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英雄无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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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曼蔑笑道:“你不是自诩羽卫么,你倒是变成羽卫让本座开开眼啊。”

凯文怒目切齿、一字一顿地赌咒:“在你临死之前,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嘴巴倒是挺硬。”希斯曼单手一挥,“来人啊,把他们两个吊起来,敌军向前推进一米,就在那个瓦奇人身上刺上一刀,本座很想看看,到底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本座的刀子硬!”

武士们七手八脚地把凯文和图纳西推到城墙边上,把他们吊上了类似绞刑架一般的木架,然后旋转架子把两人挂到城墙之外。

城墙对面的玛丁和伯尼兹尚未从丧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又目睹两位大哥遭此劫难,心头的痛与恨化作了无尽的勇气,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呐喊:“为了塞布隆,前进!”

罗尔德的牺牲为瓦奇人提供了血的教材,第一阵列的瓦奇人用盾牌层叠出最佳的防御角度,等他们向前推进到两米左右便停下脚步,洞内的瓦奇人再度涌出,在洞口附近组建出第二阵列。

希斯曼看在眼里,得意地下令:“两米?很好,先赏两刀,记住,往腿上招呼,本座可不想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武士领命,抽出匕首在图纳西的大腿上连刺两刀,刀尖刺进肌肉当中足有寸余,疼得图纳西哇哇大叫。

凯文又急又气:“希斯曼!你这个混蛋!这些血债我定要让你双倍偿还!”

希斯曼对凯文的咒骂不理不睬,全神贯注于计算瓦奇人推进的距离。

玛丁和伯尼兹害怕凯文和图纳西再遭不测,赶紧下令全队后撤,两列队伍紧靠在一起,被漫天的弩矢压得不敢有半分松懈。

玛丁躲在盾牌之后,隔空喊话:“基索有本事冲帕奴来,拿帕奴大哥做挡箭牌算什么!”

“他说什么?”希斯曼被玛丁满口的生僻词闹得满头雾水,一旁的皮斯奈尔赶忙做了解释,她这才明白其中意思。她欠起身子,拉高嗓门喊了一句:“基索有本事继续冲啊,只要有人能冲过石桥,就算本座……不对,就算帕奴输啦,哈哈!”

盾墙之后,玛丁和伯尼兹面面相觑,架子上的凯文已经喊了起来:“不要管我们,进攻!为我和图纳西报仇!”

图纳西也跟着大喊:“帕奴生死无关紧要,拿下塞布隆才是帕奴的使命,基索不要犹豫!”

“多嘴!”希斯曼大怒,从武士手中夺过弓箭,照着图纳西的大腿射出一箭,疼得图纳西更是骂个不停。

玛丁和伯尼兹还在犹豫,妮娜带着艾米丽也赶到阵前,艾米丽心疼地连声呼喊,凯文听见艾米丽的声音,连忙回应:“艾米丽,你赶紧离开这里!”

“我不!”艾米丽哭喊着,玛丁迅速冲妮娜使了一个眼色,妮娜揽住艾米丽的胳膊轻声说道:“恩人,这里太危险,让帕奴带恩人先退到迷宫后面去吧。”

“不!”艾米丽擦掉脸上的泪珠,“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凯文哥哥和图纳西受苦。”说完,她挣脱妮娜的双臂,从瓦奇人的队伍中抢过一张长弓,坚定地立于洞口之处,要求盾阵让出一道空隙,然后暗自激发戒指中的寒意,换着角度把一支支羽箭射向对面的城墙。

羽箭带着满满的恨意从漫天的箭雨中穿过,越过护城湖,越过城墙垛,有的射中了宿主,有的扎入了城墙上的木质结构,有的被城墙阻挡掉落下去,有的则直接落在了城墙之上,不管哪种方式,饱含法术的羽箭绝无落空,在它们触碰到物体的那一瞬间,透骨的寒意顷刻释放出来,箭头周围半米之内都结出了厚厚的寒冰。

城墙上的武士和精灵何尝见过这等法术,整齐的队伍顿时乱了阵脚。玛丁见状,一声令下,两行阵列快速向前推进,第三行阵列也随之形成。

瓦奇人阵中呼声雷动,艾米丽的助阵给他们注入了强心针,凯文和图纳西也不失时机地高声呐喊,完全不把武士的匕首放在眼中。

洞中的瓦奇人将所有羽箭都收集起来堆在艾米丽脚下,艾米丽则一刻也不曾停歇,她的这种法术令希斯曼大为称奇。希斯曼先是一番痛骂,斥责所有宿主弓箭手不准退后,然后又下了一道命令:“城下所有人都可以死,但是那个射箭的人必须抓活的。”

瓦奇人步步逼近,穹顶上的弩机射得更加骤烈,加之城墙上的弓箭辅助,第一阵列的瓦奇人还没有逼近桥边就倒下了三分之一,第二阵列中也有不少人中箭倒地。

玛丁赶紧变幻阵型,第三阵列临时改编成救援队伍,用盾牌架起了防御通道,尽可能的把受伤的族人传输回洞中。

然而敌军的箭阵太过密集,第一阵列虽然冲上了石桥,但是很快就被箭雨压制,半数以上的队员已经阵亡,残余的少数人被迫缩在一团进退两难,第二阵列也被阻挡在湖边,难以接济第一阵列,而第三阵列只能退回洞边重新结阵。

艾米丽也射完了所有羽箭,再也无法对城墙之上的宿主造成干扰或者伤害。看着遍地倒下的族人,玛丁又急又气,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当场晕倒在地。

希斯曼则在城墙上放声大笑:“再来啊,本座倒想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

这一轮进攻,瓦奇人至少牺牲三十余人,伯尼兹心中没了底数,好几次试图发动强攻都被强忍下来,他很清楚,如果不能找到有效的进攻策略,再多的瓦奇人也将尽灭于此。

艾米丽再次痛哭起来,她好几次要冲出洞口救人,都被妮娜拼死抱住,急得她拼命嘶喊:“凯文哥哥!凯文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凯文何尝不是心如刀绞,身旁的图纳西身中数刀,早已痛晕过去,石桥上和湖岸边幸存的勇士也是岌岌可危,遍地流淌的鲜血如同从他的心头滴落,那一支支刺杀瓦奇人的箭弩,就如同一根根扎在他心头的钢针。

他奋力挣扎着,可是绳索被武士们捆得很紧,他的肩胛上根本使不出力量,更别提展开双翅,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瓦奇人一个接一个倒下,痛苦的嘶嚎再也无法掩盖内心的悲恸,一股气血在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中开始涌动,越来越强、越来越旺,不仅充盈着每一个细胞,还令所有的血管和神经迅速沸腾,随着一声震天的长啸,一团耀眼的寒光从他身体四周爆裂,气场顿时席卷了整个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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