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歌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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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和铁锤就起了床,老婆婆估计已经回了村里,桌子上留了两个馒头,虽然已经凉了,但是好歹是一口吃的,想起昨夜的遭遇,到现在为止,仍然心有余悸。

从南院开门出来的时候,已经上了年头的木门吱呀一声,声音炸的耳朵发麻。铁锤探出个头,看了看外面,才招手让我出来。

出来凉亭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些菩萨不再狰狞恐怖,南院门口,还摆着那一根哭丧棒,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勇气再去拿了,虽然这个东西,昨天算是救了我们的命。

和铁锤分开后,我没有径直回家,而是去了二爷爷家里,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没有跟爷爷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所遇到的怪事,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弄明白。爷爷估计不愿意和我说,可是二爷爷应该知道为什么哭丧棒对邪物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果不其然,二爷爷告诉我,这哭丧棒,不仅仅是民间送亡魂子孙后代所持的丧器,丧器本身是相当不吉利的东西。是后人为了祭奠先人所表示心情悲痛的一种东西。这哭丧棒有些特别,一般是柳木所制,上面缠绕上白纸。而且,这哭丧棒,也是黑白无常勾魂的法器。哭丧棒打活人,会掉了魂。但是哭丧棒打死人,那就如同烈火鞭一般。可是这哭丧棒,虽然常人可用,可是终究是不详之物,估计我最近,会霉运缠身。于是又给了我一张符。这张符,名为镇棺符。虽然不是什么好符,但是对于凶煞恶鬼,却是有着特别的作用。

我把镇棺符随身戴着,希望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可是回了家里,却无缘无故的发起了高烧。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浑身上下犹如纵身火海一般。整个身体,只有二爷爷给我的镇棺符是清凉的。那种感觉,甚至冰凉的有点不太正常,可是又极其的舒适。高烧的时候,李鸣儿也在跟前忙前忙后,端茶倒水。这姑娘也慢慢长大了。村小的五年级撤了,所以她就成了村里的大姐姐了。可能是照顾比她小的孩子多了,或者是我走之前让她好好照顾爷爷奶奶,所以每天放学回家,摘菜做饭喂鸡,什么家务活她都抢着干。她的眼睛里,自然满满都是灵气和秀气。加上她勤劳的性格,更加的惹人疼爱了。

高烧来的猛烈,去的也快。第二天早上,就感觉已经好了一大半,除了感觉有些头重脚轻之外,已经没有那种烈火焚身的痛苦感了。不知道是那退烧药管用,还是二爷爷的镇尸符有效。

爷爷去村里的医生那儿开退烧药,又带回来两个让我震惊的消息。

前几天亭子对面山上的公路,出了严重的车祸,车子从拐弯的地方直接冲下去。一直翻到山谷谷底。一直都没有人发现,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这本来是一家四口。女主人和两个小孩,血肉模糊,尸体也开始腐烂发臭。最奇怪的是,这男主人,尸体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剩下一堆的白骨,还有一件雪白雪白的衬衫。特别诡异的是,这件衬衫之上,没有任何一点的血迹和脏污,似乎这男人死之前,这血就已经被吸干了一般。

而第二个消息,是这村里安排打扫亭子的婆婆,也已经去世了,因为她平常也不和周围的人来往,直到今天早上,她家屋子里,发出了浓烈的臭味儿,周边的邻居才破门而入。发现她躺在床头,似乎已经死了很多天了。

我听到这儿,顿时转身吐了起来。可是吐了半天,苦胆水都吐出来了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想到我和铁锤吃的馒头,饭菜,又是怎么来的?亭子神像前的香烛是谁供的,那那天晚上是谁给我们开的门,收拾的被褥。难道,我们居然吃的是尸体做的饭菜?这似乎太诡异所思了。

转眼又要去学校,本想请假,可作为班长,又才开学没有多久,咬咬牙,又和铁锤踏上去学校的路。而偏偏又是只剩下我俩走的最后,不为别的,因为高烧完浑身上下没劲,每走一步,都感觉像走在棉花上一般,铁锤兄拿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恨不得把我扛在背上跑过那亭子去,要说我不害怕是假的,我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脚步的声音太大,惊扰了这里的神明。

过了亭子,路边突兀的就起了几座新坟,这,大概就是车祸而死的那几个人吧,这几个枉死的人埋在这儿,更是给铁牛弱小的心灵凭添了几份恐惧。直把铁牛恨的咬牙切齿的。不管怎么说,他倒是想把我扔下,可是好歹我救了他那么多次。这小子再没良心,估计也只能在心里骂几句王八蛋吧。想到这儿,我心情徒然就好起来了。甚至有意无意放慢一下脚步,又偷偷瞄几眼铁锤的反应。

到了学校,太阳还没下山,刚进学校门就听见晚自习上课铃声响起来了。走了十几里的山路,本来这大病初愈的身子骨就虚,书本刚翻开,就觉得困意袭来,抵挡不住,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进去了梦乡。

半梦半醒之间,铁锤推了推我,我竟然足足睡了两节课,铁锤把我脑袋扳过去。悄悄在我耳边说道:“你晓得那出车祸的人是谁不?”我一脸纳闷道,铁锤啥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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