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说什么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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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皮沟,在渤海城东南角。因其地势险恶,就像吊睛猛虎剥下来的皮,呈凶虎之势。想进去,大道只有一条,小道虽不少,但意外要更多。距离东海也很近,两里地足以让人远眺到海洋的一碧万顷。

而人们除了那些为了生计,不得不涉险的采药人与老猎户之外,没有人会愿意往这附近凑热闹。一是因为这里距官道远,商人百姓等没有愿意来这里观光旅游的。其次就是这里有一处,不输给被称为“贼人王朝”的大净山脉中,任何当家实力的匪窝。

夜幕降临,从虎皮沟“口中”延望,经过“颈”的位置,一座虎窟厅映入眼帘,厅内有不少人推杯换盏,吹牛高喝之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主位之上,有一张眉努目的彪形大汉,稳坐首位。此人光头锃亮,络腮胡子,坦胸露背的大碗喝着酒。随着一声哈爽痛快之音响起,手里的酒碗重重地敲在了面前的木桌之上,这时才注意到,脸上从左侧额头直下嘴唇,还有一条如蜈蚣挂山似的的宽疤,甚是桀骜狰狞。

“白寨主,家父已然回信,称赞寨主有胆有谋,行事果断,有豪杰之才。家父派我前来能与寨主相识,也是小子的荣幸”

下首旁一青衫少年,倒是能说会道,一通彩虹屁搔到白刀老花的痒处,另后者甚是自得。

“哈哈哈,申屠寨主客气了,能为大净山尽一份棉劳也是我老白刀的福源,我可是与“你家”神往已久,奈何旅途遥远,也期望着借由这次落下的因果,你我俩家别断了联系才是”

白刀老花倒是没把心里想法藏着掖着,这种人看似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但一番话下来也是面面俱到,浅尝而止的话让听者不至于不舒服还达到了自身目的性。

而且白刀老花所说的你家可并不是申屠一家,而是申屠一家所在的势力。

大净山脉,贼人王朝。

位于楚越之间,很是令人闻之色变。但索性并未有听说过对普通百姓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过富豪恶绅,贪官污吏来说,别管你是南越的,还是北楚的,是草原的还是毕南的。也别管你路没路过他们地界儿,只要让他们注意上了,条件允许,他们就会“登门拜访”。而平时也都是山中之人们自给自足,对于山贼这个行业来说,确是清苦了些。

所以由于地理的特殊性,加上也确实没造成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还顺便帮忙肃清一下朝中败类,两国对大净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样,大楚不愿打,南越国小打不起,倒是让更多犯了事,或者想过一回土皇帝瘾的三教九流之人眼热了起来,纷纷拜山建寨。

而大净山话事人也不挑,无论什么人,来了想入谁的寨,可。有人手想建寨,也可。就这样大净山脉百花齐放,大大小小山寨几十个,颇有些尾大不掉之势,同时也成了天下所有“同行”人眼中的“圣地。”

至于当地附近的官府头不头疼?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有了匪,就可以想朝堂要钱要粮,甚至对于某些朝堂上的大佬来说,安排手下去这里当官,可以上升到营私结党之争的层面上来。

而山上最大城寨有六所,申屠家就为其一。当然鸟无头不飞,还有一绝对凌驾与其六之上的存在,一直俯瞰着这所谓的贼人王朝。

所以别看虎皮沟白刀老花势力可以与大净山几家掰掰手腕,甚至不输他们。但真与六大城寨之一的申屠家碰一碰,那就不是掰掰,是拜拜了。虽然因为距离问题,不太可能直接产生正面冲突,但吃绿林饭的,为人处世最重要的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结下善缘,自己还得了好处,何乐不为?

“白寨主放心,那就还按之前所定,我申屠家只取青铜印,其余珍奇异宝,我等分文不取。”

说着申屠恭从怀里拿出一张牛皮地图,不动声色的推至白刀老花的面前。

“哈哈,大地方来人,就是不一样。来,干了这碗狂药浆子,一会给申屠少爷选个暖和的洞,以后再来这渤海地界,有事也别让老白刀子闲着,干!”

“哈哈,白寨主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们申屠家交定了,干!”

“来!对了,申屠公子所带的六大铁箱,倒是费把子力气,待明日我让些崽子们,帮着送到郢都如何?”

老白刀想起申屠恭来时托管的箱子,倒想也没多想,令人放在地窟,别看申屠恭身份不低,但让老白刀打开宝库,以他们这种对财富的执念,那是不可能的。

“不必不必,我加上手下二人足可,倒是还望老寨主能再借辆牛车,掩饰着些。”

申屠恭指了指身后二人,给了老白刀一个含蓄的眼神。

“懂,懂。”

他们吃这碗饭的人,五湖四海之友,有时不只在江湖,官衙也有脸熟。

所以有时见不得人多,走不得大道。

“青铜印?听这名就知道上年头了,会不会是它?也应该差不多了吧,难不成真要让我一个人把整个渤海地界儿的匪患清了?”

项华源将草帽往下压了压,接着大快朵颐的吃着东西。项华源是上午混进来的,不知是不是太自信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项华源只是说仰慕寨主已久,并给了看门的四名匪卒一人五两银子,就成功进了寨门,弄的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现在有没有变成了他们一份子。

凭借着五品犀石的耳聪目明,超强的感识能力,虽然这虎窟厅吵闹嘈杂,倒也能讲主位上二人的谈话听的一丝不漏。

“哎,兄弟,你是跟哪位当家的?”

项华源正抱个肘子啃呢,就感觉边上有个人捅咕了一下自己。

“…%@&#”

项华源嘴里的动作更快了,口齿不清的支支吾吾,因为他饿..

这段时间,就没正经吃顿好的,现在被戳穿,一个厅都比之前四个寨加起来人多,那这一顿可就是断头饭了。所以借由着吃东西,掩饰着想打发了眼前这不懂事的小青年。

“啊,是跟王当家的啊!嗨,兄弟你好福气啊!”

项华源两眼发直,嘴里还塞着肉,这才转头看向了这位听力鬼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项华源在这个世界,辨别年龄的方式,就是按后世的九年义务教育和大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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