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聋半哑半糊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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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贵如油,算上今晚,今年春季已经下了几场雨,这对于老百姓来说喜闻乐见。

只不过有喜也有愁。

比如一些贫苦人家,房屋漏雨者亦不少,只盼着今年好岁景,可以余出些钱好补缮补缮。

而普通务农人家,此时也“阔绰”起来,不再像冬天时,舍不得烧柴了。

冬季已过,渤海离东海不远,囤着也容易发潮,不如来年再攒新柴。所以一些农家怕自己的风湿骨病,在耽误自己春天伊始的劳作,都很“大方”。

虽是吹面不寒杨柳风,却也春雨反寒,春风刺骨。

郡守府。

刚刚送别宾客的许仙,步履蹒跚走向府内一破败小院,而他好像是喝多了。只不过很奇怪,没有一位下人在旁伺候,任凭许大人自己踉踉跄跄。

项华源走后,许仙也就是和那些喜爱的儒子们象征性的喝了两杯,然后就脸色突然煞白,称不胜酒力,早早的散了场。

进入小院只有一间老房,灰呛呛的。其他映入眼帘的只有荒草萋萋,假山嶙峋,给人感觉很是凄凉。

“吱呀”

推开了门,刚进屋许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也不顾形象慌张的走到书案。笔墨纸砚不分先后的被扫到地上,杂乱的声音乒乒乓乓。

摸索了半天翻出个墨绿小瓶,里面沁出褐色,不知是什么,拧开盖子喝了起来。

一个小瓶能有多大容量?只见许仙刚仰脖灌进嘴里,就回过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双目微闭,似乎享受着一种…快感。

“呼…”

深深吐出一股浊气,似是回魂了一般,许仙一脸享受之色,与刚刚那位走路蹒跚的许大人,大相径庭。

又过了片刻,起身理了理衣衫,走向屋外。

“可有异常?”

许仙对着无人院落出声询问,不知问谁。

小院落里想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一声嘶哑之音传来,听其声就想刀划玻璃,刺耳难听。

“你这小院,连下人都不让整理,谁没事会来?”

“你不懂,今日有绣衣来渤海郡了,据报是押送一和尚和老白刀进的城。”

“老白刀?虎皮沟那个?虽说这绣衣抓他们有点狗拿耗子,但也算正常,难不成你养的这个匪头还养出感情了要救他?”

那嘶哑的声音,很不为意。

“那申屠家据说是公子恭来此,按他们说法,前一站就是到的虎皮沟转脚。”

许仙声音颇为沉重。

“虱子多了不痒,我说你就是太多疑了。先不说是不是冲你来的,就算是,哼!他们最好只是押犯人!”

“呵呵,也对,但愿他们只是押犯人路过。”

冷笑一声,一丝凶气,在许仙眸中一闪而过。

已近午夜。

折腾了一大天外加前半宿的项华源众人,终于“会师”了。

项华源在不小的渤海城,能找到小山宗书的过程,并不复杂,甚至很简单。

现在又没有什么路灯和24小时工作制,除了客栈亮个灯笼,勾栏亮个灯笼,赌坊亮个灯笼……嗯,剩余建筑多是漆黑一片。

在这么多灯笼之中,尤其以小山宗书处最为亮眼,因为那里还有人“帮衬”打着灯笼,不是别人,正是顾韶棠她们。

不为别的,凑热闹的习惯,就够让项华源与安霜薇不约而同的一探究竟。

结果,当得知和尚杀人了,项华源并不意外,通过一天一夜对他的“了解”,多半杀的也是恶人。不然以他总爱让人控制情绪的烂好人性格,是不会犯戒的,所以多半是遇了恶,他情绪没控制住,让那“第二人格”热心肠了一把。

“我说安霜薇,说说吧,这俩人也是绣衣吗?当众杀人这个,可不好办呀。”

顾韶棠先是对项华源和善地微微一笑,然后又开始了……

此时客栈的女掌柜一愣,刚刚这位女大人,听那说话的意思,不还因为和尚是与这安女子一行,才免得去衙门录口供吗?这怎么正主来了,反而说不好办?

啊,是了,一定是想敲一笔。

“说说经过吧。”

安霜薇很冷淡,甚至都没有理顾韶棠的话茬,直接问向背对着的小山宗书。

“大……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见安霜薇发问,女掌柜看出由头,所以又将经过替和尚讲了一遍,过程大体没变,但言语很是偏向和尚,毕竟这位大师算是帮自己解决了问题。

哼,想敲诈收黑钱?

正义的女掌柜,不答应!

项华源在一旁也听出了个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项华源沉思着,他总觉得这幕后黑手,与许仙没准也能联系上。

“又是孩子……顾大人,渤海有过此类似事件发生过吗?”

“我虽是去年才来此处,但渤海今年各类案卷倒是查阅过,城里未曾见闻。”

顾韶棠思虑片刻答到。

“城里?嗯,想必……顾大人来到渤海,莫不是也是因此?”

项华源低声询问,他知道自己很唐突。但从安霜薇处听过这小烈马与通天阁的关系,名为开除,但这些年应该是类似于绣衣暗部,这么个身份。

虽然不懂什么明暗,可自己知道,他曾经了解的华夏历史上,一些王朝养的这些“鹰犬”组织,都是有明暗的,当然,他的定位里自己肯定是鹰,没那第二个字。

“或许是吧。”

顾韶棠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有否认项华源的问题,却也在回避着。

给面子是因为,虽然对安霜薇不爽,但对她的人品能力,虽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认可的。

所以项华源与她同行,甚至安霜薇隐隐还以他为主,她知道安霜薇能力不差,虽做不了领导者,可傲气不弱。

这就另她有些奇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眼前这小子不止诗作的好,定然也是做过什么另她而服。

当然,如果项华源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有些无语。

这是什么用语?做过什么令安霜薇而服?

哼哼…

“首先你这一问,就不该在这议论,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找孩子啊!那孩子被掳去何处,这是要先想的啊!”

安霜薇听项华源在想什么顾韶棠来此的任务?分不清缓急吗?

不过也由此可见,男女思维方式的不同,感应与理性的又一次碰撞。

“啊,是了,这位…账房先生,可否领我们去案发之地?”

项华源满脸歉疚,这时才发现了本案唯一证人,在角落瑟瑟发抖。

还没缓过来。

“……好,好。”

“慌什么?你以为我没安排现场吗?还不是在这等你让你明白事情经过。”

顾韶棠撇了安霜薇一眼,可嘴上虽这么说,但也没跟安霜薇对着干,示意捕头带着人一起去。

客栈不留人有没有问题?很简单,那和尚比自己强多了,她压根就没想让他跟着。

“你俩的心咋就这么大??”

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门响起,白刀老花心里很是不忿。

直接无视了老安两人,因为知道不管他们的行为,肯定跟这两人扯不上关系。

“大师,…老寨主,你们在此再委屈会,我们先去看看案发现场,至于下午确为有事,回头定与你们解释。”

项华源对小山宗书的态度还是很好,只是面对白刀老花时,尴尬倒谈不上,只有些状态不明。

毕竟前天这个时候刚打完架,虽说和尚那句恭喜白施主入通天阁,他也是听到了,可至于原因估计不止是他,安霜薇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但这和尚肯定是不简单的,佛家那套因果论没准真说明老白刀是有此缘的,可还没正式“入编”是敌是友还是不明,等回到了通天阁,守阁老人任命下来再说吧。

“这是何话?这都出命案了,你以为我还让你先管我们不成?……给我们留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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