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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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终于将低垂眼眸抬升一些,因为他从这段话语中,听出了许多具备着危险意味的话外之音,随即连忙解释道:“也许是天盟战线拉得太长,粮草供给不应,云逸不得不暂停进攻态势,选择修养生息,而且严冬和保守的防守政策,也能够起到阻止敌军脚步的作用。”

“你是三军统帅,如何言说,你有最大的定夺权。”血仇天端起金杯,将酒水一饮而尽,随即自顾自的用着平坦话语诉说着:“听说你与云逸曾见过一面。”

叶凡在听闻到云逸两个字眼后,还算安稳的内心立马便是紧张起来,甚至就连行礼的手势,都在快速颤抖着,因为他很清楚,以血仇天目前暴虐多疑的性情,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云逸曾向末将送过一份书信,信中谈及与我当初在血修门结下的情意,随即提出与我相见一场,进行叙旧。

臣念及昔日友情,随即答应了请求,遂在雪原中夜话一场,但我们二人并未谈及目前战事,只是追忆了往昔情怀。”叶凡真心实意的由衷之语急促坦诚,可在血仇天听来,却是那么的掩耳盗铃,沉默面容生气道:“你是血修门的最高将军,他是天盟盟主,你说你们二人相见,未曾谈论半点战事,这如何能让我相信啊。”

“我心日月可鉴,门主莫要猜疑。”叶凡最担心的事情终于露出了爪牙,他连忙跪在地面上,将双手坦诚的平铺在地面上,声音粗重却又显得深重:“臣当初潦倒之时,是门主大人收留指点,方才有今日之成就,如今血修门危难,我叶凡绝对不会行出半点苟且之事。”

“世间人心叵测,患难时刻更会显示的淋漓尽致。”血仇天抬起脑袋,眼神迷茫的看着满目琳琅,沉吟着,空气中的香味此刻在他嗅来,就像是一抹抹入人骨髓的毒药,会轻而易举的在下一刻将自己杀死:“你如何能证明清白呢。”

叶凡绝望的看着露出苍老侧颜的血仇天,喘息间发觉,属于哪个男人的时代已经逐渐的暗淡结束:“臣有云逸书信一封,以证清白。”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玄戒中取出了那份折好的信纸,眼神始终没有移动,好似溺死之人看着救命稻草,半晌后,才抬手交给最近的贴身官员。

血仇天粗暴的从官员手中将书信拿过来,努努嘴巴,看着还携带在上面的雄鹰印戳,冰冷的杀伐意味顺着鼻息,窜到空气中,手掌快速打开信纸,眼神绷得十分巨大,似乎是害怕错过什么细节。

这是自从惨烈的天痕崖之战后,血仇天第一次与云逸亲密接触,尽管并非是面对而相坐,但血仇天依旧是从字里行间中,感受到哪少年迹象,有力笔触下书写出的字体就像传说中的游龙惊凤,无时无刻不携带着远古的苍凉感觉。

微颤嘴唇将信悉数读完后,血仇天面容上的怒火不禁没有消减,反而愈发膨胀燎原,浓郁疑惑宛若解不开的迷雾,浮现在表情上:“两军交战的紧张时刻,云逸费尽心思却写出格式如此错乱的内容,而且这信上,为何有着如此多的涂改痕迹,这些你能够给我解释一下吗。”

血仇天将血色眼眸看向叶凡,心中的杀伐之意已经犹如战争机器的齿轮,快速旋转起来。

“这份书信送来时便是如此,我也不知云逸如此做是什么缘故,或许是粗心大意所为吧。”叶凡现在的紧张情绪,已经达到了神经中的最高峰值了,他尽可能的将心中坦然和诚实表现出来,却发觉这无济于事。

“不知缘故,粗心大意,真是吹弹即破。”血仇天站起身躯,将书信撕成碎片,抛洒在天空中,在灯光照耀下,这些纸片如同蝴蝶般美丽,可在其他人看来,就像是一场滂沱血雨。

巨大冷笑声长时间纵贯在巨大的黑色堡垒中,让这建筑摇身一变,成为了装有恐怖魔鬼的领域:“我来为你解释吧,这书信上被涂抹的地方,应该便是你与云逸私密谈论的事情,此外在雪原上一见后,天盟停止进攻,是因为你已经和他们达成协议。

我一直在思考你为什么不主动进攻,现在看来,是有着自己的预谋啊,若是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过不了几天,你就会率领着四十万军队向天盟投降吧。”

“不,不是这样。”叶凡激动的都要从地面上站立起来,五官极度扭曲,来表达着自己的无辜,不断呼号仿佛是在哭诉冤屈。

可在巨大黑堡中,迟迟没有其他声音发出,仿佛周围的一切真的变成了静止不动的蜡像。

血仇天不耐发的摆动手掌,转过身躯,血袍的巨大光影如同狂风,将空间中的每一处角落覆盖干净:“去到牢狱中坦白你的哀怨吧,现在我将亲自指挥军队,向天盟发起进攻。”

血仇天毫无怜悯的从叶凡身边走过,冰冷话语就像是利剑,瞬间将他心脏穿透,半晌时间后,都没有让其反应过来。

始终没有发声的统帅部高管们纷纷起身,向着叶凡投射上些许同情眼光,随后加快脚步,跟随着血仇天走出了黑堡。

一时间,巨大空间中只留下了年轻将军一人,他失魂落魄,金色光芒俯冲下来,几乎都要让他眩晕过去,凌乱眼神仿佛直到现在仍旧对自己的处境懵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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