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继续追问,原来如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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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灏见李亮已经猜到大岳七俊的头上,索性也不再遮掩,摘了面具。

“不错,那天跟着你的人是我华灏。”

“是华若海让你查的还是你自己多事?”

“哼,你贪墨如此之巨,而且是来自会试泄题,大违国考公平,想来这么多年有多少考生因你泄题而没能中举,我身为刑部侍郎之子,虽然暂时没有官身,却也要拿你这硕鼠!”

郗成急忙从背后悄悄拍了拍华灏,附耳轻声道“华少爷,不好与他太快撕破脸皮,不利于后续的审问啊。”

郗成接着朗声说道:“李学士,大家如今身份明明白白,不过也仅限于在这荒院的小屋中,出了这屋子是谁也不认的。你若是贪污受贿,有违国考公平,自有都察院弹劾你,有刑部、大理寺和刑部三司会审后才会定罪。华家少爷只是急公好义,却也无权拿你去见官。我们这么大费周章,只是想搞清楚吴家少爷落榜的详情,这其中实有蹊跷,并非只是阅卷公平与否那么简单。你若是知道任何情况,还请与我们说来。对于你私购良田,外畜美妾,我们的调查只是为了诓你来这里与我们见面,出了这门我们是否会告官,就看你是否合作了。”

郗成两世为人,城府自然比这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官家少爷城府深一些,说话也不像华灏那么直接那么冲动,给李亮一些回旋余地,同时又不失威胁。

“你这话倒还有几分中听。不过你又是谁,如今这屋中倒是只有你藏头露面了。”李亮反将一军。

郗成于是也摘下面具,吐出坚果。

“我记得你,在岐山文会上,你是吴启扬的伴当,姓个灵骞都不多见的古怪姓氏,好像是‘郗’?”

“李学士好记性。”

“呵呵,我记得你一介家仆,这次会试是中了贡生啊,排名好像还挺靠前,殊为不易。你家主人倒是反而被你压了一头。”

“李学士不须挑拨,我家少爷自幼聪颖,才学自是高于我,我得入吴家也是少爷不嫌我身份低微,亲自为我授业解惑,才得进学高中。我都能中贡生,我家少爷岂有落榜之理?”

“哼,须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你家少爷未能学到宋夫子包罗万象,触类旁通的研学方法,得中举却未必定能通过会试。与你老实说了吧,吴启扬的答卷我是看过的,各方面都很平庸,答题很是敷衍,在这届会试考生的答卷中都只能属于中下水准。”

“李学士,这就是我们要说的了。我们通过途径得知,子腾兄的答卷被人偷梁换柱了。”华灏就直接点破了。

“哈哈,原来如此,你居然还有脸说。前几日有歹人乘夜摸进会文馆,这事可是你做的?若是有什么调换答卷之事,怕不就是你所为?”李亮作为田浩然的心腹,会文馆遭人入侵的事自然有所耳闻。

华灏顿时直冒冷汗,暗忖道:这密探做事也太不仔细,怎么就被会文馆的人发现痕迹了呢。本来是我派人发现子腾的答卷被人调包,现在空口无凭,嫌疑反而到我身上了。

吴启扬喝道:“李学士休要胡说,是景川兄派人调查才发现我答卷被调包一事,怎可能是他所为?”

“吴启扬,我见过你的字,你书写颇有古风,走笔灵动,可惜年纪尚轻,笔力稍有不足。老实说,华灏派人跟踪老夫被发现后,老夫也着实排查了一番,你可是重点怀疑对象,如今看来一点不错。你的那份答卷老夫是仔细看过的,确实是你的字迹。”

“李学士,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偷换我答卷之人实在擅长书法,又心思缜密,居然能模仿我的笔迹,让不十分熟悉我字迹之人都看不出端倪。”

“你这说法就是一笔烂账了,有何证据?”

“目前并无真凭实据,因此我们才铤而走险,威胁你李学士想查出实情。”

“你们三个小娃娃简直儿戏。”李亮听到这里听得不住地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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