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抵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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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得仵作搜审,无外伤,胸口挤压尚有淤水,死亡时间大约三个时辰以前。

“三个时辰……三个时辰,那可不就是他们初次受理此案前,如今心急做掉人证,可见那人就是凶手,你再给我搜仔细些!”

道是胡冲一声令下,仵作也不敢怠慢,只管细细筛来就是,果真在他右手指缝中提取到一丝软布,看材料质地完全他这一身粗衣就不相配,只怕这该是他们挣扎之时,不慎拉扯,看这程度,那人手上也该留下伤痕,想到这里顾捷已有几分明白,一个唤人就让衙役将门外还在观望的家奴林农抓住,可见他奋力拼搏,一个挥手竟还能打伤其中一位,若非三两衙役全力压制,只怕还真就奈何不了他。

届时,顾捷已自除枷锁,高坐于堂前,只怕还来点威信还震不住他们,想时已是一方惊堂,全场肃静。

“林农我问你,你为何要借刀杀人暗算本相,你可知意图谋害朝廷命官,理应诛灭九族,想你在我府邸之时,就自认无父无母,有的只是两房叔叔,想你在我处任职时,他们也曾多加探望,而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吗?!”

往昔种种,他作为常在府邸打转的家奴又如何会忘记,只是恨他和胡冲两番羞辱,让他无计可施也无处可使,他是杀了人,但如今没人为其翻供,他又拿自己如何?

“好个林农,看来今儿个不叫你吃个心服口服你断然不会认了自己的罪行,来人,先仗打许氏李氏各二十大板,若是中途昏厥过去,只管照打不误,本相倒要看看,她们的嘴巴能有多硬!”

说时,两旁衙役已待命,一棍下去,已叫许氏那小身板疼得喊出声,之后和那李氏也是如此,她们怕是坚持不下,那哀眼可是紧紧看向林农,可他如今连自个也要不保,又怎会多看她们一眼?

“大人…大人!民妇招了招了…!”

许氏饶是见得林农那般神情,恍惚间也心里门清不少,一张巧嘴也不藏掖,势要说个明白。

且道她和李氏二人早会林农暗通私渠,三人一起好不明了,只有如此方才不能让他人知晓,期间也仰仗林农在那宰相府当差,虽是个看门的,但好歹走在路上也可欺行霸市,搜刮来的钱也可让她和李氏小日子不错,可就是昨日林农说是活儿没了,人也被侮辱了,想他活了小三十年,什么心酸苦楚他没吃过,怎能被人践踏至此,于是当晚他就谋了一个计划,说是一等她们夫君回来,就在酒壶里下药,而他也心疼酒钱,同他们吃了几杯,只怕他们吃得太多,到时候误事,林农就前边探路,果然等到出来的顾捷二人,只怕那二人下手不够狠,林农一早拿出准备的猪血抹在自己的额头上,说是只要把他教训了,就给他们二两银子,他们也是仗义,一手下去,真要顾捷脑门崩血,只怕身旁的胡冲叫嚷,正要和他吃点厉害时,就得见顾捷内力神功,手上武器没了不说,喉咙还涌出一口血,只怕二人便直挺挺倒下,再无生还可能。

“林农回来还威胁民妇和李氏说,若是我们敢招供,定要我们死得难看,想他如今自身难保,只怕我们不招,他也会把罪名推到我们身上,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好一个巧妇,虽是合伙毒杀亲夫,但念在肯当场指供,这死罪便可饶了。

可这等说辞,林农怎忍,只听那许氏这么说来,伸手便让她吃了一巴掌。

“和人私通的贱妇,你是明摆想要保全你的奸夫,故而想要把罪名全部推到我的头上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念时,他和许氏作势又要打起来,这会子,胡冲就看不下去,想这许氏尚且屈于刑罚,姑且给他吃个百八十个板子,他还不信,这嘴巴能硬得过老虎板子,不过他才说,顾捷就马上否决。

要说这场惨案,也有一时逞能之气,若是当时平心而论,让他气顺理亏些,指不定也就没有这场祸事,至于那死者二人也是可惜。

“大胆林农,你还敢说这桩惨案,你毫不知情,就你身上的容屑檀香就出自本府皇上所赐,是贡品也是珍品,寻常衣裳一染,就要连附几日,你若是没有和许氏李氏苟且,为何她们身上也俱有此味,再者三具尸体之中,也能有此味?!”

听此,那林农还敢大意,愣是犟脑怒目,似乎不惧。

“好在小人前时也在堂前,明摆是那凶手就是出自宰相府内,他在里边任差,随后又和许氏李氏苟且,大人凭什么一口冤枉就是小人,您别说就因做个小人,和你顶撞一番,您就要假公求私,若真是这样,小人便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

不想他竟然敢这般顶撞,当真叫那胡冲忍无可忍,一个拔官刀就架在他的脑袋上,若非顾捷极力阻拦,只怕真就要铸成大错。

今时想要治他的罪,姑且还是有法子,就他曾经看过一例,说是人在短期喝酒,只要不足一日,再命人浅尝酒水,流入肠道,拿火点上一点,若是能燃起,那就足以证明他昨晚吃酒,若不是,那死他一人也貌似没什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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