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守土之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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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依诺曼视角。

天明时,依诺曼就带着骑士剑一家家的敲门,把宿醉的农民从床铺和女人身上拉起来,赶着他们去吃面包,尔后继续去加高版筑土墙。尸体碎块仍旧钉在墙上,只不过失去了酒精勇气加成的农民们看到了不住两股战战,依诺曼则是面色如常的把尸体上的钉子一个个起下来,又与几个大胆的村民搬来木柴,就在村口处,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皮肉焦糊的气味弥漫,令人作呕的脂肪滋滋作响,有些胆小的村民忍不住把刚吃下去的面包又吐了出来,依诺曼一改昨天的行为,用鞭子赶着这些面色发白的村民继续修筑城墙,挖开村口的泥路,又掘开河道,溪水灌满了掘开的壕沟,把无数代人踩出来的道路变成了一片泥泞,又在其间插上削尖的粗木桩,唯独留一条狭窄而曲折的,布满烂泥和陷阱的小径,而依托小丘所修筑的城墙上若是站满弓箭手,任何试图靠近村口的敌军都将遭受箭雨和滚木的覆盖。

经过日复一日的劳动,第三天晚上,依诺曼站在城门上,向东方眺望,夜幕降临,正面的城墙已经加高了半米,剩余的废料被做成木制标枪和滚木,月光下的水潭反射着昏暗的光,大片的尖木桩斜斜的指向天空,一条新挖出来半米深的壕沟堵住了村庄南面,三面环绕着小丘,泥泞的溪水翻滚着,发出永不停歇而不知疲倦的水声。

清晨,依诺曼背着短弓和一壶箭矢,腰挎骑士剑,披着深绿色的披风就骑着马向西边巡逻而去。路上依稀可以看见敌军前锋骑兵不久前留下的痕迹:一堆篝火,一些干马粪,折断的树枝。由于战乱,路上的行人已不见踪影,路边还倒毙着瘦弱的尸体,有些是死于饥饿,有些则死于其余饥饿的暴民,路旁的野菜已经被掘食干净,人们甚至开始吃树叶和树皮,密林里甚至可以看到因为饥堇而发绿的一双双闪烁的眼睛,春风吹过,却使人背后冷汗溢出。

当太阳升到最高处时,依诺曼远远望到了一群正在前进的士兵,一个骑士骑在马上,用鞭子驱赶着踉踉跄跄的农民向前迈步,在春天出征本身就是极为不明智的行为,农兵们虽然举着长矛,但他们的心早已飞到土地上,浪费了春耕时间,一年的收成将大大减少,雇佣弩手倒是一边笑嘻嘻的盯着被鞭挞当的农民一边向前不紧不慢的行军,看到这里依诺曼吃了一颗定心丸,有时候一个明智的统帅胜过千军万马。

突然,依诺曼感觉背后空气为之一顿,寒毛倒立,他俯下身子,用靴子跟猛踢马匹,马吃痛向前窜出一段距离,紧接着,又一股阵风扫过,依诺曼看准机会拔剑,在对方准备第二次出剑时蓄力,凭着感觉反手向后一刺,只听一声闷响,一个带着亚麻风帽,身披皮甲的自耕农骑兵捂着手腕摔下了马,发出尖利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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