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来迟了，兄弟。（2 / 2）

……

战场。

虎头魔卫：“为什么？”

他加大了力气，月乐只能靠感知者调动的生命能量进行呼吸。

“为什么我从你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七情六欲，面对我的时候，你们都是一副极其恐惧的样子，但为什么你不是，那个觉醒的家伙，我看不到你们的恐惧，但你比他还要恐怖，你好像没有情绪，喜怒哀乐这些情绪对你来说好像是不存在的一样，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魔卫不断加大力度，每一个字都好像爆炸时的轰鸣声，直击月乐的耳膜。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从月乐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变化，他曾杀过很多有人，最喜欢看人类临时前无力挣扎，面露恐惧，最后陷入绝望的样子。但是，他从月乐感受不到一点情绪波动，就连自己抓着他的脖颈，要杀他，也不看到恐惧或者对敌人的愤怒，好像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对他而言啥也不是，总是一副扑克脸，包括现在也是，魔卫一看他的不变的脸就感难受，为什么这家伙不像其他人类害怕自己，但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想看到他害怕的样子，所以……在让他感受到绝望之前，魔卫还不打算弄死他，回到巢穴自己有的是办法折磨他，到那个时候……

月乐：“。。。(你是傻逼吗？）”

你tm一直抓着我的脖子我tm怎么说话！还为什么，等下别给我机会一枪崩了你就是了！

“放……放开他！”

老柳拿着手里的刀，向魔卫挥砍，虽然魔卫受到两次重创，实力大不如前，用了所有的技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现在只有最基本的行动能力，但身体强度可不是一般能比的，刀在命中的时候就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好像撞到了一块比自己还硬的金属。

“你……tm怎么还不……走啊！”

这个傻逼为什么不走，总是能把自己拉入险境，自己是因为他才来这破地的，如果他死了自己的努力不tm白费了吗？

“哦？你……在愤怒？还是害怕？”

虎头魔卫放下来抓住月乐的手，转头走向老柳，绕有兴趣地打量着老柳。

“他是你重要的人吧？不然你也不会像个疯狗一样在这里乱咬！”

他又不是个傻子，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个修罗场，最后看到他摔倒了，也要冒着第二次的生命危险把他救出来，呵呵，看来这家伙是个突破口啊！

“不，我……只是喜欢……乱咬罢了。”

月乐喘着气，拿出手枪准备开火时，虎头魔卫一脚踢飞地上的沙石，沙石击中了月乐手中的枪械，然后捡起掉落在旁边的刀，像个剁子手一样，准备给老柳最后一击。

“哈，哈(喘气声）”

老柳看着眼前的刀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其实对他而言，自己的人生价值也就这样了，与其死在一个怪物手里，不如……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准备自我了当，魔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停下来手中的刀，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别放弃希望啊！大叔！你不是说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守卫军吗？”

月乐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连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冷漠的脸上居然多了另一种情绪，激动。

月乐拼命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向老柳，很快，很快就要到了修改者的控制范围，只要给自己一秒，就一秒，但一切还是太晚了。

“守卫军，我吗？可能对于别人而言，我只是个废物罢了。”

刀刃还是插了进去，老柳最终倒在地上，面带着微笑，没有一丝刀尖划破皮肤的痛苦，仰望着天空，眼睛随着心跳声慢慢地闭上。

“辛苦你了，对不起，让你冒险了，下辈子再当个守卫军吧！”

老柳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枚风鸟徽章，那正是他在学院毕业时，拿到的证明，那是他成为一个守卫军的证明，这个徽章不仅代表着长城保护他人的守卫军精神，还有着老柳一生的追求。

“不！”

月乐跪倒在地，抱着老柳，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此时赶下来的守卫军们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跪倒在地，表达对战友离去至高的敬意。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

“还是来迟了！”

不少守卫军回想起老柳与他们之间的回忆，眼泪止不住地流，此时他们宁愿死的是自己，也不愿老柳死去。

“老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