

  一两天没什么,时间长了,不仅施然身体受不了,也会影响到施然在现代的事情,比如画室的事。

  所以,施然今晚干脆懒的回去,直接在大随睡下,刚好可以搂着软香的小青青。

  柳山青得知施然不回去,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实则心里很开心,自然上翘的嘴角都忍不住露出浅笑。

  五日后,施然正陪柳山青吃午饭,忽面露思索之色。

  柳山青见状,问:“秦王想到何事?”

  “已经三个月了吧。”

  “还差三天。”

  “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单胎还是双胎,我猜双胎。”

  “赌注为何?”

  施然一脸坏笑的附耳说了一句,柳山青没好气的瞪了施然一眼,这个臭流氓、登徒子。

  都不知道狗东西是怎么好意思提出来的。

  “怎么样?”

  “不怎么样。”

  由于明日就是大朝会,早上四五点就得起来,现代和大随单日的时间又不是完全一致,差了一两个小时,施然今日便不打算回去,留下来。

  吃过午饭,施然拉着柳山青回房午休。

  这一次柳山青没有在趁着施然睡着,偷偷摸摸的起来处理政务,像一只小奶猫,安心的躺在施然怀里熟睡。

  施然倒是睡了没一会,被玉儿轻轻的叫醒。

  “秦王,都尉来了,说是有要事禀报。”

  施然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在玉儿的伺候下,穿好外衣,向外走去。

  施重还是那身中性黑袍打扮。一见到施然就立即迎了上去,直截了当的说道:“大兄,赵集那些人又在密谋造反。”

  施然神色不变,问:“他们打算在何时动手,有什么计划?”

  “没有定计,就是有这样说,”施重说,“他们打算除掉你,以阻止你和嫂子成亲。”

  “也就是说他们只是过嘴瘾。”

  “只是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计划,”施重说,“在我看来,不管他们是否已有计划,他们有这样的心就不可饶恕。”

  “想我死的人多了,不差他们。”

  施然说:“继续监察,若是他们打算动手了,就拿到他们要动手的证据,让廷尉抓了他们。”

  “他们侵占百姓良田,残害百姓的罪证,都已搜集完毕。要抓的话,现在就可以抓。”

  “先留着,山青就这点亲戚了,全死光了,赵家就绝后了。再说,在大婚之前把他们抓了杀了不好看,等下别人会说我是要以他们的命,作为我和山青大婚的贺礼。”

  “也是,那我让他们继续监视。”

  “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就这事,”施重说,“对了,陈将军再过些日子,就要启程回来了。”

  “黑冰台这块,你做的开心吗?”

  “还可以,天天听别人家的八卦挺好玩的,”施重说,“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是要给我升职吗?”

  “这几年是有些委屈你了,一直见不得光,叔父没少说你吧。”

  “还好,我爹他就是一直催我成亲,”施重说,“你改天跟他说说,让他别老是催我,我暂时没这想法。”

  “迟早都得结的,你都这么大了,难不成你想光棍一辈子?”

  “人又不是非得成亲,这可是你教我的。”

  “问题是,我已经成了。”

  “那我也不急,”施重警惕的望着施然,“你不会是想革了我的职,逼着我成亲吧?”

  “如果我说是呢?”

  “那我就跟你拼了,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你拼死拼活的,你这样对我,你好意思吗?”

  施然拍了下施重的脑袋:“我是这种人?你放心吧,我不会逼你成亲,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强行将你许配给别人,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我不管。

  你要是有中意的,可以跟我和你嫂子说,到时候让你嫂子给你赐婚。我要说的是黑冰台以后的事。”

  施重露出笑容:“就知道大兄不可能那么混蛋,”施重问,“黑冰台以后什么事?”

  “黑冰台的厉害你是再清楚不过来,你我在还好,它是我们手上的一把利器,可一旦你我不在了,你侄子上位了,他还能统治好黑冰台吗?届时,黑冰台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大麻烦,危及到他的统治。”

  施重瞄着施然,试问道:“大兄你是打算裁撤黑冰台?”

  “如果没有合适的管理制度,我是有这个想法。”

  施然说:“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趁现在还有很多时间,你花点心思想出一个合理的管理制度,让你我不在后,黑冰台也能正常运转,不会发生病变。如果实在没有好办法,就琢磨下黑冰台裁撤之后,uu看书那些人员该如何安置。”

  “诺,我会尽快制定好的。”

  黑冰台虽然是施然创立的,但从创立之初是施重一直在管理,往里投入了大量的心血。黑冰台与施重而言,就和她的孩子一样,如果可以,她自然是不想消灭自己的孩子。

  “不用太着急,至少有一二十年的时间供你慢慢制定。”

  施重嗯了一声。

  施然接着说:“对了,你回去之后,清点出一份有才能的人的名单,朝廷不日后,将会举办一场面对全国的考核,意在选拔官吏。

  黑冰台里肯定有人不愿意一辈子都见不得光,与其留着让他们变成祸害,还不如让他们出来,做些他们想做的事情。

  这也可以作为一种升迁方向,让他们对未来有希望。”

  “诺,”施重问,“他们以何种名义参加?”

  “鬼谷,”施然说,“弄个鬼谷学院的空壳,凡是参加的都是来自鬼谷的学生。”

  “诺。”

  “好了,就这些事吧,你去忙吧。”

  施重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笑嘻嘻的问:“大兄,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还早,你要有兴趣可以帮忙想想。”

  施重眼睛一亮:“这合适吗?”

  “只是用来参考,又不是一定要用,有何不合适?”施然说,“况且,你作为他们的姑母,给他们取名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好嘞,我一定给他们取一个超级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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