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戏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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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华源正想着,那一边已经写完了。

随后只见安霜薇嘴唇微动,四方白纸成了纸鹤,飞往渤海府衙叫人去了。

“嘁,显摆。”

顾韶棠撇了撇嘴。

“走吧,抓紧下一场,看看那死去夫妇,有何线索,不知是不是和这纵戏师有关。”

项华源催促道。

“也好,死者身上才好发现蛛丝马迹。”

顾韶棠说完就领着二人,去了渤海仵房。

守门衙役看到顾韶棠,倒是恭敬,没有阻拦。

“..这,这凶手与死者是有多大仇?”

项华源看着面容尽毁的死者夫妇,嘴角撇了撇。

面容被毁,手脚被切断,身上还一丝不挂,被素布盖着。这怎么查?

“毁容不是用刀剑利器,而是一种什么东西腐蚀的。”

死者受到的腐蚀性很大,脸以露骨,甚至头发沾染,都呈液状。

安霜薇很专业,手上套着白纸,拈起死者脸上的液体,闻了闻..

只见“白纸手套”泛起一阵青光,倒是不受不明液体的腐蚀。

项华源看到此景,有些反胃。

“莫非?”

“怎么了?”

安霜薇听到顾韶棠一疑,转头问道。

“没事,只是不确定,而且他是一家四口。”

“谁?”

“我在渤海府内的暗线,看来有些事只好明天在确定了。”

顾韶棠沉思道。

“哦?这就有意思了,如果真是你的人,那这趟我俩还真没白来。”

项华源这时皱了皱眉插话道。

“看来我的任务没准和这事能合上。”

顾韶棠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是引起了二人的注目。

“你什么任务?”

说话的是安霜薇。

“安大人,你看这是说话的地方吗?”

顾韶棠耸了耸肩,然后就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项华源。

“你俩是为了查什么?”

“之前在虎皮沟,发现了大净山脉申屠家,送往渤海的稚童。”

“而今天父母皆亡,稚子不见…结合我来此的目的,一切指向似乎都在一人身上。可也不排除那申屠家干着人贩买卖,与城中谁家无子有着买卖关联,现在还都不好说。”

顾韶棠沉思道。

“要不还是先查我俩这案子吧,没准就帮了你一个忙呢?”

“我说安大指,你可不可以换种沟通的方式?善言也让你说成坏话了。还有,我可不是你的下属!”

顾韶棠很讨厌她此时的态度。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没准真有互通,到时候通过一个点,咱们的目的都得已打开,各取真相。”

项华源即使打断了二女的相互针对,他可不想没完没了的陷入她俩的僵局,被吵的头疼倒是其次,这让他反胃的地方,他可是一刻不想多待。

二女闻言,倒也不再多说,自顾自的开始检查起尸体,已寻自己所思所想。

之后安霜薇又检查了一下死因,死者脸部受创虽是严重,可致命确是脖颈上的剑痕。

一剑毙命,很是痛快。

“啊呀,走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

项华源抻了个懒腰,发现死者给予他们的线索太少了,只好明日再行定计。

“你俩去哪?”

顾韶棠此时也收回了目光,只是表情上还是心绪不宁,不知在想什么。

“客栈呗,和尚他们还在那呢,哦,还有我的三个包袱。”

“那家客栈已经没有空房,听那掌柜的说,好像你那朋友都是在人家厨子那屋睡的。”

顾韶棠当时比他俩早到,所以知道的也比他们多点,杂点。

“啊?那怎么办?早知道就让那老板娘空一间了...两间、两间。”

项华源说到最后,发现安霜薇一个不善的眼神,立马改口。

“那就睡差房吧,在久安又不是没睡过,只不过还需要贼曹大人给个信件,否则我俩可进不去。”

安霜薇收回斜视项华源的眼神,说完就走,雷厉风行。

“别费那劲,上我家歇一夜吧。”

顾韶棠收回斜视安霜薇的眼神,说完就走,雷厉风行。

看着二女一个比一个强势,项华源回想起了几个时辰,山下女人是老虎的那一缕思绪...

“这也比较一下。”

项华源苦笑一声,还是跟了上去。至于跟谁,倒是很好办,因为安霜薇在跟着小烈马走。

估计她与顾韶棠的那点不对付,与那差房里的汗臭酸脚丫子相比,安大直指还是能放下“自尊”的。

因靠近东海,加上头一晚的春雷细雨,早上的渤海城烟雾蒙蒙。

项华源睡得很好,但是起床之后很不好。

顾韶棠的家不算大,算上自己睡的房间只余一间。

不用商量就知道安霜薇肯定是睡那一间的。

所以项华源不出意外的出现了杂库房当中。

好在顾韶棠买的这间住处,之前老百姓家不像是顾韶棠就一人住那么奢侈,还弄出个杂库房来。所以这间有一老炕,只不过已很久没有烧过火了。昨日项华源忙乎了一天,从赶路到查案,就没捞着歇。所以胡乱着把炕上杂物往地上一扔,倒炕就睡。

只不过...临海初春,这两个因素导致了项华源起床后浑身酸痛。

“潮气太大了,哎,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昨晚想着让那些当差的睡地上,结果应验到我身上了。”

项华源抻着胳膊,抖着腿。哼哼呀呀的直了直身子,就往屋外走去。

“这外面比屋里都暖和。”

阳光一晒,瞬间让项华源满身潮气,得到了舒缓。

“起的也太晚了点。”

只见顾韶棠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挎着篮子,里面青菜若干,还有一条猪五花。

“呦,顾大人逛早市去了?”

这一句显示出项华源老城人了。

“你是说早集?都快辰时了,哪早?我都顺道去了一趟府衙了。”

“呵呵,李捕头那几位如何了?”

项华源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这古人起的是早,早上七点起床都算晚。

“醒了,小妮子说的对,看他们样子要头晕目涨个几日了。不过其他的倒也无碍,有她在那呢。嗯,看时间估计马上就能回来。”

“那倒也是,安大指对于此道,应该熟悉些,没准施个法,他们就能恢复。”

“安霜薇说得对,你真是用词不当,施什么法?看来你的文学和说话方式,倒是拎的清楚。”

顾韶棠低头无奈一笑,就向东屋走去。

“厨房在那,我一人住,平时自己吃东西答对惯了,灶房东西不全,今天采补的不知够不够,你看一下吧,要是不全我在补买。”

顾韶棠很是不客气。

“..你咋知道我会做饭的?..啊,行吧,让你尝尝通天阁第一神厨的手艺!”

项华源转念一想,就知道准是安霜薇说的,甚至那句安霜薇马上就能回来,还真不是一托词,没准真就很快就回来了。

“嗯?外面出什么事了?”

项华源刚撸起袖子,就听到院外一片嘈杂,看向顾韶棠,有些疑惑的问道。

“项大才子,你到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夜许大人的宴请是为何?”

“哦,是了,华诞评。”

“好了,快让我见识一下守阁尊老都称赞不已的菜肴,都是什么样的吧!吃完,还有一堆事呢。”

顾韶棠可不能称守阁老人为师尊,而自己算是半个通天阁弟子,也不能没了规矩,指呼名字,所以用尊老,以示尊重。

这个时代对于人的名字方面的称谓,是很讲究的。

“得嘞,你就瞧好了吧!不过..咱们一会还有什么事?”

“你俩好不容易来,“逮”住你俩帮我查案呗,而且我之前本也有些发现,正好你俩帮我分析分析。”

项华源很绅士的将鸡鸭肉菜都接了过来,随后二人向东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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