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三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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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菜喝完酒的陈天离与张孤安在小二的带领下走入二楼房间休息,待到陈天离将房门紧闭之后,才瘫在床上如一滩软泥一般。

“张叔,您老不是答应我要教我武功吗,这都跑了几天了,腿脚也练的差不多了,何时开始啊?”

“嘿嘿,公子莫急,俺先去给公子打些热水,公子好好泡泡脚,俺再给公子讲讲咱们武夫练武的三个境界。”

“三个境界?”陈天离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陈天离已将一盆热水放到床前,陈天离将双脚放进水盆,瞬间,一股热气顺着脚尖直冲脑门,陈天离忍不住叫出声来“哇,舒服!”

坐在一旁的张孤安嘿嘿笑道:“公子赶了几天的路,泡泡脚最是爽身,俺接下来就给公子讲讲武夫三境”

陈天离聚精会神的听着张孤安讲话,生怕错过一个字。

“嘿嘿,公子,咱先说说武夫吧,那仗剑背刀拿枪耍棍的皆是武夫,武夫第一境便是金身境,说白了就是练体,没一个钢筋铁骨如何经得起剑刺刀划啊,听着简单,但你看今日满城侠士,没一个达到金身境的,金身境虽是第一层,但想要达到便难如登天,没有刻苦耐心或是天材地宝的浸润,许多人练武一辈子也仅仅只是触摸到了金身境的门槛,第二层便是玉魂境,顾明思义,便是练心。”张孤安拿起酒葫芦灌了口酒,随后又缓缓开口道:

“这玉魂境便是体魄已至巅峰,想要更进一步,便要去悟心,悟道,悟花悟草悟世界,像是僧人参禅,参明白了便是得道高僧,参不明白便是普通佛陀,达到金身境的便已是凤毛麟角,金身到玉魂的更是十之二三,寥寥无几,但只要达到玉魂境便可横行江湖了,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玉魂境也是极为特别,有些没练过体的普通人硬是生生悟出来个玉魂,早年间,江湖上便有一人,一个落魄书生,十年寒窗终于榜上有名,本该进京面圣风光归乡,谁知其名与一京官爱子同名,被那权利颇大的京官花费巨额银两上下打通关系,生生的将高中书生冒名顶替了去,十年寒窗苦读付诸东流,那书生落魄归乡,不久便疯疯癫癫了,整日对着花鸟鱼虫傻笑,突有一天,那疯癫书生居然又痊愈一般似个正常人了,看破红尘削发为僧,出家去了,而那落魄书生削发那一刻,竟生生从一个柔弱普通人成为一个深不可测的玉魂境高手,这也让整个江湖知道玉魂境并不是单纯的体力巅峰便可触摸,其中之道玄之又玄,后来有人去问那已出家为僧的书生,有这般实力何不去报仇,如此功力闯入京都取个人头岂不是唾手可得,那僧人只是笑着摇摇头,后来那僧人便安心的在一座不大的寺庙做起了吃斋念佛的和尚,便是那如今安山之上迦叶寺的扫地僧,公子日后若是游历至迦叶寺,可去看看”

陈天离听的出神,脚下水盆早已没了热气,但陈天离还在等着张孤安继续讲述。

“武夫第三境便是通天境,通天境,竟通天,这世上不知有几个通天境,如今那迦叶寺的扫地僧想必已达到,北荒山上的牧羊人应该也是了,不知那经纶观的臭道士触摸到通天境的门槛了没有,大千世界,寥寥几人,这便是通天境,公子觉得那横刀立马定江山的庞大军队厉害么?再厉害的武夫也驾不住军队的几次冲锋,那些以武乱禁的武夫有多少是死在朝廷的铁血马蹄之下的,但玉魂境一人便可抵一支千人强悍兵马,通天境一人,更是可抵万人!”

陈天离一言不发,但内心早已向往澎湃,攥紧拳头继续听着张孤安讲述,张孤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酒,才缓缓道:

“世人只知武夫有三境,但只有那些个极致武夫才明白,通天之上还有一层,便是古往今来只有一人达到的长生境,公子可相信这世间有羽化飞升这些虚无缥缈之事?”

陈天离摇了摇头。

“世间之人都不信,所以便说这长生境是胡乱编撰的,是根本不存在的,但若是去问那些通天境的极致武夫,你看他们点头还是摇头,长生境,道长生,通天一破得生长,传说长生境便可飞升做仙人,通天境便已算的上是地上仙人,即使寿命再长但始终有限,长生境已成仙人之躯,不死不灭,地规不可破其身,天道不可灭其魂,命已无限,不再受天地束缚,那便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但也都只是想想,武夫寿命若是不出意外都很长,金身境寿命便可达一百岁,玉魂境可达两百六十岁左右,通天境更是可达地仙一般的五百岁,这奇妙世界实在让人震撼,远的不如说,公子今年十七岁,接下来可能会吃很多苦,公子可要一定坚持住,你父亲在朝廷呆不了太久,若是有一天你父亲撑不住的时候,身后总得有个人替他撑着,公子,你父亲身后只有你。”

陈天离脸色凝重,但目光无比坚定,随后重重的冲着张孤安点了点头。

“公子自幼读书,月离各州位置也都熟记于心,月离共九州,除了紧挨洛阳的兵州与仅仅只有一片大山相隔的泷州牢牢的掌控在皇帝手中,其余各州王爷都心怀鬼胎,你父亲与蜀王私交甚好,因为你父亲早年便是扶持蜀王赵敕的,但落雁州流西王赵青却是对皇帝唯命是从的,落雁州紧挨边关,若是光武与咱们月离开战,落雁州便是粮草兵马的中转站,所以皇帝对落雁州的掌控也是捏的死死的,但紧挨落雁州的西域最不安生,叛军四起,皇帝随已派人平叛,但仍如火后野草一般烧之不尽,这也是让皇帝和你父亲头疼的。”

张孤安将葫芦中的最后一口酒饮尽,随后摆了摆手:

“公子,今日就说到这吧,其余的事日后公子会明白的,说罢,张孤安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陈天离穿上靴子,将早已冰凉的洗脚水端出屋内,随后与张孤安躺在一张床上,内心仍是不断起伏,今日听的的事太多,陈天离早有打算,出洛阳的那天晚上父亲告诉他,母亲的死不是难产,而是另有原因,陈赋寺也早晚会反,陈天离也做好准备无论是背负千古骂名还是逆世反贼,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保父亲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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