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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回归正题。牢里的那个人就是罗浩羽本人,而且他也没疯。谈到正事,玄景收起了不正经的笑容。

傅昀也勉强收敛心神,目露疑惑:为何这么说?

玄景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他在我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第40章 找人

字?傅昀还以为罗浩羽只是在玄景的手上塞了只蟑螂,没想到蟑螂只是个掩饰, 这个字才是关键。,而在场的所有人, 恐怕都和他一样抱着同样的想法。

不错。玄景松开傅昀,走到一侧的桌旁坐下, 一个女字。听说罗浩羽的妻子早在他来云县赴任之前就已病逝, 跟着他的只有一个女儿。所以这个女应该是指他的女儿罗幽兰。

如此说来, 他是让我们去找罗幽兰?傅昀接口道。

嗯,而且他所收集的罪证应当就在他女儿身上,我们得赶在郡守等人之前找到他女儿。否则, 他们俩人会有性命之忧。

傅昀也想到了这点,清澈的眸子里浮上一抹担忧:只是郡城里里外外包括流民在内共有数千人,要在这些人中寻找罗幽兰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会引起郡守等人的注意。

倒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难。罗幽兰在郡城内无依无靠, 而且还要躲避郡守等人的追踪。所以她能藏身的地方并不多。玄景淡笑道。

傅昀沉思了一会儿,眸光微亮:你是说她藏在流民中?纵观郡城内, 北城区的灾民区显然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危险性有, 但不大。且灾民中鱼龙混杂, 官府之人也不好过多的渗透到其中找人。

玄景笑了笑,正要颔首, 脑中恍然闪过一个景象。他蓦地站起身来,匆匆向装着两人行礼的一个木箱走去。

傅昀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 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只见玄景打开木箱,在箱子夹层里翻出一张白纸, 白纸上画着的赫然是他俩当初夜闯山寨,让山寨头子所画的玲珑玉佩的画像。他走到玄景身边,蹲下.身注视着那张画像:玲珑玉佩?

玄景看着画纸上那熟悉的玉佩纹路,露出一抹笑容:果然是它,我想我知道罗幽兰在哪儿了。说完,想到了什么,他笑容微敛。

傅昀见他神色有异,不解道:怎么了?

玄景将那张画像收好,眸光深邃:没什么,只是觉得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

嗯?

接触到傅昀疑惑的目光,玄景笑着解释道:我们方才不是去过灾民区么,在离开时,还见到了一位容貌俏丽的姑娘。

你是说那姑娘就是罗浩羽的女儿?傅昀恍然。

如果不是有心人刻意假扮的话,十有八九就是她了。她腰间的玉佩纹路和这玲珑玉佩一模一样。相传玲珑玉佩有一对,罗浩羽一枚,他的结发妻子一枚,他妻子死后,其中一枚便传到了他女儿手中。所以,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确定了寻找对象,玄景和傅昀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双站起来,就准备出发。

两人走到门前,玄景才突然想起某只一直被他遗忘的小红鸡。环顾了下四周,果然没发现小红鸡的影子,他忙在心中道:小黄,小蛋去哪儿了?

一直趴在屋檐上监视着各路动静的小麻雀道:你是说那只长得很胖的小红鸟吗?你们出门后不久,它就从窗户里钻出来了,嘴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啥,一眨眼就不见了。

想起小红鸡那顽皮的性子,玄景一阵头疼。果然不该对那孩子抱有幻想,不过想到小红鸡虽然无法释放攻击类的法术,但隐身类的小法术还是手到擒来,足够自保,便放下了心。

由于傅昀的内伤还未痊愈,暂时无法动用内力带两人神不知鬼觉地出门。且玄景之前在盯梢者面前演戏说是要和傅昀快活一番,现在立刻就走出郡守府显然会惹人怀疑。所以,玄景便找来了小秋子和他们合伙演一出好戏。

开满白色花朵的槐树下,小秋子哀怨地瞪着面前的两人,有气无力道:殿小景,真的要这样么?

快点,这里耳目众多,不宜多言。玄景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催促着。

一旁的傅昀对着小秋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玄景的要求对于小秋子而言,确实有点难度。毕竟在小秋子眼中,主人便是他的天。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尊敬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抛开的。何况,现在还让小秋子指着玄景的鼻子破口大骂,这实在强人所难。

小秋子纠结了半晌,终是眼睛一闭,豁了出去。再次睁开眼,他已换上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好啊,你们这两个狗奴才,白日里不好好伺候主子,尽背着主子干那些腌臜事情,哼!我跟你们说他充满怒气的呵斥声霎时响遍整个小院子。那活灵活现的姿态,将一个身居高位,发现自己主子手下互相私通的小太监演得十分传神。

玄景目露赞赏,忙和傅昀两人低下头,装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不远处,刚刚跟郡守汇报完的盯梢者恰好经过,看到不远处两人被骂的场景,忙缩着身子躲在了一根柱子后。侧耳倾听了片刻,脸上露出不屑。

槐树下,小秋子骂得久了,最后冷哼了一句:你们俩就给杂家在这儿站着,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午膳不必吃了!说罢,拂袖而去。

待小秋子走远,玄景立刻抬起头,暗骂了一声:呸!什么狗东西,不就一个小太监,也敢在大爷面前放肆!

算算了,也是我们有错在先。一旁的傅昀配合着演戏,只是神色有几分不自然,好在他背对着盯梢者,对方看不见他的神情。

什么有错,我们俩情投意合,怎么就不能做这等事了?走走走,不让我们在府上用膳,我们就出去吃,他难道还能封上我们的嘴不成?说着,玄景揽着傅昀的肩膀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向郡守大门走去。

走远了,还能他们的说话声。

北城区那儿不是有个酒楼么,正好带宝贝你去尝尝鲜。

嗯。

盯梢者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一脸鄙夷:不就是两个死断袖么,有什么好需要在意的,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他转身就向厨房走去,完全将王城洋的吩咐给抛到了脑后。

顺利地出了郡守府,玄景小声道:如何?

傅昀道:那人没有跟出来。

很好。玄景笑着侧头看了眼郡守府,顺势亲了下傅昀的脸蛋,大声道:宝贝,爷这就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傅昀咳嗽了一声,红着脸低下了头。郡守府门口的两个守卫脸上则是一阵青一阵白。

两人很快来到了城北区靠近灾民大院的一处酒楼里。那栋酒楼和灾民区的大院只隔了一条街,遥遥相对。坐在二楼靠窗处,便可将整个灾民区大院的景象尽收眼底。可谓是绝佳的盯梢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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