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字铜符,绣衣使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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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通天阁算上顶层守阁老人的大天台,上十层,地下两层,各层各用。

一到六层主要负责的是运营着天下最大的情报站。

整个七层杂项颇多,用现代化说就是有研发部门、有后勤部门、以及普通绣衣领取任务赚取外快好处的“绩效”部门等。

八层是决策各类事端,分门别类的情报事无巨细,再根据价值直接上交予皇帝决策定夺,或交予朝堂首辅命官自行解决,无关紧要诸事,再决定是否交予百姓江湖知道。

九层是厄藏安霜薇的住处,五个人分了一层。

只不过常见着的,除了厄藏不让出门,安霜薇常年待命之外,还有一位俩人的师兄苏御可见。

至于剩下俩人据说也是常年不见人。

其他直指绣衣和三等绣衣使者,依照等级向内靠拢着通天阁居住,等级越高住的越近,所以通天阁占了大半个坊,不多。

工作离家近,国企还分房,这也是项华源最为满意之处。

二人来到了七层,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人,任凭项华源一路叽叽喳喳的询问工作环境如何,安霜薇就是不理,项华源不知为何,莫来由的一阵心悸。

“安师叔,有何贵事?”

一位胡子拉碴,看岁数就知道能当安霜薇叔叔的男子,行了个晚辈礼。守阁老人除了二十年前收了位关门小心眼之外。往前数,已有多年不再收徒,都是自己的弟子代师收徒。

“无事,这位是新进的阁中俊彦,你给安排一下。”

安霜薇在俊彦上咬的很重,这令眼前知道她为人的弟子,一时间没太明白话中含义。

“师叔,银符直指?”

“什么话?我是让你走后门吗?铜!使者。”

“...弟子省的”

弟子有点懵,铜符的绣衣使者也不用师叔你带来啊。往常并无此例,虽然你也是直指绣衣,可与其他直指可不同,至于带个人来开个先河,就为了让他当使者?想不通。

虽然想不通,但也没多问,转身进了一个大黑铁柜...

“你有意见?”

安霜薇看弟子走后,这才吐了口气,看向项华源,只见他皱着眉,思索着什么。

“..没意见,那个,绣衣使者是..最低等吧?”

“低等?哼,人字号持铜符是为绣衣使者,地字号持银符是为直指绣衣,天字号持玉符是为绣衣御史。绣衣一共就分三等,何来低等?你以为是谁都可以进通天阁吗?来时你也看到了,下面几层那些人的雷厉风行。其品行跟脚,人性善念都得是乙上才能进通天阁,而至于想当个人字号铜符使者,不止实力,还需有贡献担当的。一年能有几人?小子,占着么大便宜偷着乐去吧。”

项华源听完,脸上一副你最大,你有理的表情,不在插话。

“兄弟,如我绣衣,就要对得起这身“叶子”。虽然你没历六欲三关,也不是从下做起,但师叔担保,说明你必不凡,接衣!”

胡子拉碴的弟子不一会就出来了,手里捧着一件墨色绿衣,上有一符。神情一副慷慨激昂、表情庄重的模样,异常认真。

“...兄弟知道了。”

“看不出来啊,还真是人靠衣装。”

安霜薇带着项华源领完衣服符牌之后,也不下楼,嗑着瓜子,往这层深处走去。

彼时的项华源,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衫,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祥云锦带。乌黑的头发竖起来,虽然面向依旧平平无奇,但总好过之前麻衫布料衬托出的气势。

神采飘扬,颇为自信。

左胸处一朵铜色莲花盛开,很具特性。

绣衣男人胸前左侧绣花,女人相反。

“没办法,主要是气质。”

“你挺像一个人。”

“谁?”

“郝叶前。”

“....我们现在去熟悉环境?要不先去我的住处看看吧。”

项华源还是很好奇他的单位住房的。

“想什么呢?通天阁每日都有任务,你不领取,怎么存活?”

“...这个不急吧?呵呵,你看明天如何,毕竟我还有近一百两的银子,我想着看看我住的地方,熟悉一下环境,顺便请...”

“哪来那么多废话,师尊让我领你来,说明你这铜符现在归我管,缺少了历练怎行,你本来就比其他铜符少练,还不知进取?”

安霜薇打断了他的啰嗦,眉眼间闪过一抹坏笑,继续嗑着瓜子,走进了任务间。

“来了来了。我就说这小娘皮哪不对劲儿,明显是公报私仇!至于私仇,应该是从我亮了无常势开始。莫非..我抢了她所爱,这本是守阁老头给她的东西,让我撬来了?我说怎么一副被抢了老公的模样,定是如此。”

项华源想通了关键,可当回想起厄藏那句让他小心点,顿时有点生无可恋...

广阔无垠的大漠,点缀着金灿灿的黄沙。这里充斥着苍茫、单调、悲壮。

云彩乌黑,压的很低。原处望去,仿佛天地合为一处,上为乌下为金,令人望而生畏,令人望之压抑。

此处距离楚国西方万余里,出大楚国境,已入西域诸国之地。

沙漠之中,一人独行。

烂袍破衫紧紧的包裹着一具瘦高的躯体,迎着风沙,步履维艰。

随着步伐前进,神秘人走到一处缓坡之处,顺着目光,视野逐渐开朗。

前方低洼处有一座古城废墟,或是绿洲枯竭,或是战乱造成,年代已不可考。

待来到古城废墟之时,有了遮挡物,风沙小了不少。神秘人这才仰下连体麻帽,待看清面容,才发现竟是一女子。

小麦色的皮肤,麻罩遮脸只能看到眉眼。眉毛粗重,眼神犀利,右眉上有一刀痕,更显刚毅。

只见她径直走向一巨大废墟之前,从残垣断壁的规模以及断裂的石柱、风化的台阶来看,应该是这座废墟曾经的主府宫邸。

女子拾阶而上,进入“主殿”。

大殿不小,透过漏风残破的顶棚,风沙吹着瓦砾呜呜做响的进入大殿,为殿内“添砖加瓦”的同时,也使得它更显岁月洗礼后的沧桑。

女子走到沙土瓦砾堆积而成的高台之上,那里有一石座,一具风化已久的骷髅静“坐”之上。生前的衣着早已不见踪影,但通过长长的灰白胡须,却能猜出生前年龄定是不小。亦或者猜想,骷髅头骨之上还有这灰白胡须,难道他本身即使这样,也没有死?

女子走到近前,单膝跪地。

烈风、黄沙、骷髅、女子。

一副诡异的画面,在这片遗忘之地,展现着它的神秘与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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