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九章 拼命之徒(1 / 1)

加入书签

在这样密集的箭雨下,公孙瓒不相信,盾牌下的步卒会没有任何的损伤,如此公孙瓒便是直接下令冲击,并不是跃起之类的意思,当然具体要怎么做,自然是交给这些白马义从自己判断,不过到现在为止却是死去了三百左右的白马义从,至于因为箭雨或者是流矢而受伤的白马义从则是有着几十人,毕竟弓箭对于骑兵最大的杀伤力必须有着能够克制骑兵速度的地形才行,而密集的箭雨则是保证了杀死人员的可能性提高,毕竟箭矢在飞出之后可就不受控制了,又没有线绑着不是吗?

故而依旧有些许的白马义从直接跃起,不过更多的白马义从虽然会跃起到盾牌上方,可是却会在那之前让马匹或是直接冲撞盾牌,或是直接落蹄踩踏,至于长矛的攻击,这些白马义从在愤怒的同时却依旧谨慎着,虽然不至于能够每名都做到将长矛手的攻击扫开,却也至少能够做到略微的改变一下攻击轨迹,从原本的致命攻击,便是对于马匹的擦伤、划伤,对于白马义从本身则是成为贯穿伤、擦伤以及划伤,当然贯穿伤也不会是在要害的部位,而是四肢的地方,至于这些地方有了贯穿伤实际上已然便是让其失去战力,不过白马义从对于这样的伤势并没有任何的在意,有这样伤势的白马义从依旧会进击!

而且很快之前由公孙瓒制造的那番挑起盾牌的场景便是再次出现,不过制作这样场景的人并不是公孙瓒,而是白马义从,毕竟战斗这么久,只要认真观察一番,并且实力还可以的话,那么便是能够做到这一点,当然这也是因为白马义从手中的兵器是长枪的缘由,虽然有的人手中拿着刀,不过相对而言手持长枪者更多,而这些人的进攻方式跟公孙瓒不同。

公孙瓒是直接用长槊将盾牌举起,而这些人则是在长枪刺入之后,若是通过枪尖以及枪杆等部位有着击中或者被攻击的感触,便是会立刻用圈这样的形态来搅动长枪,以此来将旁边的袁军步卒驱散,同时向上挑起即可,当然这样的举动必须是连贯,而且不能够过分拖延,不是搅动几圈或者许久,要是那样做的话,可是在浪费时间,而且很有可能会连盾牌都没有办法挑起来。

当然大部分长枪在刺入的时候都会击中里面的步卒,毕竟内部的步卒太过密集,要么是长矛手受伤,要么便是盾牌手受伤,之后以上述的方法行动,将盾牌挑起,不过却再次将盾牌手一同挑起来后,要么就是直接将长枪收回,同时控制马匹跃入空档之中,于此同时以牺牲为代价在这里撕出口子,而现在这名白马义从便是如此作为,至于方才跃起的那些白马义从则是成为吸引弓箭手以及弩手注意的人员,当然弓箭手的箭矢现在正保持着一个范围,那就是此刻步卒阵型前部区域以及白马义从前部骑兵,也就是彼此的交战区域。

故而这名白马义从在跃入之后,也没有做出过多的事情,而是将旁边向上举着的盾牌一同挑开,而这样的一块区域便是直接成为箭雨的‘重灾区’,不过即便如此白马义从也没有停下,正如公孙瓒的命令那般,冲击便是他们此刻唯一要做的事情,任何过分停留的举动都不允许出现,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这门白马义从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不过却不得不说这样的选择使得面前这原本极为牢固的盾牌防线可以说立刻出现缺口,毕竟是箭雨最为关照的地方,再加上这名白马义从的作为,不用说那被这名白马义从挑开的盾牌部分,就是前排一同抵挡在盾牌后的成员也大部分都中箭了,至于这名白马义从则是在跃入其中的时候,可以说在落地的瞬间便是遭受到了长矛手的一同攻击,这样的情况下完全没有反击的可能,马匹以及其本身都被数柄长矛直接穿刺而过,而这些进攻的长矛手也都看到上方的箭雨,之后便是传出了有些许惊恐以及紧张的喊叫声。

不过这个时候白马义从依旧在冲锋着,所以靠近后方盾牌较近的长矛手便是立刻移动进入其中,而在前排盾牌手位置,或者说是大半个身体暴露在此刻的阳光下的长矛手,则是都向前排的盾牌手靠近,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在那有限的不足十秒,甚至可能连五秒的时间都没有的情况下,与其后退,还不如前进,顶住盾牌,如此才有可能不使得自己这一方的军伍战败,毕竟要是战败了,那么他们这些人的家中之人会怎么样完全是想不到的。

对于这些士卒,鞠义不只是用钱财诱惑,同时还给他们加深了一种公孙瓒若是战胜,那么便是会对于这一处冀州进行大规模的损害,什么士卒烧杀抢掠的事情都极为夸大,人在这样的告知下,再加上鞠义刻意活了一些对于家人什么的事情之后,这些士卒对于公孙瓒队伍可是极为仇恨了,而且是就算拼命也要将对方拦下来,这为的不只是袁军,更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家人。

而鞠义这样的说法其实在各个诸侯处都会这样说,都会将脏水泼到敌人身上,如此便是能够让麾下的士卒有着视死如归的想法,如此之下,便是能够发挥出更大的战力,也正是如此这些长矛手才会这样选择,而箭雨落下之时,那名已然被长矛手刺死的白马义从则是与其坐下的马匹直接成为了刺猬,而暴露在阳光下的长矛手以及盾牌手即便没有成为刺猬,也至少身中数箭,甚至有人直接被箭矢贯穿脑部、脖颈等要害部位,不过相对较多的却是被贯穿背部以及前胸这一位置。

可即便如此,这些人依旧是身体向前,即便成为了尸体也是如此,虽然并没有任何有效的作用,毕竟若是死去,那么便是没有任何的力量,而没有了力量怎么去支撑盾牌?怎么去跟那些冲撞的力量抵抗?所以其实死去了的话,并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作用,不过却能够看出这些人的些许东西,那就是就算死也要献出自己的力量抵挡住公孙瓒的进攻。

不过怎么说也没有什么用,箭矢下落,虽然也攻击到了冲击之中的白马义从,可是正如这些长矛手、盾牌手等的作为一般,他们即便是死也要抵挡公孙瓒,而白马义从则是即便死也要进攻,一名正在前进的白马义从在发现上方箭雨下落之后,并没有停下,反而是用力一甩缰绳之后,便是整个直接趴在马背上,同时双腿夹紧,整个前胸都将马脖颈的位置遮盖住,而且那夹紧马腹以及微曲着的腿部也将部分的马腹位置遮挡住,不止如此,这名白马义从还将自己腰间的黑色布条解下,直接便是将马匹的双眸遮挡住。

这样的布条不只是白马义从,包括公孙瓒麾下的其余骑兵都有,不过他们不敢这样做,毕竟要是这样做便是代表着是要拼命,毕竟马匹的双眸被遮挡住,那么马匹便只有前冲,无论前方是什么,而之前的步卒阵型可是有着长矛手会攻击出来,再加上还有固定着的长弋,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这样做不就跟普通的冲击一般嘛?最多冲击力提升些许,在正常情况下就是送死的行为。

不过现在这名白马义从前进的目标便是之前那名白马义从的位置,也就是跟这名白马义从一般会一同在箭雨的覆盖之下,而不得不说马匹一瞬间的冲击力,这些长矛手以及盾牌手都用力挡住,不过却已然下沉,可是之后箭雨的下落,白马义从本身的死亡,长矛手、盾牌手的死伤便是出现了,而如此之下,马匹便是直接冲破这一块盾牌,直接与之前那名白马义从成为刺猬的马匹相互碰撞。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