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继续追查,船夫灭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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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成三人又好好安慰了一番连馨才离开连家。临走前,华灏要留几枚银币给连馨和连礼,可连馨就是不收,只收了郗成摸出的几枚铜币。

出了连家,华灏憋得满脸通红,对吴启扬和郗成说道:“没想到李学士和田副院长当年收受贿赂竟然真是为了救济那些穷苦人家,这为恶是为了济困,这孰是孰非...只是不知李学士因何突然身亡,如果是失足落水也就罢了,若是自杀,那可不是我们逼死了他么,那真是罪过了。”

“华少爷,我有一事不明,我灵骞国富民强,大岳城百姓安居乐业,像连馨和连礼这样的人很多吗?为什么官府不帮助他们呢?”郗成向华灏发问。

郗成前世虽然也是孤儿,但自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受到国家的照顾,可以在无父无母的情况下健康成长,自小就有很多热心的叔叔阿姨关心他,直到他很顺利地长大成人,考上名牌大学,进入职场。可以说前世的那个王翀直到身患绝症才算是遇到人生中第一个大挫折,这第一个大挫折就要了他的命。而穿越后的郗成虽然一过来就成了战俘加奴隶,但也就吃了大概一个月的苦头,到了吴家之后舒舒服服地当吴启扬的伴读,出入的都是才子佳人云集的文会,与社会底层接触甚少,因此对于灵骞王朝和大岳城的阴暗面所知不多。

“呵呵,这伯昂你有所不知了,对于这大岳城不那么光鲜的一面,虽然我是刑部侍郎长子,你目前只是子腾家的伴读,但我恐怕还比你了解得多一些。这大岳城看着平安祥和,其实暗地里每天有多少鸡鸣狗盗,杀人越货之事。这还是在帝都,若是在其他州郡更加为甚。就在大岳城中,还有不少穷人劳作一天,连两个铜钱都挣不到,这可能还是一家人唯一的收入,如此一来一家人连饭都吃不饱。我不是拆户部的台,户部自然有专门的官员分管赈灾济贫,但都是救急不救穷,连每年各地水患灾荒都管不过来,哪里有精力管那些社会最底层的穷苦人。就像我刑部,自然管理天下刑名,可是连馨这样的人除非她把状书直接递到我老爹案头,否则刑部不可能主动去为一个身负冤案的奴婢去翻案。这些最穷困,最没有谋生之道的人,没机会让人听到他们的声音,也没有人愿意去管他们。其实李学士和田副院长除了当年收受贿赂泄露会试考题外真的没错。拿钱买地,这样可以保证每年都有收租,细水长流;帮助连馨这样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让他们活下去;鼓励他们尽可能自食其力,这样让他们自立,对他们的直接接济也可以逐步减少,将来可以帮助更多的人。只可惜李学士和田副院长这样的人太少,常家徒然富甲大岳,却只是逢年过节施施粥,装装样子,在百姓中博取个好名声罢了。真正要让连馨这样的苦命人有所养,让连礼这样的孩子有所依,需得从里正开始,逐级官员真心实意地爱护百姓,苦百姓之苦,乐百姓之乐。灵骞之兴,不在朝堂,而在一里、一村、一县、一郡。”

“多谢华少爷教诲。”之前郗成总觉得华灏虽然做事干练,但年轻气盛有些冲动,如今听他居然有这样的见识,不禁也对他刮目相看。

“景川兄,莫说伯昂,我也受教了,你这番话真是胜我读十年书。老师总让我们读书时心怀天下,如今学识步步高升,离这人世间却也越来越远了。难怪老师自己并不愿意过多参加文会,还时常去大街小巷与人交谈,喝浊酒吃苦茶,我不如老师远矣。今后我当从书海中抬起头来,多关注民生百态,这样以后才不会沦为不知柴米鬼的昏官啊。”吴启扬感慨万千。

“子腾兄莫要高抬我,这其中许多也是家父与我说的道理,他老人家从磊洋县主簿一步一步升到刑部侍郎,对这些都颇有感触。”

“有机会还是要向华侍郎多请教啊。”

三人正打算就此作别,郗成却伸手拦住了华灏。

“华少爷,我之前和我家少爷也说起过,总觉得李学士的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有些不对劲,这刚和我们说过是非曲直,洗脱他调换我家少爷会试答卷的嫌疑,第二天就这么死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有种直觉,实在没法用语言描述,就是觉得李学士未必是意外身亡或自杀。而且我觉得针对这事的调查进行下去,很可能就离少爷会试一案的真相越来越近。”郗成总是对心底里的直觉不死心,想着华灏与刑部官员相熟,看看能不能借用这层关系,好好查查李亮的死到底有没有蹊跷。

“这个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李学士的身故大岳府已经定了意外身亡,府尹已经定性的事,刑部若是贸然推翻,会和大岳府尹产生龃龉。不过简单的是李学士的遗体已经由他家老仆领回宅中,我们要查验并不难。”

“华少爷,还有一个关键的人,就是那个船夫。”

“那是自然,我们要调查此事,第一个要控制起来的就是这船夫。”

“那我们得快,死人丢不了,船夫这活人我怕若是有鬼的话会畏罪潜逃或是被杀人灭口。”

于是三人立即赶赴延北河,那延北河蜿蜒曲折,沿河有十多个渡口,三人分头问了半天才找到李亮当日雇船渡河的渡口。随口问一个艄公,得知那名当日载李亮渡河的船夫虽然被大岳府以查无实据无罪释放,却是心中对李亮之死无比内疚,不愿继续当船夫,就此贱卖了渡船,打算返乡了。

有问题,如果是心怀愧疚也不至于这么急着将渡船贱卖了离开大岳城。三人赶紧问与那船夫相熟的艄公打听了他的住处,急匆匆赶去。

那船夫挣的是辛苦钱,住的是河边的破败的排屋。郗成三人赶到时,船夫早已人去屋空,三人在屋中粗粗找了一阵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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