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求错人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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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山顶的人似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任由他们行云流水的把话题接下去。

寒诗怒的直接拔了无命出来:“他云上衣真是养了好一群会咬人的狗!我在望雪峰护了她姜绾绾两年你们都未曾同我见过一面,如此叫你们弃之如敝的一个地方,竟还能有人亲眼瞧见她容留过五六十个男子!究竟是她姜绾绾仗着云上衣肆无忌惮,还是你们这群走狗眼瞧着云上衣死了,便肆无忌惮的合起手来逼死他唯一的妹妹?!”

他剑尖一一指过他们,声音在风雪中清脆落地,字字珠玑:“一群道貌岸然的东西!他云上衣为了一句承诺,把自己心尖尖上的妹妹搁在望雪峰,一搁便是十五年,百日难见一面!你们倚老卖老,仗着他温和有礼,将三伏所有大大小小的事统统推给他,叫他两三日都难得休息一两个时辰,在外却将所有的功德与美名拢了个底朝天!她姜绾绾在东池宫为妃五载,过得水深火热,若不是那摄政王屡次三番以你们这群老狗的贱命为要挟,你们以为她还会乖乖在那为人禁脔!”

“那又怎样?他们兄妹二人本就亏欠我们三伏的……”人群中,不知谁小小声的反驳了一句。

寒诗眯眸冷笑:“亏欠你们三伏?亏欠你们何事了?便是真亏欠,那也是亏欠云之贺的!与你们这群只知道享尽了美名与懒惰的老狗有何干系?!他云之贺便是太过心软,才被你们折磨的一再想退位,可当初若不是云上衣的出现,坐上这三伏山尊主之位的便是他云中堂!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群老狗有没有那个狗胆去欺负他?怕是早就被他一个一个捏死在了雪堆里吧?你们一个一个贪享着云上衣带给你们的盛名与财富,如今眼瞧着他跳崖,忽然发现再没有谁既可以强大到保护好你们,又可以温柔到被你们往死里欺负,便将这恼恨强加到她妹妹身上去?!什么给她一具全尸……她姜绾绾师承云上衣、云之贺与容卿薄的内力,若她动了杀心,你们这从头到尾数百人的性命,今日便都是给他云上衣陪葬的!!”

一番话,说的众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紫,那被换做师叔的人更是怒的直哆嗦。

从来被人以德高望重而称呼的人,哪里受得住被一口一句‘老狗’的骂。

可偏偏一时又找不出什么理直气壮的话来反驳回去。

死寂了片刻,忽地有人自腰间拔出佩剑,怒声道:“我堂堂三伏山,岂容你一个偷人的野种放肆!三伏如今名誉尽失,便正是因你们这俩狗男女!看我如何清理门户,叫你们这对野鸳鸯伏诛!”

话音刚落,凭空飞来一支利箭,不偏不倚正正射穿他胸口,力道之强悍,直接将他带飞出去数丈之远,随即便趣÷阁直的坠落了下去。

只留一声渐渐淡去的惊痛哀嚎声盘旋脚下的崖底……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一身丧服都脱了,纷纷拔出佩剑,慌乱而惊恐的面向刚刚那支箭飞来的方向。

马蹄悠悠,不慌不忙的踏过积雪,停在最陡峭难行的地方。

一时间,数百人之多的悬崖竟死寂至空剩风雪之声。

寒诗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像是以为自己看错了似的,又歪头看向那人身后,风雪中,竟真瞧见了月骨的容貌。

怎么会?

皇上不是驾崩了么?

便是后世处理的再快,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在这里。

“崖顶风雪大,王妃莫要染了风寒才是。”

那逆风而行的一句,没有先前那些人的歇斯底里与暴怒呵斥,平和温柔的像是在闲话家常,却叫那自始至终都对身后剑拔弩张的纷争无动于衷的女人浑身一震。

她慢慢的,慢慢的转过几乎被冻僵的身子,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隔着疯狂飞旋的暴雪,看到了容卿薄。

鲜衣怒马,俊雅清贵,剑眉星目间,却压着叫人望而却步的冷酷与漠然。

未曾黄袍加身,未曾头戴王冠。

为什么?

圣上驾崩,他是公认的皇储。

为什么?

眼下他不是该黄袍加身,不是该处理他父皇的身后事的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三伏?

三伏路途遥远,便是她这般马不停蹄的赶来,也足足耗了一整夜。

那他呢?

他若是也耗了一整夜才赶来,又如何分身去宫中,去登基,去处理先皇的身后事?

她怔怔的看着,面色越来越苍白,便衬的唇下干涸冰冷的血迹越发猩红刺目。

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极细微的一点挪动,容卿薄便在这暴风雪中,又缓缓的举起了弓箭,随意的对准了人群,温柔道:“王妃可要小心脚下了,本王虽只带了一把弓,箭却是带足了的,你若不小心摔下去了,这乱箭齐飞,你们三伏昌盛百年,自此便销声匿迹了可怎么办?”

销声匿迹?

姜绾绾看着他,眼尾一点点泛出红痕,轻声道:“这三伏是昌盛是销声,与我有何干系?”

她从不在乎什么三伏。

她在乎的只有一个哥哥。

可是如今……

如今哥哥已死,她又在为什么胸口情绪翻涌,喉中又是腥甜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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