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动一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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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果还好,没有脑震荡、没有内出血,没有我妈担心的那么些事。

我看着包扎好的,命运多舛的手臂,这是它第二次这么挂彩了,上一次是在大学时期,被酒瓶砸开了一个口子。

并不是什么英雄救美或者伟光正的桥段。就是吃夜宵的时候,斤胖碰倒了隔壁桌的酒瓶,对方看着也是学生,二话没说,起来踹了斤胖。我跟老田、召哥本来是上去劝架,但是后来就自然陷入了混战。对面一厮打急了,操起酒瓶砸了过来,我下意识抬手挡掉了酒瓶。

事实证明,酒瓶并没有那么容易碎,它比我的身躯坚硬多了。

不得不说,这场混战的参与选手操守基本可以,除了砸了我的一个酒瓶,大家都没操别的家伙。我挡完酒瓶,对面也冷静下来,骂骂咧咧的散去了。召哥一脸惊恐,我才发现我手臂上都是血——手肘硬生生被酒瓶砸开了一个口子。召哥说骨头都能看见了。

老田赶紧脱了衣服帮我按着伤口,把我送到医务室。值班医生问我是怎么伤的。我只能说是摔倒了,磕玻璃上了。

医生一边清理着我的伤口,一边问:“手能动么?”

“能动”,我动了动手臂:“就是疼。”

“伤口不大,就两针,麻药不打也可以,一会就过去了。”

我傻兮兮的点点头,召哥他们居然也没有意识到什么。

缝合开始了,这是我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的事情。我能清楚感觉到针穿过我的肉,线随着从肉里流转而过,一下又一下,我疼得满身是汗,时间在那刻仿佛静止了。医生缝合结束,我已经感觉自己要虚脱了。

回寝室的路上,斤胖直说我是个汉子。这样的汉子,我不当也罢,我以后还是当女装大佬吧。

三天后去换药,医务室没开门,我去了湖师附属医院。医生看了看我缝合的伤口,直夸:“漂亮,缝得真漂亮,是哪里的医生?”

“就我们学校,医务室。”

“那这医生挺厉害的,缝的很好。”

我突然幻想我们医务室那不起眼的小老头,会不会是个隐世高手,找不到对手了,才退隐江湖,待在这医务室里虚度人生。

傍晚,交警队打来电话,说肇事司机联系到了。

我爸陪我来到交警队。我们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肇事司机才在她老公的陪同下不急不慢的来了。

肇事司机四十岁的样子,眼小嘴大,一脸刻薄,我称她无良女吧,她老公就称之为无良男好了,凑齐一对“坐在巷口那对狗男女”。

无良女先说话了:“是他撞我车侧面的啊,可不是我撞的他。”

我爸一下就火了:“你不闯红灯,能撞上?”

无良男不乐意了,上来挡在无良女前面,指着我爸:“碰瓷是吧?骑个电动车随便撞辆车就有收入了。”

火药味浓重。

听了这话,我感到委屈,明明自己被撞了,还要被人这么嚣张跋扈污蔑,我却连动手的能力都没有。

“当这什么地方?交警队不知道么?”办案交警大声喝道,“过来!有监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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