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顶峰上 日出东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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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完蜂蜜,才上路直奔万仞山。行了两日,三人到千步崖下,循千步崖而上,到了张英鸿处,寻了一遍,唤了两声,却不见张英鸿,萧鸳很失望,花曦艤也很失望。

花曦艤见到地上斜插着的晾衣杆,而另一旁两个树杈上却空着,觉得奇怪,问:“这个好像是晾衣杆,怎么斜插在地上?”

萧鸳起初不觉得有什么,只无意间发现晾衣杆正对着千步崖,才怀疑起来,看了一番,走回千步崖出口,重新走过来,见晾衣杆刚好顶住张英鸿的“剑尖”所指地方,当下便转过身,用手挡住眼睛,说:“哎呀,老天爷!我拜!”

花曦艤问:“你拜什么?”

萧鸳便将比武输与张英鸿之事说与花曦艤,花曦艤听了,看着晾衣杆,眼睛直放光。

萧鸳也看着晾衣杆说:“我怎么看这个晾衣杆发光呢?!你看哪?”

花曦艤眼睛里全是崇拜,说:“发光!”

萧鸳说:“曦艤,你不要这样,你还不知道张英鸿到底是个什么人,只是听说他在江湖中的名气,说不定是个小人!”

花天爽说:“肯定是个小人。”

萧鸳说:“不行,不行,这不是功夫,这不是功夫!他要是这样,就不配有人老想着来见他。”

池子里的鱼翻腾了两下,萧鸳寻声而去,见池子里有大大小小十几条金鱼,便去拔出晾衣杆,双手拿住,来池子旁叉鱼,说:“真漂亮,味道一定不错!”

花曦艤见到,赶紧上前制止,对萧鸳质问道:“你干什么,这些金鱼这么漂亮,你怎么忍心吃它们。”

萧鸳说:“曦艤,这我就该说一说你啦,都是动物,为什么就厚此薄彼,难道长的好看的就不能吃,就得供着?!长的不好看的就得干活,挨刀子,开了膛,上了灶,进了肚,做了肥?!今天我就吃这好看的,妲己褒姒之类!”

萧鸳一边叉鱼,一边呵斥:“妲己褒姒之类!”

花曦艤无言以对,不敢看叉金鱼,转过身,用手挡住眼睛。

萧鸳把池子里的鱼叉完,又去摘花。

花曦艤说:“你怎么还要把这些花毁了?!”

萧鸳说:“曦艤,我又得说一说你啦,这些都是中看不中吃的东西,就只有一股骚味,不像粮食,吃了就不饿,人快饿死了,一吃就活过来!民以食为天,这些玩意能顶什么用?!”

花曦艤又无言以对,眼睁睁的看着萧鸳把鲜花一朵一朵的摘下来。

萧鸳说:“今天我给大家做鲜花金鱼,好吃不好吃不敢说,但是肯定好看。”

花天爽说:“我去拣柴火生火。”

花曦艤说:“你们烤熟了我都不吃,不,我闻都不闻!”

花天爽说:“那怎么能行?!曦艤,你不用管他们那些无聊的恩恩怨怨,不要到江湖里去,只管把自己吃饱喝足睡好了就行。”

萧鸳说:“花大侠说的对,你只管谁流血了给他们上药就行。”

花曦艤说:“我要是打的过你,我肯定不让你吃鲜花金鱼。小心我一鞭子把你打迷糊了!”

花天爽说:“曦艤,别生气了,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反正鱼已经死了,咱不吃白不吃。”

花曦艤听花天爽劝自己,忍不住笑了几声,走到火堆旁,坐下来准备吃鱼。

花天爽说:“这样多好。”

在池子边宰鱼洗鱼的萧鸳见花天爽和花曦艤两人坐在了一起,小声的说:“我的天哪,快成啦。”

萧鸳用小刀把鱼身打出刀花,把花瓣夹进鱼身,塞进鱼腹,把鱼穿上鱼竿架在火上,直忙的出一身汗。花天爽把火点着。

花曦艤说:“萧大哥,你别生气,花大哥说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萧鸳轻笑了几下,说:“你以为我真生气,我不生气,江湖麻,就是这样。”

花曦艤说:“那就好。”

萧鸳说:“我在这儿等张英鸿回来。”

花天爽说:“我反正在哪儿都行,那我就在这儿陪你等他。”

花曦艤说:“但愿能很快等到。”

花天爽说:“见血欢和霹雳百花剑比武,好!值得一看!我等。”

等张英鸿的日子,三个人就吃张英鸿的粮食,花曦艤擀手擀面,花天爽就看花曦艤擀手擀面的时候好看,就给花曦艤烧水洗澡。

等了十几天,不见张英鸿回来,萧鸳有些急了,说:“要是张英鸿一直不回来,我们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花天爽说:“这是他的家,他怎么会不回来呢?!”

萧鸳说:“张英鸿到底到哪里去啦,上次来的时候他就在。”

花天爽说:“我忽然觉得张英鸿不回来就更好了,那我就剩吃面喝酒啦。”

再说张英鸿,因要胜过东方我出,自是刻苦修炼,武功内力自然大进。

一日早上,红日初升,张英鸿登上嵩山之巅,见释延心和释延武二人迎着红日,张开双臂,撑起纳衣,唱诵道:“阿弥陀佛,量周沙界,心包太虚。”

张英鸿听了,自己心胸也顿时大了不少,便上前求法:“二位大师胸怀天下,普度众生,英鸿佩服。敢问二位大师可有佛言慧语相赠?”

释延心说:“清心寡欲之人,才能百毒不侵。”

释延武说:“无欲无求之心,金刚不坏之身。”

张英鸿听了,觉得与自己心意甚为契合。

练功一月,张英鸿已扛起了丧气石,打断了醒来石,过了缺裂阵,翻起了压死狗,就出天龙洞,下到寺里。释延心见张英鸿是翻江倒海之气混合开山移石之力之未发,谓之真有精气神;血足肉紧,颈节松活,真是遒劲洒脱,这才放心下战书约东方我出在天顶峰与张英鸿决战。

两日后,分别之际,释延心和释延武送张英鸿和白梦长到寺门。

张英鸿问:“前几日,英鸿听二位大师说‘清心寡欲之人,才能百毒不侵;无欲无求之心,金刚不坏之身’,受益颇深,离别之际,大师可再有佛言慧语相赠?”

释延心说:“寺庙以慈悲者居之,以法师说法,说佛言慧语本是我等出家人的本分,我记得我的四位师父经常说,‘人世间本来是青天白日,鸟语花香,莺歌燕舞,五谷丰登,歌舞升平,只是因为人有了恶念,才变的你争我夺,尔虞我诈,互相残杀,血雨腥风,颠沛流离,浮漂遍地,苦不堪言’。”

释延武说:“苦啊!”

张英鸿问:“是因为人们有了恶念?”

释延心说:“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张英鸿谢过之后,就与白梦长下山,行了一日,来到天顶峰下,但见从下至上孤孤零零一竖砌石才一人宽,破破烂烂一排台阶直上,往上看,只见白色的云海里几只黑色的老鹰盘旋出没,天顶峰却是看不见。

张英鸿说:“就是这里,能看见的就不是天顶峰。”

江湖规矩,若上天顶峰比武,就可以留下自己名号,这时张英鸿便寻到一根四楞石柱,用剑削的圆了些,跃起落下,剑石铿锵碰撞,“擎天柱”三字已赫然显现在石柱之上。

白梦长看“擎天柱”三字,又看张英鸿立在柱旁,堂堂站好,目空一切,心中只是喜欢。

张英鸿又来到石阶前往上仔细查看,见石阶有一处因风化剥落秃了一截,便先寻了一块长扁的石头,在上面刻上了“架海梁”三个字,扛起来上去把石阶续好了,就扛起擎天柱上山而去,白梦长紧跟其后。

眼望低,爬着高,二人爬了半个时辰才见四下都是云雾,什么都瞧不见了,一只老鹰飞来,在白梦长头顶盘旋,白梦长就伸手去打。

张英鸿说:“不用打,他不会啄你。”

白梦长双手护住脑袋,说:“我的妈呀!今天才看见,原来老鹰这么大,爪子也这么大!”

张英鸿说:“不要害怕。越害怕越容易摔下去。”

白梦长说:“谁说我怕啦,我才不怕呢!啊!真是大好风光,雄鹰在你脚下飞翔。”

又行了一刻钟,二人才出云海,到了天顶峰,见东方我出已在峰上。

张英鸿将擎天柱放在崖边。

东方我出见到,问:“你想擎天?”

“当然,你将死已。”张英鸿说。又对白梦长说,“梦长,你先躲起来。”

白梦长听了,便躲到天顶峰碑身后,探出头来观战。

东方我出笑了几声,说:“手下败将,说什么大话。”

张英鸿说:“上次你去我的万仞山找我比武的时候,说的那首诗,我没记住,你能不能,再给说一遍。”

东方我出说:“当然可以,你听好了,山崩地裂大厦倾,天降祥瑞我出生。我出东方释霞光,真龙盘卧凌霄顶。”

张英鸿听了,忽然笑的前仰后合。

东方我出一脸不悦,问:“你笑什么?”

张英鸿说:“就你骚寡妇,还是天降祥瑞的时候下生的!我都没有说我是天降祥瑞的时候才出生的。”

张英鸿说完,又是大笑。

东方我出说:“到底谁是天降祥瑞的时候下生的,比过之后不就知道了。”

东方我出说完,便抽出宝剑,直指张英鸿。

张英鸿也抽出长剑,直指东方我出,喝道:“贼人挺好:我以天下安危,黎民百姓,名正言顺,取汝狗命,快来受死!”

声音从天顶峰向四方震荡出去,霎时:

是快是剑,是险是闪电!

是血是战,是命是灿烂!

是风是惊,是高是神功!

是杀是攻,是死是血腥!

只打的两人都是全身筋骨关节颤抖,无力,窜麻,疼痛,气血亏空。见不能取胜,东方我出又故技重施,巧取张英鸿手腕,张英鸿这次不但躲过,且顺势又去取东方我出手腕,不想也被东方我出躲过。

二人心中都是大惊,都收住长剑。

二人互相凝视片刻之后,东方我出才说:“我东方我出自信五百年无出我之右者,没想到今世就有人与我并列,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哪!”

张英鸿说:“是你我有缘。哎,人世间本来是鸟语花香,莺歌燕舞,青天白日,五谷丰登,歌舞升平,只是因为人有了恶念,才变的你争我夺,尔虞我诈,互相残杀,血雨腥风,颠沛流离,浮漂遍地,苦不堪言。”

东方我出听了,不为所动,问:“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变的这么强?”

张英鸿说:“我练真命天典,吃黄天厚土丸。”

东方我出说:“不管你练的什么,吃的什么,总之,现在你确实很强,看起来真是天意。”

白梦长这时站出来,说:“哟,哟,东方我出,小奶狗,被打败啦!”

东方我出听了,脸色铁青,怒道:“你叫我什么?!”

白梦长说:“小奶狗。”

东方我出问:“打个平手而已,你怎么叫我小奶狗。”

白梦长说:“因为你不懂事儿,想造反,就是不听哈的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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