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随我去杀人（1 / 2）

记不清是第几个夜晚，古衣又走出房门，独坐门槛，他仰望星空，抬头望月，天上那几颗最亮的星星，他也曾想取代。

王年站在他身后，一手搭在这个男人肩膀。

“想什么？”

古衣转过头，扯出一个笑脸。

“没什么”

男子很是默契的没有再问，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幼时我也曾如你这般，整日看着星空，寻找娘亲的身影，如若当年我没有说出那句习武，是否父亲如今还能在我身旁相伴，是否我会娶了那个温婉女子，直到白头，是否我会考取功名，在武殿上占得一席之位”

男子停下话语，伸出双手，这个昔日读书人的手上如今尽是厚茧，昔年的隽秀字体如今早已写不出来，世俗的烟火让这个男子变得有些陌生，他不再如同曾经一般道一句子曰，在梦里的时光他也在习武，他想练出一个天下无双，他想手刃仇人。

王年站起身子，嗤笑一声，重重一拳锤在古衣胸口。

“可惜没有如果”

王年转身离去，古衣那抹笑容依旧不曾淡去。

下雪了，今年的雪来的格外早了一些，风雪很快将古衣掩埋，大雪之中，有个雪人缓缓解下腰间酒壶，一饮而尽。

昔年兄弟，今日仇人。

往日情义，今夕飘散。

....

中年男人找到了王年程晨，摆上了几壶子酒。

男子赤裸上身，伤疤如同蜈蚣遍布上身。

他一字排开酒碗，自顾自的说着。

“我叛离拙剑之后，以剑术入刀法，多年以来，还是不曾有所精进”

男人翻起掌心，握住漫天飞雪。

“后来练了刀法，多年寻那老神仙踪迹，寻之不得，多年积郁之下，内心有了魔念，将陨之时，有个老人踏着漫天飞雪而来”

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掌狠狠翻下。

“老人点在我眉心，说我内心有了执念，刀法怎能大成？老人又说，有家不回，可有悔？”

他站起身子，双手虚握，像是拿住了什么东西，漫天飞雪在手边盘旋，一把雪刀隐隐成型。

“他问我，当归不当归？”

男人手中那柄雪刀向前挥去，刀气纵横，到了门口却又忽然消散。

“那日之后，我改名当归，可当归之人却不敢再回家，很多年后，那位当归之人便再无可归之处”

黑袍男人翻身而下拉住当归臂膀，依旧看不清模样，他说，你醉了。

当归垂下双臂，闭上双眸，融身大雪，他在回忆，回忆记忆中的那个家，回忆梦里的那个拙剑，如若能重来，是否还会弃剑求刀。

他像是醉了，躺在大地上，嘴里嘟嘟囔囔。

“师兄，我有悔”

黑袍男人将当归抱进房内，出来时脱下了黑袍，苍白的脸，无色的唇。

“我名李三，多谢二位救了我的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