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各种主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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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我理解你,我们是一样的人。有时候我们的工作会被人误解,甚至会被人责骂,但是相信我,那不是耻辱,而是一种荣誉。”

路鸣瞪大眼睛看着他,脑子怎么也转不过弯来,理解不了康斯坦丁的话是什么意思。

康斯坦丁笑了笑,放下酒杯然后走了,走过路鸣时还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两步竟然转身朝他竖了一下大拇指。

康斯坦丁心中笃定路鸣已经是他们的人了,他刚才已经试探出来了,那正是一个职业特工才会有的本能反应。

他早就知道局里一直想要把路鸣转化过去,为苏联军事情报局工作,而且彼得和安德烈一直在持续对路鸣做工作,现在看来这个工作有了成效,路鸣已经成为他的同志了。

康斯坦丁之所以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上次彼得找佐尔格帮助路鸣搞那张德国顾问团的授权书,佐尔格来到上海,康斯坦丁担任他的陪同和翻译,在国内他和佐尔格也是同一期受训的特工。

现在在他看来,路鸣就是奉苏联情报局的指示,打入蓝衣社这个组织,这和佐尔格将要打入纳粹组织是一个性质。

路鸣哪里知道,康斯坦丁对他竖大拇指居然是这个意思,安德烈和彼得的确一直没有放弃对他做工作,但他与两位苏联人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康斯坦丁刚走,那个纳粹记者就趁机坐到路鸣旁边,要了一杯德国慕尼黑啤酒。

这位记者叫弗朗德,公开的纳粹党党员,德国《法兰克福报》驻上海记者,也从来不隐瞒自己的信仰和主张。

他胸前总是佩戴着一枚纳粹党党徽,手里经常拿着一本希特勒签名的德文版《我的奋斗》,他在民国政府高层也很得人心,跟许多高层都有密切来往。

“路,你们的组织已经建立起来了吧,如果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的领袖和墨索里尼先生在这方面有很多宝贵的经验,我做过专门研究,可以传授给你们。”弗朗德兴奋道。

“蓝衣社也是刚刚组建,许多东西还没有成型,还有待在实践中观察,等过一段时间再交流吧。”路鸣委婉道。

“你们的国-民-党就应该转向,彻底变成我们这样的政党,只有我们这样的政党才能真正的让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强大起来。”弗朗德振振有辞道。

“你们不是应该跟日本的政党多交流这方面的经验吗?”路鸣笑着问道。

“不然,日本实行的是军国主义,是军事独裁,跟我们纳粹还有法西斯是两回事,他们的制度依然建立在腐朽的皇权基础上,就像腐朽的大英帝国一样,我们不一样,我们是要把所有腐朽没落的制度和文化全部铲除,在制度和文化的废墟上重建一个崭新的国家。”弗朗德自鸣得意道。

“只要是独裁,我觉得都是一样的,就像民主自由平等博爱这些也都是一样的,在我看来,法西斯、纳粹和日本的军国主义是一样的,没有本质区别。”路鸣心里火窜窜的,说话也不客气了。

“不一样,从根本上就不一样,看来你对法西斯和纳粹的理解还太浅薄了,你应该好好读读这本《我的奋斗》,读过之后,你才能领略到我们纳粹制度的精髓。”弗朗德大笑道。

他并不认为路鸣是在反驳他,相反他认为路鸣是刚刚在求索的道路上起步,还处于懵懂状态,所以说出来的话贻笑大方。

弗朗德自认为他懂得路鸣的心理,毕竟他也懵懂过,迷惘过,可是当他听过希特勒的几次演讲后,又反复读了《我的奋斗》这本书,他就彻底成为了一个纳粹的拥护者。

路鸣没有跟他辩论,他来记者俱乐部是想要打探新的消息和情报,并不是为了充当理论家和宣传家,更不会当一个演说家。

但他从不讳言自己的主张和信仰,那就是自由、民主、平等三原则。

自从拿破仑在欧洲喊出自由、平等、博爱三原则后,虽然他手下的法国士兵干的是杀人、放火、抢劫、奸淫,种种人类历史上最丑恶的罪恶勾当,但是这三原则并没有变色,最后成为法国国旗的三色。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各种主义和思潮在世界各地泛滥成灾,谁都认为自己是解放人类的真理,但是在1929年全球经济危机面前,人类真的茫然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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