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苦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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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荡山下,天气微凉,空气中有些许雨气,让人心神清凉,一众修道弟子正在迤逦而行,只是这些正教弟子,此时并无闲情逸致,一个个眉头紧锁。

为首的一人约莫四十上下,背后别着一把巨剑,是暮雪剑宗的大弟子周柏,在剑宗中道行也是颇可。

他此时寻思道:听说御火堂用法阵困住一上古奇兽,这奇兽凶横无比,虽被法阵困住,御火堂的弟子竟奈何他不得,于是御火堂堂主特意讨借我派法宝锁兽牌,但锁兽牌何等法器,长老们岂可轻易的借给外派。

“御火堂真是舍得!”周柏想着,后来御火堂堂主亲自拜山,言明用自己的四煞驱火法阵交换,这下子长老们颇为动心,这法阵乃是御火堂中阵法,用凶兽加上法器,驱动烈火之力,据说当年御火堂的长老用这个法阵,焚掉了九尾天狐的真元,夺得了御火堂现在的火坛。

虽说我剑宗主修仙剑,但是此等厉害法阵,保不准可与自己剑阵相和,长老们便请使者前厅奉茶,自己在后室内细细考量,很快就有了结果,锁兽牌固然天下至宝,但剑门之中,素来不屑拘拿灵兽,锁兽牌于自己并无太大用处。

自己师傅当下与御火堂商议后,便派自己护送此宝,也不知道这四煞驱火法阵是何样神通,连那不世出的妖狐都败在了下面,又不知道这灵兽有何玄妙,值得御火堂用自己的镇派之宝来交换。

正寻思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林子旁边,以周柏精修道行,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煞气,他猛地抬头,喝道:有古怪,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林中阴风大作,旁边的竹林发出沙沙响声。周柏不敢怠慢,招呼众弟子道:“这风来的甚是古怪,大家准备迎敌!”

不等他说完,场中鬼哭大作,无数阴灵挣脱了束缚,扑将过来,周围顿时充满了一股浓烈的哀厉之意。

众弟子心中大骇,一些年轻的弟子更是面色苍白,周柏倒是镇定,大喝道:“不要慌乱,结阵迎敌。”说罢,执起兵刃扑向恶鬼,呼喊声与鬼哭之声顿时混合在一起。

这弟子们都一身白衣,身法灵动,但恶鬼着实凶厉,转瞬间十数名弟子倒了下去。周柏用仙剑刺破一个恶鬼,看见只一盏茶的功夫,自己的弟子十伤七八,他心中惊骇,今天不知道何人,看来是敌他不过了,当禀告自己师傅,再做理会,于是大喊一声:“退!”

身形一展,用道法带着这几个弟子,想要脱离阴灵恶鬼的纠缠。

只此时鬼哭阵阵,宛如千军奔腾,又仿佛战死之人的哀嚎,无数怨灵向着残存的弟子扑来,刹那间,浓重的煞气扫过这几人,剩下的人历时毙命。

周柏此时匍匐在地,眼中皆是惊疑,心道此人道行之深,真是匪夷所思,自己苦修二十余载,在剑门之中小有所成,不想片刻之间,门下几十人就被杀了个干净,又惊又愤:“何方妖孽,竟敢袭击我剑宗门下,还请现身相见。”

“哈哈,久闻暮雪剑宗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贫道受教了。”话音刚落,一道士飘然而下,墨绿衣衫,手中握着一把古怪风幡。

“摄魂幡!”周柏冷笑道:“你是万鬼门下?”

“正是在下,小子眼力不错,识得我仙家至宝。”这鬼道嘿嘿冷笑道。

这“万鬼门”是西方魔教中的一支,用鬼魅之术打通阎罗诸殿,祈求诸多鬼王,夺暗鬼之力于阳世之中,这道士手持的“摄魂幡”,是一件无上的凶器,以鲜血为媒,打通三魅七路,拘人魂魄,生成怨灵,威力巨大。

这鬼道不是别人,正是万毒门下大护法,道号鬼哭子。万鬼门下修行之人,往往道行颇高,但是万鬼门却不似其它门派,聚集修炼,万鬼门下,一般只在年初之际,在总堂聚会,其余时间,都是自由修炼,与其它门派大大不同。

这鬼门中人,往往道法狠厉,性情怪僻,鬼哭子这次来到中原,原是受了教主重托,去寻找一件要紧物品,但是不想他这二十年闭关修炼,道法精进,一心想着寻那正教的晦气,偶然听说了这次事情,便等待在此,片刻之间,就将暮雪剑宗下这数十个弟子尽数诛杀。

周柏闻言,悲愤交加,恨恨道:“今日我败在阁下手中,是我技不如人,但我门中高手如云,日后必会向万鬼门讨要这笔血债!”说着,一道红光破空而上,在高空炸开,看着是报信法宝。

鬼哭子见状,哈哈大笑:“我万鬼门得罪得门派多了,不在乎再多记这一笔债。”说罢,摄魂幡上黑气大盛,场中诸人魂魄,刹那间便被这风幡所夺,鬼哭子走到周柏旁边,从他怀中摸出了一件白色玉牌。

鬼哭子夺得了这法宝,仰天大笑,自己二十年前被暮雪剑宗掌门击败后,隐入西方大漠苦修道法,机缘巧合,得了这天下至宝,十年来收集魂魄、怨灵,此幡威力大成。此次来到中原,他便一心想要寻那暮雪剑宗的晦气,袭击了这些正教小辈。

本以为要经过一番苦斗才能取胜,不想一炷香的功夫,就杀掉了剑宗下这十几个门徒,想是自己道法大成,不枉了这二十年苦修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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