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管辖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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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亮眼的光从天上划过凌厉的弧线,昏沉的日暮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块能容纳几百户人的地,却布满了雕刻样的石头,围成了高耸的围墙,围墙的这一端不断的有人垫修,围墙的那一端不知到了哪里,一眼看不到头。

强壮的青年铆足了干劲,力大无穷抱着一块块硕大的石头都不带一丝喘息,一个瘦弱的老头则搬着一般大小的石头都铆足了劲,憋的一口气喘不上来,不一会就放了下去,又抱了起来,看着青年以那双浑浊的眼睛,空洞的眼神,仿佛丢了魂一般。

这些人都是把石头搬去砌围墙的,说是围墙,却很不一样,它的长度似乎到了天边,宽度又比普通城墙还要厚上几层,横着一排足足站得下十个人,高有八九米,活生生像顶天柱一般。

一个满脸斑驳长白胡须的老头从一片浑然天成的深山树林中走出来,看到如此景象也惊叹了一声。

“你打扰到我睡觉了,注意点。”

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男孩,靠在树干上睡觉,被不知所以的老头惊叹声吵醒了,发出哀怨的声音。

老人望着男孩起了玩趣,慢慢的细细看后又起了兴趣,这老人有一双妖异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孩子,你是哪的人啊?”

“这话得我问你吧,这就是我的家。”

“原来你不是赶路的,也是个奴隶。”

男孩没有理他,继续睡觉。

老人到他一旁盯着他看了看,忽然笑起来。

“孩子,起来,我带你走罢。”

孩子还是没理他。

“你不愿走?”

“我走去哪?这才是我的家,你快去吧。”

“孩子,真不愿走?”

孩子没有支声,老头眼睛忽然泛起了一丝红色,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却停下了。

“不愧是苍鹰,真缠人呀!孩子,你有上好的悟性,我还会来找你的,不过现在就得留下点东西。”

老人五指张开,按住孩子,咬破手指在孩子手上留下血痕,血痕融入了孩子泛起红光又消失了,孩子恐慌的挣扎,可在红光消失后昏迷了。

老头一跃而下,眼看士兵来拦,却像螳臂当车,瞬间被掀翻,只见老头一挥袖,来不及闪开的便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阵黑影过后,一个个士兵相互对望,老人早已不见踪影,看着一具具尸体全是惨死的士兵。

日照正午,大树下的孩子一觉睡醒,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身影过来,踢了踢他。

“起来干活了,闲着可没饭吃。”

孩子看清眼前的人,一个高大的壮汉,眼里却满是浑浊。

“嗯。”

这人是孩子的叔叔,其实也是保护着他和他母亲的人,他父亲早就死在山贼的刀下了。

孩子却痛恨这个人,孩子搬起石头都不忘盯着男人发泄心里的不满。

石头需要搬到巨墙上,爬着石阶还不能随便停下,不然会引来士兵的抽打,等孩子终于把石头搬到巨墙上便看到一个白色披风的男人站在巨墙上盯着外面看,连军官都对他奉承,可孩子却没兴趣,把石头搬到地方还得下去继续搬。

“小孩,过来。”

谁知道他叫的是谁呢?一旁的人不以为然,觉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叫到自己呢?可殊不知军官的面色变得铁青。

孩子刚走到石阶旁,身后带着一阵寒风而来的疼痛感,差点使他一口气没喘过来,随着“啪”一声,他已经听不清身旁人的叫骂,只觉得脚站不稳,一个跟头,看着几米高的墙迎面而下,一种死亡的恐惧瞬间爆发,他拼命的抓却在半空中怎么抓都徒劳了,没有任何一件物件。

一股巨大的拉扯力随着手部传来,孩子看着那个穿着白色的披风的男人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人一起在半空中,可随着巨大的吱吱作响的电流声,两人被又一次弹到空中,并安全落地。

孩子得救般的喜悦,像是重生了一样,泪水却不知觉的往外流,瞬间的委屈忽然爆发,孩子哭了出来,男人却把他放在地上,擦去眼泪。

“男人面临死亡最没用的人才会哭。”

随着男人说出的话,孩子止住了眼泪,他仿佛父亲一样的抚摸着他的头,孩子却越发感受到一种羞耻。

“这种事不用你教我。”

男孩自己走了,又向人群中去,开始搬起了石头。

男人对孩子的反应产生了兴趣,到一旁看着孩子搬起了三十多斤多大石头,步履蹒跚的走上石阶。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月。”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是晚上出生的。”

男人没有管孩子,孩子也继续攀爬,仿佛回答一个问题都得使大劲,男人也没继续问,这时军官下来了,却先询问男人的身体情况。

“苏玉闽大人可真是心善啊!对奴隶都这么关心,那么高的墙……”

“呵呵,我看这孩子有点眼缘,晚上让他来军营找我。”

“哟,这种贱骨子哪配见你呀!”

苏玉闽摇摇手,不要多说,军官也会意,不敢再说下去。

苏玉闽离开后军官立刻吩咐下去给月安排好吃的,只要月从苏玉闽那一回来就摆宴,一个个跟着军官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连忙追问。

“嗨,你蠢不蠢,你知道苏玉闽是什么人吧,皇城特级通灵术师,征远将军,皇亲国戚,那是焚皇眼前的红人,皇城的那些大官都不算事,他是帮焚皇处理军事的,要是这小杂种在他面前被挑选出来带走了,那可是前途无量啊,我就不期望他会想起我们了,总不能将来把我们自己的饭碗砸了吧。”

这时他才点点头明白了,心里也不由的打了个嘀咕,没想到这小子有这福分。

月依旧用着他稚嫩的身体,搬着石头,与前面后面的人个挨个的上去,却没人在意这个小子干的怎么样,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已经好长时间没挨打了。

月爬上高墙,却忽然一阵晕眩,往身后一摸才发现自己流了一身的血,他赶紧把衣服脱下用来按住伤口,好在伤口也不大,这就意味着他的下一次晕倒的时候就要来了,在这个地方,晕倒就意味着干不了活,不干活就意味着没饭吃,而且也有不少在上石阶时晕倒摔死的,说不准摔下去还得带走一个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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