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英勇与仁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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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店的一干人哪见过如此场面,早就气昏了头脑,一并弯弓搭箭,杰奥瓦尼更是抽出来一把意大利北部造的手弩,临了依诺曼还大喊一声:“你爷爷不服!”说罢,五人一并箭矢齐发,伊莉丝的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卡昂勉强擦着后面一名骑兵的盔甲,依诺曼直接一箭正中为首者的喉咙,他双手捂着脖子就从侧边仰了过去,剑直直掉下去插在地里,旗帜倒在灰尘里,被受惊的马踩踏着又飞起。杰奥瓦尼射中了后面骑兵的大腿,那骑兵在马上晃了两下,刚想抓住马鬃强行逃跑,塞琉斯的弓箭就紧随其后,射中其肩膀,他也摇晃着倒下马,最后一个骑兵见势不对直接转过马头就跑。依诺曼直接从窗子翻出去,翻身上马,是塞琉斯的黑马,用腰上别着的小刀猛刺马臀,马吃痛,飞一般的窜出去,几乎要把依诺曼甩下去,但最终他还是稳定了身形,两骑在泥泞的土路上追逐着,前面的骑兵只管逃跑,把头盔和佩剑都扔掉了,依诺曼没那个麻烦,他只穿着一身轻便的亚麻衬衫,捏着弓箭不断射击,只是精准度感人,只把一支箭射到了骑兵的右胳膊上。眼见着箭壶已空,最后一支箭已在弦上,忽然依诺曼人箭合一,一记长虹贯月,正中其后颈椎,那骑兵便直挺挺掉下来,脖子拧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失了主的马匹还在习惯性的奔驰,最后慢慢停下来,低头啃着地上的草,不知所措。

依诺曼渐渐停了马,下马后给那个死去的骑兵挖了个坑,显然这是一名男爵的次子,只可惜二十多岁就死在了沙场,金黄的的头发如今被地上的泥土玷污,混合着深红色的血污,依诺曼把他恭敬的放进土坑,倒是没忘记把他身上的罩衣扒下来,用两根树枝做了十字架,简单祷告后便离开了。等到依诺曼骑着两匹马,腰间挎着一把剑,背上背着一把弓,头上顶着还带着血污的头盔回到村庄后,天已经大亮了。

塞琉斯已经给那名被射下来的骑兵处理了伤口,三名用长矛的商队护卫紧紧拉住一名剑盾商队护卫,下了他的武装。那名护卫目眦欲裂,刚才还想一剑砍死那名骑兵。

依诺曼冲了过去,让塞琉斯赶紧把伤兵带下去,回头问道:“你是发了什么疯就要对一个受伤的俘虏下手?”

那名护卫停止了挣扎,沉默良久,眼眶开始泛红,带着哭腔说:“我的父母就是死于征粮队的剑下。”

一圈围着的人都默然,闭口不言语,三个长矛手也松开了他,他也不激动了,只是蹲在地上默默的哭。

最后杰奥瓦尼走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看这个人比你还小,应该是第一次上战场,看到杀人连剑都抓不稳,为首者应该是老兵油子,经常杀人,你要发泄,就对着那个尸体发泄吧。”

剑盾护卫没有言语,带上了他的剑,拖着尸体进了一个谷仓,整整一天,走到附近的人都能听到一种混合着悲伤与愤怒的,似人而非人的怒吼,以及利刃入肉,和钝器砸在骨头伤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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