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陸、狐狸天女的祕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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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许了吗?》拾陆

灵犀,不要哭。云霜心里这么想着,没指望灵犀给他回话。

师兄,谢谢你。灵犀破涕为笑,抱起小狐狸蹭了蹭小狐狸毛绒绒的狐狸脸。

这个时候云霜才发现他跟画里的灵犀是可以直接在脑海对话,他开心的跟灵犀说,灵犀,我要看第四卷彩布,快摊给我看。

灵犀止了泪,如墨如画的美丽脸庞凝重了起来,师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第四卷是我的秘密。手脚俐落的收好第四卷彩布。

灵犀,你不也是在彩虹天泉看银霜跟容华接吻吗?第四卷真的不能看吗?云霜好奇的大眼眨呀眨地闪闪发亮,狐狸小手捧着狐狸小脸,一副等看故事的模样。

师兄,你也看了斯年吻我吧?我们扯平了不是吗?

你愿意给我看吗?给人家看,给人家看嘛。小狐狸撒泼打滚装可爱。

不行,不要装可爱,再死缠烂打我就不帮你了。灵犀将彩布捲成圆桶,轻轻敲了小狐狸的头。

帮我?小狐狸大眼眨呀眨地。

师兄你不是想去碧县的大正寺吗?我可以带你去。

真的吗?

灵犀面色凝重点点头,告诉云霜这副画是斯年所画,斯年素来擅丹青水墨,跟她的符篆或者是彩云织布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可以在画里融入阵法,跟自己在彩布里织就前世一样。大正寺锁着溯日镜的禪房里面掛着斯年的画,到时候他可以藉着斯年的画跳跃,可以到达溯日镜所在。

云霜又问,怎么知道画什么时候可以跳跃?

师兄,到时候画会发亮,当你发现画在发亮的时候要把握良机。灵犀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白皙细緻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彩布。

***

碧县今年迎来新一任的县令,十八岁的叁元及第状元郎,照理说这么漂亮的资歷成为天子近臣的机率很大,李沅谨不入翰林院,反而领了一个邻近沙漠边陲的县令,令朝中人士百般不得其解。

翩翩少年郎对自己父亲李老爷的说法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想趁着年轻走走看看探访民情。李老爷心知这个儿子素来有主意,他要是愿意便去吧,反正李家最初也不过是蜗居洛县一个小镇,他最早也不过是个久试不第的秀才,娶了恩师的独生女,又承了老师的衣钵教镇上的孩子啟蒙。后来祖坟冒了青烟,他考中了举人,大儿子天资聪颖连着叁元及第。

京城水深,而他们不过是小城镇出来的父子,没有深厚的人脉,最大的依靠不过是这几年顺风顺水赚了些银子。

他想过大儿子非池中物,应当给他在京城娶一门贵亲,找个好岳父,为他未来的官路增添筹码。这个想法亦被大儿子否决,大儿子说他有心上人,让父亲不要担心他的婚事,管好弟弟便是。

儿子这位心上人一来李家就拆了儿子的书房,后来时不时便会跑来找他儿子,有天夜里叫了水,简直要惊掉他这条老命,隔天连忙要妹妹管束好下人,对外说儿子上京赶考时曾得儿媳妇恩惠,遂在儿媳妇父母见证下已经成亲。

隔日问儿子,儿子说他的心上人姓林名溪,江湖人士向来不拘小节。府里改称这位林小姐为大少奶奶,下人皆知大少爷极疼大少奶奶,时常放任她回娘家,家里中馈对牌依然由李姑妈执掌,大少奶奶素来不沾染这些。

这日大少奶奶带了大少爷的画离开,没人知道大少奶奶去了那里做了什么事。

大少爷已经换下官服,吩咐青萝燉一盅冰糖雪梨等夫人回来,大少奶奶夜里咳了几声,让她多喝温水。大少爷正要出门,又折回来,让青黛给大少奶奶再备一碟玫瑰花饼垫肚子。

大少爷前脚出去,青璇跟青絮已经笑成一团,大少爷跟大少奶奶感情可真好。

可不是吗?奶奶夜里咳了几声都让大少爷惦记,燉了雪梨还不够怕奶奶误了饭时回府,又加了一碟玫瑰花饼。

李家规矩不严,大少爷不喜欢她们贴身服侍,大少奶奶几乎不怎么使唤她们。平时就让她们留在外屋打理些杂务,最多就是薰好了衣服送到内屋,平时是不让她们待内屋。

也是大少奶奶进了府,李姑妈才添了她们四个服侍大少爷跟大少奶奶,不然大少爷身边就一个书僮在伺候罢了。

她们做完平时该做的杂务,也能歇歇腿,彼此间逗个笑,日子过得倒也轻省。

灵犀在去了洛县,在贺家馒头的转角收了师兄云霜进画里,之后不慌不忙的回到碧县县衙。对于神仙而言,往返两地不过是弹指间便可以做到的事。

她回来后,青璇青絮围了上来,要帮她拿东西,被灵犀拒绝。

灵犀把画展开,掛在斯年的书房。

画里的织梦天女浑然不觉的织着彩布,小狐狸隐于织好的彩布堆后,居然神奇地难以用肉眼从画面中找到小狐狸身影。

大少爷去哪里了?灵犀问了跟进来书房服侍的青絮。

回大少奶奶,大少爷去了善堂。

灵犀摆好了画便要出门,青絮连忙告诉大少奶奶,大少爷吩咐了一盅冰糖雪梨跟一碟玫瑰花饼,大少奶奶是不是用完了再出门?

摆着吧,叫你们少爷吃。青絮还来不及问大少奶奶要不要备马车,已经看不到大少奶奶的身影。

青絮她们四个好奇过大少奶奶从不吩咐她们备马车,她究竟以什么代步?一次让书僮落歌听见了,要她们不要好奇,少奶奶出身江湖轻功了得,自然有她的办法,间事勿管。

斯年在善堂教着孩子们识字,他若是得空了就来,一天教个几个字。这里灵犀陪他来过几次,所以她熟门熟路的走进来。

斯年见了她,停下了树枝,放下了怀中的孩子,叫他们接着在地上练习大字。

斯年向来不过问灵犀去了哪里,不过大致上能够猜到,她每天都回天庭织布,其馀的时间大多都在他身边。笑着问她,忙完了?

灵犀不答,反问他,你忙完了?

斯年向她走去,照实回答,还没忙完。

他拉着灵犀走进善堂里,一道平凡无奇的土壁前摆了一座柜子,柜子里有个天青色花草白纹的瓶子,斯年将瓶子向左转出现一道暗门,斯年拉着灵犀走进去。

进了暗门,眼前是一条往下的阶梯,走完阶梯才发现已经到了一个幽暗诡譎的地牢,里面守备森严,见了斯年纷纷抱拳问候,主人。

其中一名男子走到了斯年面前,主人,这位姑娘是?

我夫人灵犀,见了她如见我。斯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告诉灵犀,你也许见过他。

那男人跟人精似的,听主人这么说,一转身就变成了主人的模样,夫人我叫做夏木。主人有事时,都是我帮主人守城门。说得诚惶诚恐,好像多么战战兢兢地为主人效力似的。

守城门?灵犀一脸惊讶。

你干了什么事自己说。斯年抬脚踢了那男人。

没干什么事,野战了几百个小妖精而已,那些小妖精见了老子跟见了唐僧肉一样,非要老子掏肉棒出来招呼她们。我除了帮主人守城门还要帮主人扫了一年的厕所。所以主人在天界究竟是做什么的?不是天将吗?什么时候天将还管厕所了?天界穷得请不起人扫厕所了吗?

就是这傢伙四处吹嘘那些风流韵事?

灵犀一时接受不了,头疼得她频频揉着脑门。怪不得斯年曾说眼见未必为真,耳听未必为实,他曾说她得了他的元阳,他还说他只招惹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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