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阮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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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比如一个老哥,杀了个人,跑了,他为什么要跑呢,因为他知道自己犯了罪,官府会抓他,他害怕被抓,所以跑了,他担心的就是官府抓他,于是过了没多久,他真就被官府抓到了,这就叫墨菲定律。然而在盘查中发现,他当初捅的那个人没死,把他关了几天赔了点钱就结束了,他心里开始高兴起来,甚至高兴地想哈哈大笑不醉不归,这就是超限效应。正当他喝了些酒,那个被他捅的小老弟从他身边经过,他看了一眼小老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逻辑误推效应。于是他拿刀又捅了那小老弟一下子,这回他心里有底了,反正捅一下也死不了,于是继续喝酒,根本不在乎官府抓不抓他,这就是禁果效应。可是一时半刻之后,他发现那个小老弟真的死了,于是他慌了,又跑了,于是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墨菲定律。

小癸同学就是属于怕什么来什么那种,主要原因是他自身有个被动技能“倒霉”,让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人担心的事发生概率70%左右,而小癸同学在“倒霉”技能的加持下,能高达98.9%,于是尽管他用银针试了一下酒罐子,但是蒙汗药依然灌进了他的嘴里,这才是真正的墨菲定律。

我们把小癸同志绑的结结实实挂在后院的树上,毕无疑在水井边上跟鱼玩耍,玉老哥担当审问长,我作为书记坐在一旁。“说!”玉老哥爆喝一声,然后拿着一根柳树条打在小癸同志的身上。小癸同志一脸茫然,看来那药劲不小,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玉老哥又一柳条打在他身上,对他又一声喝:“你到底说不说!快说!如实招来!”然后又是一鞭。小癸同志哇呀哇呀的叫起来:“我说我说!”玉老哥抬起的右手落下来,跟他说:“那就快说!我要一字不差实话实说!”小癸同志欲言又止,仿佛不知道说什么,但他看到玉老哥的鞭子又要扬起来的时候,他赶忙开口:“别打别打,我说我说。”他顿了一下,开始娓娓道来:“我叫阮小癸,家住蓬莱岛东边四十里的三仙湾,父亲是渔民,母亲是药家侄女,家庭变故被我父亲救了,于是生下了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九哥还有我。”玉老哥眼神凌厉起来:“你说你母亲是药家侄女,是哪个药家?”“就中原药家,家主姓玉...”“够了!我听你胡说八道!”玉老哥看起来很生气,我似乎也听出了一些端倪。

玉老哥从裤裆摸了摸,然后伸手在小癸同志的嘴里搅了搅,登时小癸同志就翻白眼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尿里的药把他麻翻了还是药里的尿把他麻翻了——这是一个哲学问题,一个关于酒兑水还是水兑酒的问题,通俗的说就是我给你一拳,你脸肿了,我手肿了,问题来了,是你的脸把我的手打肿了还是我的手把你的脸打肿了,这个问题正在等待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来解答。

玉老哥麻翻了小癸嘴里“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我看他气势汹汹的也没敢问他,不过刚才本来就是想吓吓小癸,他一个逃犯能有啥情报,谁知道小癸同志透漏了玉老哥感兴趣的问题——不一定是兴趣,可能是杀气。可怜的小癸同学又被麻翻了,这回看样子中毒很深,没有三两个时辰够呛能醒过来。“店家!店家!”有人叫门,我转身回到大堂,这是一个身高比我高一头,体格比我壮一全,比玉老哥小一圈,满脸大胡子,穿着一套蓝布衫,通过他的抬头纹可以猜测,这老先生最起码得有60多岁了。

老先生看到我,笑了一声:“店家,老夫从你这歇歇脚,”说着坐在桌子边上,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罐子——“别喝!”我晚说了半秒,老先生咣咣咣三大口,还扭过头来问我:“小哥,这酒不错嘛,这是啥酒?”我叹了口气:“老先生,等你睡醒我再告诉你吧!”老先生很迷茫:“什么意..”话没说完,翻个白眼就昏迷过去了。

...两个时辰后,小癸同志醒了,醒了就开始大喊大叫:“你们这群混蛋,快把我放了!你们这群贼人!...”他的叫喊把老头儿给叫醒了,老头茫然的睁开眼,看到玉老哥对着他笑,他蹭就窜起来:“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玉老哥摆了摆手:“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没做什么?没做什么为什么给我下药?莫非想打劫老夫不成?老夫也不是吃干饭的,想收拾你们几个兔崽子也是手到擒来的!”这个人啊,就不能学马后炮,你说你都被我麻翻了(虽然不是故意的),还死鸭子嘴硬,这纯属就是倚老卖老了。我叹了口气,没搭理他,这时候后院小癸同志又开始叫喊起来:“你们这群贼人,快把我放了,小心我兄弟姐妹来报复你!”这句话我也是不爱听的,据说天津人见面吵架都是这么吵的,甲说:“张某某你认识嘛,他可是哪哪哪的大哥。”乙说:“张某某算个什嘛,李某某你听说过吗?他可是哪哪哪集团副总。”甲又开始说:“李某某算个鸟哇,刘某某你听说过吗,他可是某某军区总司令的女婿,是我好哥们。”乙说:“邓某某....”就这样比谁的朋友硬,这是典型的巨婴思想,自己不行,找辄,小癸同志也是,自己被抓了,还用他九个哥哥威胁我们,他咋不用他爹威胁我呢?

老头儿听见了小癸同志的喊话,愣了一下,然后飞身跑到后院,看到五花大绑的小癸,然后马上回头大骂:“你们果然是黑店!”他跑到小癸身边,说:“小癸啊,我是你爹啊!”

这是一个父子两人被尿酒麻翻的故事。

...

“解释完了没有?”阮老七看着抱头蹲在墙边的我们三个人。玉老哥回答道:“解释完了,解释完了,前辈,晚辈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啊。”“有话说,有屁放!”“请问您怎么看待叙利亚的局势!”“我打死你的兔崽子!”说着举拳要打。“别打别打,请问您认不认识玉藏金?”阮老七转过头凌厉的盯着他:“认识又怎样,你待如何?”“前辈误会了,这玉藏金乃是我亲姑姑,晚辈姓玉名阁纱,乃是玉家第四辈传人,我年幼时候家里遭了变故,仰仗姑姑才得以生存,听闻小癸兄弟提起,我才贸然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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