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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他的住他的,竟然还敢骂他是死基佬。基佬怎么了,基佬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沈一君气冲冲的下楼,打算回去找那小鬼讲讲道理,可他刚溜到门口,迎面撞上了正从公司赶回来的沈思君。

沈思君见到弟弟气鼓鼓的,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直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宁致彻底放弃了做饭的想法。

当初看韩亦君做饭挺简单的,但真当他自己动手望着锅里焦黑的物什,他面无表情的拿起锅盖盖上,洗完手回到客厅,见徐雪娇惦着二郎腿,眉头一皱,坐好了。

关你徐雪娇猛地抬头,一见爸爸冷下来的脸,放下腿上前挽着宁致的胳膊撒娇道:爸爸,饭这么快就做好啦?

宁致缓了缓神色,摸着她焦黄的头发,思忖了片刻,我们先出去吃饭,等会带你去理发。

啊?不要吧?

燕京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

宁致不过是带女儿出去吃顿饭,顺便把她那头黄毛给染回来,便在理发店碰到熟人。

allen哥,这已经是咱们应聘的第五家娱乐会所了,要是还不收咱们,咱们是不是真得回老家种田啊。小马苦着脸,吧哒吧哒的抽着烟,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正在洗头的allen,要不,咱们还是回明珠求求沈少爷吧?!

要去你自己去。徐氏为什么破产?还不是因为沈少爷一怒冲冠为蓝颜,他为什么找不到工作?还不是因为他算计过沈少爷的蓝颜。

徐清川可真是把他和罗阳诚给害惨了。

宁致站在门口顿了一顿,转身带着女儿拐进了隔壁的理发店。

徐雪娇还以为爸爸是改变主意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爸爸推进了旁边的玻璃门里,她哭丧着脸,对着镜子不舍的摸着自己酷帅拽的发型。

宁致对理发师道:剪短,越短越好。

徐雪娇闻言,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任由理发师的手在她头上捣鼓。

宁致见徐雪娇做头发需要些时间,便对她说:我出去抽根烟。

说罢,他去旁边的小店买了顶帽子和麻袋,守在隔壁等allen出来后,尾随俩人一路,直到跟着俩人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随手捡起地上的搬砖,猛地上前敲晕了小马,然后把麻袋套在allen头上,不理会allen的挣扎和嚎叫,闷不吭声的把砖块往他脸上,尤其是嘴巴招呼,直把人打的叫不出声,这才神清气爽的大步离开。

霓虹闪烁的大街上,一身着蓝色西装小外套,搭配格子超短裙的小姑娘正在东张西望,她精致的面孔满是惊慌和无措,一头齐耳波波头衬得她可爱又可怜。

忽地,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迈起小碎步匆匆朝街头跑去,人群中,准确的抱住一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哽咽的吼道:不是说只是去抽根烟吗?是不是又想丢下我不管?

宁致微微一愣,抬起腕表看了看,才发现竟然跟了allen有两个多小时了。

此时见怀里的小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迟疑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背,道:我没有丢下你,我刚才遇到一熟人,跟他喝了杯茶,下次不会了。

怀中的小姑娘没吭声,只是闷声抽泣,宁致叹了口气,他哪有养女儿的经验?就连儿子他还是捡现成的,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

他望着往来神色各异的行人,拥着抽噎的小姑娘进了一家奶茶店,点了杯奶茶,又安抚了她几句,直到五分钟后,徐雪娇才抹着眼泪小声哀求道;爸爸,以后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我害怕。

怕什么她没说,宁致大概能猜到一点。

徐雪娇十岁之前是被徐思睿捧在手心疼着长大的,十岁之后疼爱她的爸爸出事了,年幼的她独自面对狼子野心的徐清川,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不会了。宁致掏出手帕帮她擦了擦眼泪,放缓语速温声道:以后我去哪都会告诉你的,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换了发型的徐雪娇当真是符合她雪娇这个名字。

白白.嫩嫩的脸颊因着抽泣染了一抹红晕,水洗后的眼睛亮若夜空上的繁星。她破涕为笑,伸出白.嫩的小拇指,吸着小鼻子道:那爸爸要说话算话,拉钩,盖章!

宁致怔怔地望着小姑娘,神色复杂地摩擦着手掌,一旦盖章,这个便宜女儿便宜女儿就真的是他的责任了。

可他还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啊,徐雪娇不像邵千帆,他认回邵千帆的时候。邵千帆已经成年了,而且父亲这一角色,韩亦君显然做的更合格。

更不像徐清川那个白眼狼。

他真的能做一个好父亲吗?

宁致犹豫了很久,在徐雪娇渐渐暗淡下来的眸光中突然伸出尾指,勾上她悬了半天的小拇指,莞尔一笑,好,拉钩盖章。

第35章 老爷不从良

宁致的新身份有沈一君帮忙很快就下来了。

既然是新的身份, 徐思睿这个名字自然是不符合当下的情况。一个是解释起来太麻烦, 毕竟他现在是已死之人。

而且,以徐思睿的骄傲,想来也不愿意让世人知道自己有过那种经历。

而宁致重获新生的第二天, 沈一君便带着律师把明珠会所转赠给他了。

他送走律师, 沉默的看向唇角压抑不住上.翘的青年, 沈一君他

任务让他抱沈一君的大.腿,但这哪里是他去抱大.腿,而是沈一君这条粗大.腿.根本就不需要他主动去抱, 人沈一君就主动不对, 应该是人嫌弃抱大.腿太麻烦,自个儿颠颠地把东西全送到他面前了,让他心里盘算的那些计划根本得不到实施。

这个世界的任务,轻松的不可思议。

除了开局那会儿有些艰难,后续压根儿就不需要他做什么,躺着等沈一君帮他解决一切, 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说小白脸是真抬举他了, 他这具身体最多只能算是老白脸。

一旁的沈一君眉眼间皆是暗藏不住的欣喜。

他按下心中的激动, 等着徐哥的夸奖, 可他久等不来徐哥开口, 反而一直盯着自己发呆, 心中忍不住有些惶惶不安起来, 暗自琢磨, 难道是自己送会所的行为伤到了徐哥的自尊心?

他真没别的意思啊,送会所是先前自己许诺过的,可现在仔细想想,这地方有许多徐哥不好的记忆,他傻乎乎的把徐哥不堪的记忆送上门,这不是诚心给徐哥添堵?

思及此,他挪到宁致的身边,轻轻地扯了扯宁致的袖口,试探道:徐哥,要不要不咱把会所拆了?

宁致还在思考老白脸收到这么一份厚重的礼物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金主,忽听沈一君这么说,诧异的看向不知何时贴到自己身边的青年,只见他微扬着头,神情忐忑的望着自己,一双圆润的猫瞳里似有几分不安和懊悔。

他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沈一君突然改变的态度,忍俊不禁道:那你觉得这么大的场所用来做什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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