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但求无过,已是极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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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之人,当行有用之事。那些被换下来的高层难堪大用,留在宗门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赶出去让他们游历四方为我血谷寻找弟子。”历连山看着满眼担忧的副谷主,将手中的法印放到案台之上,深吐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对策。

“那些乌合之众虽然失权,但是不见得就会任由我们摆布呐。若是他们心生恨意,投靠旁门泄露我血谷秘法,可如何是好?”副谷主听了历连山的应对之策,不禁皱起了眉头,对此法是颇为的不看好。

“他们的俸禄是由血谷发放的,这闲禄岂是这么好吃的?当月若是带不回五名弟子,其俸禄自会被酌情减扣,若是超了这个数量便允予酌情增加。当然,前提是那些弟子须得过的了血谷的选拔。至于每月的盘缠,自然是定量包在血谷的身上。”历连山冷冷的笑了起来,单凭那些乌合之众,他历连山还真不曾畏惧。

“如今血谷将要势旺,那些乌合之众凡叛出血谷者,由执法执事们负责追杀!”历连山讲到此处,眼中便是露出了凶恶之色。

“如此算来那盘缠所用的灵石可不是个小数目,更何况如此行事执法执事的数量怕是也不太够用。”副谷主细细思量了片刻,挑出了此法中的两个毛病。

“我自然不会让那些乌合之众在紫微天招收弟子,而是想着让他们到与紫微天相近的斓谛天和乾听天去收拢弟子。先以五年为限,若是那些弟子可以在血谷中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其背后的家族也能通过这些弟子于我血谷辖下站住跟脚,这盘缠的问题便是可以解决的极为容易了。在如此重利之下,这些家族自然也不会怠慢了那群乌合之众。有贿赂可收,那些乌合之众叛宗的情况,则自然而然的可以轻松控制在容易解决的范围之内。”历连山的嘴角儿上翘,言语中对于那些外门的高层可以说是极为的不屑。

“妙哉!”坐在一侧的副谷主将历连山这一套计策听了下来,不禁是眼前一亮觉着如此一来倒是颇为可行了。

“这些小家族所求无非是到紫微天来开枝散叶,要么就是想着着来紫微天走商赚些灵石,如若其主家可以为我血谷提供人才、提供灵石,让我们血谷地盘上那些大商号分出些不痛不痒的利润有有何不可呢?无非就是对其降低一些税收,这些个灵石我们照样可以再从那些家族手上收回来。”历连山说着说着便诡异的一笑,似乎是对此满怀信心、十拿九稳。

“如此一来,当真可谓是人尽其用了。仅仅五年,那些乌合之众也用不了多少盘缠,这么算来倒着实是划算。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些境界较低的外门之人将来可能会不太好安排。”血谷的副谷主又是仔仔细细的将历连山的对策思忖了几遍,最后提出了对于那些低境界的乌合之众该怎么安排的问题。

“血谷将兴,宗门对于外门弟子自然是也要更为严厉。每月由宗门安排定量的任务交予他们完成,之后还有可供自选的任务计入每月的完成数内,外门弟子同修为者每月俸禄分为不同的档次,其所在档次由完成数排名决定。”历连山沉默了良久,最终敲定出了如此的对应之策。

“如此甚好!在此等规定之下,那些低境界的乌合之众便是很难再有伸展空间,只能一生修为低下、郁郁寡欢。而那群乌合之众中所剩下的野心极大的天骄弟子,宗门圈养起来也花不了多少灵石,正所谓独木难支,就算是其以后境界高深了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如此处置,极为妥当!”副谷主将历连山这应对之策看的也是颇为透彻,虽然在短时间内,此法会毁掉一些心性柔和或者大器晚成的好苗子,但是从长久看来却是对宗门极为的有利,定能激发大部分弟子的斗志使其一路高歌、修为猛进。

“这条对应之策只可在宗内实行五百年,五百年后还须改回旧制。此举只是为了肃清宗门内未来的隐患,若是长久推广下去,宗门之内必定攀比成风,如此便会为宗门埋下大患。唯有缓、急、刚、柔、聪、愚、宽、严之人并用,血谷才可有长久之言。”历连山看着一侧正在喜不自胜的副谷主,突然就语气严肃的对他说到。

“是!”副谷主连忙将历连山的话应下,然后揣摩起了其所说的言语,不禁的是冷汗直流。

“未曾想到我竟是被一时之小利给蒙蔽了心智,若非谷主点醒,怕是要著下大祸!”此时,副谷主的完全没有想要控制肉身停止冷汗的心思。想着历连山的话语,副谷主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设想起了血谷未来攀比成风的样子,届时的血谷中必定会分为许多派系互相明争暗斗。

“你明白便好。”历连山点了点头,看着副谷主那后悔的神情不似作假,也是放下了心来。

“你我身为血谷此代的正副谷主,先不求有功,能做到但求无过便是谢天谢地了。若是血谷于这多事之秋开始逐渐败在我们手上,那于你我二人便是莫大的罪过,因此我等行事还是要再三考虑之后反复揣摩方才可以暂时敲定。”历连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教训起了与之相比才智相差甚远的副谷主。

“多谢谷主教诲,属下告退!”血谷的副谷主此时哪里还有在此处理宗内事物的心思,其将肉身之上的冷汗用血气化掉之后,便是立即起身准备告退。

“回去之后莫要再多想了,将心神放松,好生休息便可。”历连山似是十分的理解这位副谷主此时的心理状态,倒是对其态度颇为的柔和。

“多谢谷主关心!”在得了历连山的准许之后,血谷的副谷主便是转身离开了两人所在的这处偏殿,看其背影来说似是颇为的劳累。

“当年我师父作为血谷的谷主,所言所行我便是极为的看不透。连我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你,坐到这个位置上还当真是难为你了...”在目送副谷主离开后,历连山便是将手中的玉简撂在了案台之上,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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